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刚才领我到这的男人,见我满脸泪痕,不屑地”哼”了一声,”哭什么,你这是最轻的了,以后你就是粗使房的下人,干好吃饭,干不好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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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的人接连又说了一大堆话,我杵在原地,疼痛由额头蔓延所有感官,脑袋嗡嗡作响,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完美无暇的脸上被打了叉,我的脸长错了吗?为什么要打叉?
强烈的挫败感,觉得世界一片灰暗,人生毫无指望,不如死掉一了白了.原本预想日后是安定的生活,不料平地又起波澜,真的好累,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生活,小的时候受了伤不会有人心疼,我哭的时候没有人安慰,长大后,我受了伤便不再轻易哭泣,因为哭也没用,从来不会有人记挂,如今只是希望平平淡淡的生活,而生活却一次次将我陷入逆境,又是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
流白,你在哪里,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如果流白死了,那也是为了救我而死,为了救我……,不会,流白不会死,我马上否定自己的想法,书房下有地道,流白不会烧死,不会……,绝对不会。想到这我竟有些欣慰,无论如何流白是在乎我的,不然怎会甘愿冒生命危险冲进火海救我.
“啊!”我惊叫起来,毫无预备的,一条长鞭就落在我身上,钻骨刺痛,紧接着又是一鞭,是那个领路人,我回过神来,疯了似的冲到他近处,抓住鞭子,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厉声道:”你凭什么打我!”从没有过如此的愤怒,他们随意毁去别人的容貌,随意鞭挞,□,太不把人当人看了,此时恨到特别想让他死,双眼突感灼热,无法抑制的仇视,我狠狠地盯着他,奇怪的是他也不动,任凭我用狠戾的眼睛宣泄愤怒,过了会儿我收回目光,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要见到流白,不能先死掉.
“这么烫呢?”领路的人突然说了句不着边的话.并未对我刚才过激行为做出反映。
我跟在他身后又走了好久,这回四周是一片更烂的房屋,不,简直不能称之为房子.房子起码能挡风遮雨,而这里的房子可以用断壁残垣来形容,泥土结构的低矮房屋没有窗子,没有可以开闭的门,一个半人高的圆洞让人进出.
额头血管突突疼痛骤然停止,我揉揉眼睛,眼前的事物一下子变得十分清晰,抬眼望去,还能看到极远的地方,领路的人指了一处特破的房子道:”进去,今天休息,明天干活.怎么这么热呢……”,之后嘟囔着离开了.
不是知道是不是突然有了特意功能,除了能看到极远的地方,我甚至能自然地看到身后的事物,正对视力变化感到惊异,突然想到良玉,我被打了印子,那良玉也好不了,匆忙进了那间破房子,里面十分狭小,光线微弱,我却能真切的看清每一个细微之处。
律良玉躺在地上,我喊道:“良玉,你怎么了?.”细看她的脸,还好没有被打印.
律良玉侧过脸,瞪着眼珠,满眼的泪,嘴里慢慢流出血,顺着脸颊淌到地上。
“良玉……,你怎么啦,他们把你怎么了?”我慌了神,不知如何处理,
血还在从嘴角向下流,没有止住的征兆。
“她是舌头被打了印子.过些日子就好了.”我没回头,却清楚的看到身后进来个小姑娘对我说话,她十岁左右,骨瘦如柴,营养不良,左脸上被打了印子,很深很深.
“这是草木灰,可以止血。”小姑娘走到我身边,将手心里的灰放到律良玉身边.
我气的发抖,舌头上的伤该有多痛,平常不小心咬一下都会痛半天,何况就是被烫成这么严重,这里的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我拿起一点草木灰,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律良玉嘴里放点,这东西干不干净,是否会感染?正犹豫着,小姑娘在一旁道:”别人都是这么治好的.”
我想了想,草木灰好像有这个功效,在现在没有任何药品的情况下也只有试试了.
和小姑娘一起将律良玉嘴里的血空出,上了’药’.忙了半天,律良玉似乎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晕了过去,好在呼吸平稳.我这才注意身边的小姑娘.
我问道:”你住在这里吗?”
小姑娘点点头,”我和弟弟在这里住,以前是爹娘和我们在一起的,后来娘不见了,爹去找娘了,好久都没回来.”
“你弟弟呢?”
“他去要饭去了,我今天没要到,好饿.”
她一说饿,我才想到我也很饿,似乎一天多没吃饭了.
再大的仇怨也无法抵挡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人生就如一个玩笑,我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如今已经挣扎在温饱线上,看看这屋子,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潮湿阴暗,可以与山顶洞人媲美了。
不一会儿,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钻进屋子,小女孩问道:“讨到吃的没有?”
“没有,不过我抓了几只青蛙,很肥。”小男孩很聪明的样子,咧着嘴笑了起来.
小女孩兴奋地道:“太好了,你去外面拣点干草,今天来了两个姐姐,我们做汤.”
小女孩在角落里翻出一个石锅,架在屋子中间,出去拿了点水,男孩进来生了火,几只青蛙被开膛破肚下了锅,然后就是一屋子的烟,巧在房子很破,四处漏风,片刻烟就散了校园全能高手。
锅里沸腾着肉,已经煮的稀烂,飘着香味,尽管十分饿,但还在思考着这东西能吃吗?
我躺倒律良玉身边,呆着发愁,律良玉舌头被烫坏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