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回房,换下衣裳,裹着被子瑟瑟发抖校园全能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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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女人脸的闻流墨可能是个左撇子。
我捂着高肿的右脸饥寒交迫且阵阵耳鸣。自从来到这个蛮夷世界我怎么一直在被打!在戴府被戴应龙和他的小老婆一人打了一顿,最后差点把小命丢进去。这回明明是救人却也被闻流墨那个兔崽子打的我眼冒金星,三个贱人都记在心里,此仇不报非君子。
鼻子一酸,眼泪欲滴,仰头,不让泪水流下,生生憋了回去,有些内伤,倍感无助,陌生的环境没有人能帮助我,这场单方面的婚姻将我当做玩偶摆布,只因他们是强势的,我是弱势的,所以我就要妥协、要顺从,还不知道哪天行差踏错就小命玩完。
躺在床上调整情绪,使之趋向平和,告诉自己人生总有几次踩到大便的时候,我现在不过是不小心掉到粪坑里了,爬出来就好了。
“夫人,能进来吗?”门外传来清亮的女声。
“进来吧。”我起身道。
“夫人,闻管家叫我来给您送早点还有热水。”门外女子推门而进,边走边说。
我心情一下子好些了,至少还有人记得我,至少我还有饭吃,有热水可以洗澡。
“我先洗澡再吃饭。”我连声道。
一会工夫,我泡在浴桶里吃着点心问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闻涵,夫人唤我涵儿便可。”她热情的回答。
“涵儿,香婷她们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闻流墨说‘杖责五十’,想来是很严重。
闻涵一蹙眉,道:“这回二少爷责罚的也太……,香婷起不来床了,想来也要躺上半个月。这段时间我来伺候大少爷。”她突然抬眼看向我:“还有,夫人谢谢你救了闻管家。”
我不解,“你为何谢我?”
“夫人不知,闻管家是家父。”她道。我仔细一看,确是跟闻平有些眉眼相似,巴掌大的小脸上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我对她说:“道是闻管家这么冷的天想都不想直径跃入寒池中救人。当真是让人敬佩。我也只是碰巧略尽绵力而已。”我拍马屁想赢得好感。
“夫人真是谦谨。”闻涵笑道。
与涵儿闲聊了些府内之事,饭后一同去看了香婷,香婷后背及后臀大腿处被打的惨不忍睹,我拉着香婷的手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半响也没说出什么,只深深的叹了口气,香婷却满眼含泪的说:“幸亏夫人救了大少爷,香婷谢过夫人了。”
“香婷,好生养着,别说那些了。”我缓缓道,心下愤然。
出了香婷的房门闻涵对我说:“夫人也别怨二爷,他也是急的,大爷这样有小半年了一直不见好,生意上的事二爷原是不懂,二爷自小跟着阳风道人习武,下山后一直云游四方,自大爷伤了后才回的闻府,老爷也逐渐体弱,二爷空有一身武艺却每天被生意上的事儿缠住,想来心里也是苦的。”
他苦就可以随便打人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那高肿的右脸,秉住呼吸紧咬牙关,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而柔声道:“我怎会怨二少爷,他也是担心大爷而以。”这话说完我真想给自己左脸一巴掌使其对称,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
闻涵拉着我去常医师那儿看闻流白,我心道有什么好看的,整一祸害。
来到白园不远处独立的小园子,一进门便闻到浓烈的药香,随着闻涵来到正房,屋子里一个小丫头正在喂闻流白吃饭,小丫头将一勺饭送到闻流白嘴边,闻流白漠然的头转向一旁,丫头又将饭送到他嘴边,闻流白又低头做思考状,做仰天望星状,上下左右晃动躲着那勺饭,小丫头契而不舍得拿勺子追着闻流白的嘴,如此反复仿佛在演哑剧一般。
我从来没见过真的精神病,此刻我受教了。
闻涵见状道:“把勺子拿过来我喂。”小丫头急忙将勺子递给她,那神情好似在说终于摆脱了。
闻涵接过勺子对闻流白说:“大少爷您吃点。”
闻流白继续那死样,哼,饿他几天见什么都吃了,真是费劲。
闻涵颇觉无奈,半响道:“香婷每天怎么让大少爷吃的饭啊?”
这时闻流白突然指着我说:“你……吃饭。”
我不明其意,闻涵将勺子递给我道:“夫人试试吧。”让傻子吃饭得来强的,便说:“涵儿你们先出去。”
闻涵和小丫头出了屋,我见没有目击证人,端起饭碗吃了起来。这饭菜比我刚才吃的可口多了,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闻流白看我吃的香,眼睛盯着勺子,眼神期盼,这不是贱嘛,喂你的时候你不吃,我吃了小半碗吃不动了,准备喂他。
勺子左边,嘴向左,勺子转向右边,嘴跟进,这回改嘴跟着勺子了。几次下来闻流白好似生气了,定定的看着我。我也颇觉无聊,耍个傻子干甚。
闻流白突然将手放在我肿起的右脸上轻揉起来,我心一惊,又微微感动。修长的手指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皂角味道,将勺子送到他嘴边,他张口乖乖的吃了下去,快喂完一碗饭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我回头见是闻流墨和一书生装扮的男子。
他二人见闻流白乖乖吃饭很是惊讶,闻流墨稍兴奋的说:“常先生,你看家兄是不是好转了。”
原来那人就是常医师,长的像个大夫。
闻流白一边凝视我的眼睛,一边揉我的脸,那半张脸挺痛的,揉揉觉得好些,我也没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