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而出不由弄湿了床褥。荣瑾忙是起身拿面巾将席上的污秽都擦干净了。孟时骞此时却已然躺在床上,半响才起身,将荣瑾的手拉住道:“你家乳母倒是厉害,将你教得连青楼姑娘都该自愧不如。你当真是第一次?”
“我不过是照着书中而言所做的,若是做得不好,还请夫君见谅。若是夫君有疑,荣瑾也无话可说。这信与不信,都在于你。荣瑾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夫君既然舒畅了。就请早早睡了吧。我也累了。”荣瑾将手从孟时骞手中抽出,走到放置屋角梳妆镜旁的三脚架子上用水洗了手,这才上床。
荣瑾抱着宝儿,只觉得方才一场恍然如梦。可手臂的酸楚却真切的告诉她,之前的**不是梦境。
孟时骞亦是无语,身子虽是舒畅许多,心中却有些难受起来。荣瑾这般纯熟的技术究竟是出自何处?她虽是自言是初次,可明明却不似初次一般来的生分。莫不成她从前也曾为其他男子做过?
这个想法让他内心烦躁不安。可不安之余,他亦对自己的心境抱了些许疑惑。为何他偏这般看重她?
轻云散去。明月皎皎,床上两人也是一时语无,愈发的显得冷清。两人都僵着身子,直到三更天才入睡。
许是身子乏得很。荣瑾第二日起得分外的迟。孟时骞未有早朝,也随着荣瑾一同起得迟。
宝儿一夜睡到大天亮,自然是早早便醒了。也不敢吵醒荣瑾和孟时骞,便自行下床了。
宝儿自己穿了衣服鞋子,披着发,打开门,跑到门外去了。
此时,外边的人已然起来了。几个晨间洒扫的小厮正在院子里走动,见了宝儿。忙是拉着,领到了玉函面前。
玉函此时正准备去房里侍候房里主子起身,见了宝儿,忙不迭道:“我的小少爷怎么自己就起来了,也不通知奴婢一声。昨夜可还睡得香甜?”
宝儿点点头道:“适才昨夜和父亲母亲一起睡的。自然舒服,不过父亲和母亲都犯懒。今日还未醒过来。我也不好做打扰,就先出来了。玉函姑姑,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
玉函见宝儿伶俐,又称她一声姑姑,如此懂事。也不禁笑道:“那真是多谢宝儿少爷提醒了。宝儿少爷可曾洗漱了?”
宝儿摇了摇头,玉函拉起宝儿的小手道:“那便由玉函姑姑带宝儿少爷去洗漱可好?”
宝儿点点头,玉函便侧了身吩咐一旁小厮道:“你去请紫鸢姑娘来入屋内服侍。”说罢。带着宝儿往小厨房那儿去了。
紫鸢得了小厮的通报,也是急匆匆赶出来。推开门进屋,见人还睡得熟,便让那些端水,端痰盂的丫头在外室候着。自己便先入屋内,侍候在旁。
孟时骞醒得早,紫鸢见了忙凑上去问道:“爷可醒了?”
孟时骞起身,点头。紫鸢拉开帘子。屋外候着的人一应而入。紫鸢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荣瑾道:“可是要叫奶奶起来?”
孟时骞顿了顿,摇头道:“你家奶奶最近身子虚,让她多睡一会儿才是。最近这几日,我时常在外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回来了,少不得要你在她面前多说些好。省的你家奶奶将事情都闷在心里。”
紫鸢听了,心中不由一暖。想来二爷对奶奶也是有一番心思的。便含笑道:“爷若是真在意我家奶奶,还请爷自个好生想法子。我不过是个丫鬟,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反倒是您。您这些日子,久不到沁春居,这一阵冷落,院子里还以为您对奶奶心生厌倦了呢。”
“都是些碎嘴皮子的人说的话。我常住沁园,倒是不知道。往日里,你若是听见了,便见一个打一个。无论是谁,只说是我的意思。这主仆尊卑有别,岂是一个下人能妄议的?”孟时骞听得有些愤愤。也想到前些日子,他对荣瑾的不理不睬,定也是让她受了好一番委屈,心中有些愧疚。
紫鸢服侍着孟时骞起了身子,便领着人退下去了。孟时骞坐在窗边的书桌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