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去仔细监督亲王的一举一动,有何异常及时来报。舒骺豞匫”
“是,君上。”未离领命退下,墨夜眼里的笑意捻去,脸上满是高深莫测的神情。
走在广场上,羽含烟见四下无人,便出声问道。“小二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会没有伤口?我只说让你将他打晕,没让你杀了他,你怎么能下毒手将他给杀了呢?”声亲含人。
赫连清逸妖娆一笑,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路,双手背于身后。
“你觉得如果那时小二不死,你能安然无恙的回到皇宫里吗?”赫连清逸冷声问。
羽含烟神色一惊,想想以楚俏的话,和墨夜的疑心加起来足以毁灭了自己。
“那个女人句句针对你,所谓无风不起浪。就算墨夜再怎么相信你,可若是小二没死,只是被我打晕了。以墨夜的功力,足可以让小二立即醒过来。只要他略加一盘问,你觉得小二是袒护你还是以求自保什么都说出来呢?”
羽含烟神色一僵,不知该如何接赫连清逸的话。
“你也太大意了,那种话怎么能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说出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幸好我出手快,不然那时死的,可就不止是楚俏了。她一心想要治你于死地,唯有先下手为强,才能免遭她毒手。”
羽含烟沉默良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过,我想知道小二是怎么死的。他下楼时还好好的,我都没看到你是怎么出手的,他就死了。”
赫连清逸抬了抬尖俏的下颚,完美的轮廓在夕阳的映照下美得有些恍惚。
赫连清逸面露神秘之色,突然伸出了左手在羽含烟的眼前。羽含烟低下头,看着赫连清逸的掌心渐渐的摊开,接着便看到他的掌心一阵雾气凝聚,隐隐有寒意迎面逼来。
羽含烟紧皱眉头,“这”
“嘘~”墨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羽含烟哑然,低下头继续盯着赫连清逸的手掌。
但见他掌心的雾气越来越浓,最后变成了一缕乳白色的雾柱,最后又慢慢的浓缩,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羽含烟看得目瞪口呆,那雾气变得如同绣花针那般的大小,最后竟渐渐的凝聚成了透明的实体,成了一根透明的绣花针。
“这.”羽含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满脸的惊愕。
赫连清逸笑笑,五指渐渐的合扰,将冰针握在了掌心。没一会儿,当他再摊开掌心时,掌心里已空无一物了。
“这里是皇宫,我不相信墨夜会那么好心的真的将我当成是他的亲弟弟来对待。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真实功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凡事都得谨慎才行。”
将手缩回背后,赫连清逸这才问道,“现在你知道小二是怎么死的吧?”
羽含烟怔怔的点了点头,可又摇头,“不对啊,就算你打出的是冰针,那小二的身上也应该有伤口才是。就算是细如针孔,那也是看得到的,怎么可能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赫连清逸意味深长的笑笑,“如果这针打在他的身上,那么你们自然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可若是这针不是打在他的身上呢,那又何来的伤口呢?呵呵。”
羽含烟迷惑,苦思半晌才一脸恍然大悟。“你把冰针打进了他的头发里,而能一针毙命的,自是他头顶的百会穴。因为你打出的是冰针,冰一旦遇热便会融化。且有头发给你做掩饰,就算小二死了,也看不到伤口。而冰针就在他的脑袋里融化成水,所以没有人能知道,小二是怎么死的。”
赫连清逸投以一记赞赏的眼神,点点头,“没错,那冰针的确是打在了小二的百会穴上,再加上我突然发力打入,正是趁着墨夜走神之迹。那时他并没有注意到那边,我突然出手,且冰针无影无形,他自是不知道是我出的手。等到小二死后,我们一直都站在墨夜的身边,他怎么也不会怀疑是我们下的毒手。”
羽含烟一声叹息,“可怜了小二无辜的性命了。”
“在皇宫,仁慈只会教别人把你踩在脚下,或者像那些已死的妃子一样,要么死得不明不白,要么死得莫名其妙。所以,仁慈在宫里是女人的禁忌。你若想要强大,就必须该心狠时就心狠,就如同我看到你时,你说你要杀了他一样。从没有一个女人,胆敢想着要取了他的性命。况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羽含烟缄默,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盯着赫连清逸。
“你想杀了他,这不关我的事。此次回宫,我只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等事情办完了,我就带着央儿和孩子离开。从此隐姓埋名,过神仙般自在的生活。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都比不过有一个家,有一个心爱的女人陪在身边,和一个可爱的孩子。若不是因为央儿,也许此时我心里仍存在着仇恨,但现在,这些在我眼里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羽含烟点头,眼见快要到凤栖宫了,羽含烟停下脚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好好的照顾冯央。”
“这是自然。”赫连清逸一提起冯央,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起来。
“现在,你应该感激当日冯央那般决绝的要跟着你吧。也许她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而其他人,不过是你路上的风景罢了。”w8p2。
赫连清逸浅笑,点头。
羽含烟不再说什么,挪着碎步往凤栖宫走去。
赫连清逸加快了脚步,在一个转角处时突然顿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