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骞略微惊讶了一下,转而又化为莞尔,似乎毫不在意直白道:“想不到你竟然知道这么多?”
荣瑾笑一声,嘲讽道:“你怕是不知道。红玉和沈二少行事的葡萄架下,我便站在他们身后。额咳咳。。”话说得太快,一时间她竟有些接不上气来,只能捂着胸口,干咳。
刚一低头,却见一只手伸过来,手中握着一只瓷白的杯子,里面倒了水。荣瑾看也不看,推开那只手。兴许往日,她会为他的温柔所蒙蔽,可今时今日,她早已看透了他!
“红玉平日行事胆大心细,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那一夜晚上,我瞧得分明,红玉半闭着眼,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只口中胡乱喊着二爷。你若不予了她,她如何会这样叫你。”荣瑾惨白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挤出一个破碎的笑容,“说到底是我害了她。这几日,我查下来,本想给红玉一个清白,却不知查出来的真相这样让人恶心。孟时骞,我问你,若是当时中毒之人是我,你要如何?”
他似乎笑了一下,充满嘲讽的笑了一下。荣瑾一下子便明白了,眼底仅剩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化作泡影。是啊,在嫁过来的第一天晚上,她就该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从来不是娶一个叫做荣瑾的女子,而是娶姬家的外甥女儿江南首富韩家九小姐韩荣瑾的。她说到底只是个摆设,而且还是个他无奈之下收留的摆设。
她忽而笑了,躬下身子,做了一福,“荣瑾失言了,还请夫君责罚。”
孟时骞看着温顺的低下头的女子,心中顿时充满了无力感,脸上的笑几乎撑不下去,转身便走。
荣瑾看着那白色的袍子消失在珠帘后,整个人霎时就没了力气。
紫鸢从外面匆忙赶进来,见了荣瑾跪在地上,赶忙将荣瑾扶到了床上,埋怨道:“奶奶和爷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奶奶,不是紫鸢多嘴,若不是二爷,奶奶的命恐怕就没了。为何您一直都对二爷不理不睬的,从来都不肯对二爷多上一份心。”
荣瑾苦笑,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唯有她最清醒。早在她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她就感觉到了这个人没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