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御眯着双眼,定定地看着子乔,她的这一句问话,到底是试探,还是明知故问?
“本相自然是因为几天之后,要参加南楚陛下的寿辰前来。. ”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不管她是试探,还是了解了自己的目的。
“呵呵,那咱们南楚还真是失礼了,北周使臣到了咱们家门口,咱们竟然不知道,颜相怎的不派人先通报一声呢?明儿个本郡主一定要上报我皇,派人好好款待颜相。”话虽说得客气,可是其中的含义大家心知肚明,明的说是南楚没有好好招待贵客,另外一层意思是你北周国的人偷偷跑到人家家里来,却是一声不吭。而子乔说明天上报皇上,此事如果真的张扬出去,天下人只怕都会觉得北周国的人前来南楚,是另怀诡计。
颜卿御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暗芒,他此暢鱿衷谀铣楚都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够让人发现,更加不能让南楚皇帝知道,不然,一禷嵊行矶嗦榉场o衷谡飧鰰候,正是楚都最敏感的暫颍他一个别国丞相是不应该在这个暫虺鱿衷谡饫锏摹
抬眼看着子乔那双黑亮的眸子,颜卿御眉头微微蹙起,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他此暢鱿衷诔都的事情来威胁自己。可是,她的威胁,还真的有效,如果是其他暫颍在其他地方,他要制伏她很容易,可是现在,他不敢冒然出手,相信以她的聪明和谨慎,不可能毫无防备地来找自己。
“郡主今晚前来,除了与本相叙旧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事情?”这一句话,表示子乔对颜卿御的威胁,起了作用。
子乔缓缓地笑了起来,唇角的笑容明朗灿烂,整张小脸洋溢着浓浓的生气,看来,今天晚上还真是来对了,最近经常有横财。
“唉,最近手头紧得很,相信颜相也知道,本郡主不过是个小女子,每个月的月银就那么一点点,别说买漂亮的首饰了,就是买几身喜欢的衣服,也不够,不然今儿个晚上,本郡主也不会穿成这个样子来见颜相了。”
除了问他要银子,子乔知道从他手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所以,她就问他要银子好了。
颜卿御实在是没想到子乔竟然会向他要钱?这倒是有点像是土匪了,试问哪家的千金闺阁会要挟他人给她钱的。
只不过,如果她只是要钱的话,那倒是好办。只不过,堂堂郡主,怎么可能会穿不起衣服,戴不起首饰?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竟是个贪财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或许他以前的方法倒是用错了。
眼底闪过丝丝精光,颜卿御微笑着道:“姑娘家确实是应该多几件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的,特别是像郡主这般明艳动人的姑娘家,平日里更应该好好打扮。本相与郡主交情匪浅,相谈甚欢,郡主若是不介意,不如先在本相这里拿些银子去置换些衣服首饰,南楚皇上的寿辰就要到了,郡主自然应该打扮得高贵漂亮才是。”
眸光轻闪,极快地掠过一抹狡黠,子乔眨巴了下双眼,不解地盯着颜倾御,惊诧地开口:“啊,颜相你银子很多吗?为什么我父王堂堂一国之王爷,银子还是紧巴巴的呢?难道是北周国的俸禄比咱们南楚的好?丞相的银子竟然比王爷的还要多。”
颜倾御额头差点没挂满黑线,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唇角,深吸了几口气,才微微笑道:“本相的月银自然是比不过悦亲王的,只不过本相孤家寡人一个,平日里也没什么地方需要花费银子的,不像悦亲王有偌大一个王府的人要养着,所以花费就比较大。”
“嗯,相爷说得有理,咱们王府的人确实太多了,到处都要花银子。只是相爷还是独身一人吗?看相爷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本郡主还以为相爷早已妻妾成群,孩子差不多可以娶媳妇了呢。”子乔满脸的不敢置信,紧跟着又眉头紧蹙,神秘兮兮地看了四周一眼,凑近颜卿御小声嘀咕:“相爷该不会是不爱美人爱才子?”
颜卿御刚刚因为子乔的靠近,鼻息间嗅到那淡淡的清香而有些心烦意乱,却没想到紧跟着就听到这一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暴怒的话。被一个女人怀疑自己的那方面的取向,而且被还是一个未曾出阁的女子怀疑,任颜卿御再淡定,此曇踩滩蛔∽タ瘛?
触到那双像是在揶揄,又像是耻笑自己的眸子,颜卿御眼底闪过愤怒的幽光,半响,才想要开口,却没想到他的声音还没说出来,身旁的女子又突然说话。
“相爷你竟然要想那么久,原来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子乔的声音并不算小,就连躲在大树上的楚璃轩也听得清清楚楚,更别提那些隐藏在院子四周的暗卫。
这一下,那些暗卫再沉稳淡定,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原来,他们主子竟然喜欢男人。
瞪着子乔那张满是震惊和诧异的小脸,还有无辜而又意外的眼神,颜卿御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此曀才深深地感受到,眼前的女人,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才的话,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人误解他?
“郡主误会了,本相喜欢的自然是女子。郡主请稍等,本相去给郡主拿银子过来。”颜卿御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女人多说什么,他不确定,她再继续说下去,还会有什么让人恨不得掐死她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呃,好,那就麻烦相爷了。”听到他说要去拿银子,子乔也不打算在整他,反正刚才的话,已经让他的手下听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