“哼哼,你真是只难驯服的小野鹿!我们来做笔交易吧。”韩国杀手翘起嘴角,轻声道,“我们会在爱琴海畔的一家宾馆落脚。到了晚上,我会去你房间。哼,如果你让我满意,我就告诉你,赵卓铭的所在地,并帮你联系上他。如何?”
“你!……”芝艾咬紧牙,低声吼道,“无耻!”
杀手暧昧地笑了笑:“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不过最后怎么决定就看你的喽。如果你抗拒我,你就什么也别想知道!”
言罢,他一把将芝艾推上直升机,随即也登了上去。
飞机徐徐上升,风景逐渐渺小。一路上,八个杀手坐在一起在聊着什么,那个韩国杀手正和中国杀手聊得火热,仿佛什么都没对芝艾说过的一样。
邓薇依偎在芝艾的身边,两个人之间是无尽的沉默,各怀心事。她们久久地俯瞰着窗外的森林、山脉,它们渐行渐远……被左右的人偶,想拥有生命,就只能听从人的摆布……无可奈何……
这里,是爱琴海畔的一所高级宾馆。天海一色的湛蓝,如梦般的天工之美。邓薇和芝艾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每个房间外都有伪装成服务人员的杀手。
入夜,芝艾走出浴室,披上酒店配置的睡袍,走到窗子旁。爱琴海,传说般的仙境,她曾一直渴望来此度假的圣地。今天,却成了讽刺而悲哀的代号。污秽的世界,污秽的人类,污秽的人心。
一切都是那么肮脏不堪。哈,果然,自己也是肮脏的。不然也不会答应那种事。心中对某些事物极度渴求,还偏偏没有其他的做交还的资本,于是只好出卖身体了吗?
她忽然难过得想大哭一场,但是眼泪根本掉不下来。不能连累卓铭的同时,自己也必须活下去。无论多少屈辱、多少坎坷摆在面前,都必须承担下来并且装作毫不在乎,这才是最冷血最正确的生存之道。
“嘎吱”……
门开了,韩国杀手一如白天的严谨装束悄悄地走进芝艾的房里。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芝艾僵硬地张了张嘴,转过身,茫然地望着韩国杀手,坚定地问,“你答应我,完事后,一定要告诉我……告诉我卓铭的消息……”
韩国杀手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穿着睡袍的芝艾。刚出浴的美人,宛如夏夜初绽放的睡莲,虽然雪白的肌肤上隐约缀着被殴打所留下的斑斑青紫,但那些伤痕仿佛是浓妆刻画的,与其说是光洁白玉上的瑕疵,不如说是一种猎奇的美。
芝艾闭上眼,面对着杀手,解开睡袍的腰带,转瞬间,睡袍便滑落她的肌肤……
清澈的,没有一丝遮掩的女性柔美身姿,就这么呈现在杀手的视线中。然而,柔美的线条表面,却是青紫交错排布,手腕和脚腕是深红的痕迹,像是被绳子勒破从而留下的。看来,这些还未愈合的伤痛都是吉恩与其属下的暴行所致。
杀手一步一步走向她,他脉脉注视着她伤痕累累的全身,豆粒大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滚下脸庞……
他停在她身边,弯下腰,捡起掉在地面的睡袍,将它重新裹在芝艾僵硬的身体上,并与此同时紧紧搂住了她……
但是,就在抱住她的一瞬间,他的眼泪戛然而止,表情顿时变得凌厉了。
芝艾睁开眼,这怀抱,这气息,这是……
她不敢猜测,也不敢相信,慌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充满了希冀,同时害怕着失望,死死地抓着杀手的衣服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杀手摘下黑帽,继而摘下墨镜,取下唇畔的黑痣状的原型变声器,久违的赵卓铭的面孔清晰地映在她眼前!
“卓铭!是你!真的是你!”
她惊喜地扑在卓铭怀里,睡袍再次滑落下去,她以滑嫩的手指搂着他的颈部,将身体紧紧贴在卓铭身上。
卓铭并未回报抱怀里温润而冰冷的女人,只是轻声道:“是啊,是我赵卓铭,不过……”
话音未落,卓铭忽然狠狠推开怀里的女性,左手一把掐住她的咽喉,瞬间把她按倒在地!
“不过,你可不是慕芝艾!告诉我!真正的芝艾在哪里?否则老子毙了你!”说着,卓铭从身后掏出手枪,贴上女人的太阳穴!
那女人挣扎着,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居高临下的卓铭,颤抖地说:“赵卓铭,你不要去找那个女人了,她和邓薇已经被主人带走了。主人势必是要杀了你的!而我,我凯瑟琳是在保护你。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情夫,我一定会帮你应对主人的。”
闻此言,卓铭哼笑了两声,用枪划着身下女人的脸蛋,说道:“是嘛,多谢你的垂爱,可是,我不想跟你的二十多个情夫共同分享一个女人。我再问你一遍!马克把她们带去哪里了?!”
“啊!”凯瑟琳倒吸了口气,卓铭握在她脖子上的手抓得更紧了,慌忙回答,“我……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主人和吉恩……把她俩带出了宾馆……往爱琴海岸方向去了……”
“你要是敢骗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卓铭眯起眼,威胁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去……你会死的……”凯瑟琳依旧如此说。
卓铭这才松开了她的颈部,起身迅速撤离了房间。
凯瑟琳使劲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呼吸。她满意地笑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