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不解的看了胭脂一眼,心想:沁春居里的人越发没有规矩,主子还没说话,下人就巴不得开口了。
胭脂这才知晓自个儿说错了话,叫荣瑾一瞪,顿时退后了几步,不敢在说话,只是这眼睛还是牢牢的看着东来。
东来着急道:“郡主。事态紧急,东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还请郡主随我走一趟。”
东来平日稳重,荣瑾见东来方寸大乱的样子,顿时也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忙跟着东来上了轿子。
轿子一路快行,出了府,荣瑾换坐了自己的御辇,吩咐马车快些走。
东来跟车夫耳语几句,也忙跳进车内道:“郡主,这会子在马车里,小的便长话短说了。今日是京都一年一度选花魁的日子。二爷和周大人一同去温柔乡投花魁。却不料半道被夕颜姑娘给留住了。爷这会子正想法子脱身,只求郡主今日帮小的这一回。您也不见得让爷留宿在夕颜姑娘那里吧。”
东来说完看了看荣瑾的脸色,却见荣瑾面色如常,心想自家奶奶真是好定力,听了这一番话居然还能镇定自若。若是换做别的女子不知道该怎么闹了呢!
荣瑾听了一番话,心里只觉得好笑得紧。这天下男子谁人能对投怀送抱有抗拒之力呢?偏生孟时骞却不喜欢了。可既然不喜欢,作何又要去。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里牌坊,做作得不行!
他虽对我不仁在先,可荣瑾还是懂的些许道理的。如今都在车上了,拂了他的面子总归是不好。叫下人看出端倪来,院子里她二房韩氏的罪名便又多了一条:忤逆!
这一边荣瑾正在马车上,那一头温柔乡里孟时骞是如坐针毡。
眼前女子虽说姿容皆是出众,可露骨的衣衫和挑逗的眼神,让他心里十分的不自在。不知为何,他满脑子都是家中那个清淡的女子的身影。他记得这女子嘴角永远挂着的一抹笑和恭顺的身影,纵使身处逆境依旧坚韧的眼神。
他无比的想念,他想他是不是有些醉了。
身旁的女子却娇吟一声:“爷,”两条雪白的膀子水蛇般就勾住了他的颈道,“怎么不再喝了呢?莫不成是嫌弃夕颜伺候不周?”
明明是这样成熟诱人的身躯,孟时骞却不觉曼妙,反而有些恶心。对比那夜里记忆里她轻轻的哭泣声,就顿时是淤泥比之荷花,让他避如蛇蝎。
夕颜眼见孟时骞不为自己美色所动,顿时不由在心中疑惑,这男子莫不成是不能?她这一招可是十拿九稳,但凡是男子自然是不能逃脱她的掌心的。她心想定是自己还不够卖力,那面上越是正经的男子越是喜欢不正经,这朝中一品的太子太傅定是喜欢更多些情趣。
夕颜不由将外边原本就轻薄的一件宽袍大袖给褪去了半截,露出大片白皙的肩颈和丰满的胸。那波涛之间,怕是男子都难以把持。
孟时骞见夕颜已然是宽衣解带,顿时火光不已,怒道:“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夕颜见孟时骞慌乱不已,心中雀跃还以为是得了他的欢喜,索性将衣服都脱了,只穿一件荷花胸衣和一条纱裙,那窄小胸衣下包裹着的诱惑如同硕大的果实,散发出诱人的甜美。她搔首弄姿,刻意抖动了一番,媚眼如丝道:“爷,奴家热。正是五月里了,奴家心里热得很,像是有把火在烧。爷难道不热么?奴家为爷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