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离大惊,连连摇头。“君上,使不得啊。”

“为何使不得?”

“君上,这惺子是寒小主生的,寒小主以往对娘娘百般刁难差点送了性命。你如今让娘娘喂养一个自己敌人的孩子,这不是在娘娘的伤口上撒盐么?”未离汗滴滴的说着,有些诧异的看着墨夜。

墨夜身子一震,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孤这脑子,怎么会想起这茬了。孤的本意只是不想她太难过了,却没曾想,惺子是寒汐云生的。”

未离点点头,沉吟道,“君上,娘娘宅心仁厚,定不会与寒小主计较的。只是这半年来,娘娘似乎的确是性情冷淡了许多,对很多事都是清清淡淡的,不上心。”

“恩,这个孤知道。”墨夜脸上闪过一抹冷色,眸中一片暗黑。

“君上,请恕奴才冒犯。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未离小心翼翼的看着墨夜的脸色,见墨夜并没有生气后,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何事,直说。”

未离抿了抿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君上,为何你这半年来,一直都要找寒小主妹妹的消息呢?她对你真的很重要么?这件事一直是瞒着娘娘的,若是有朝一日她知晓了,那可如何是好。”

墨夜倏的抬头,阴鸷的眸子狠狠的瞪向未离。未离见状,吓得一骨碌跪到了地上。“君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墨夜紧抿着唇不语,一双凤眸里露着寒光,像是要将未离生吞活剥。

“汐月的死孤一直愧疚于心,哪今知道她还活在世上,孤又岂能不尽全力将她寻回,好好的待她。”

“那娘娘怎么办呢?”

“放肆。”墨夜大掌落下,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上,一声巨响差点让未离吓得魂儿都飞了。“奴才该死,请君上恕罪。”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未离不敢抬头看向墨夜的脸色,只得压低了头。

“孤的心中只有含烟一个人,寻回汐月只是为了弥补当年欠她的。就算汐月寻回了,孤也只是会赐她一个名份,孤的心中最重要的人,仍是含烟。”

墨夜有些烦燥,像是要陈述一件事实,又像是在辩解些什么,字字掷地有声。

未离瞌了几个响头,乖乖的跪在地上不敢动。

“起来罢。”半晌,墨夜无力的甩了甩手,未离心惊胆颤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谢君上不杀之恩。”

墨夜缄默不语,冷冷的盯着未离。

半晌,墨夜倏的开口,“可有打听到汐月的消息?”

未离不安的看了墨夜一眼,墨夜剑眉一拧,“快说。”

“回君上,还未寻到汐月姑娘的下落。”

墨夜双手放于桌案之上,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关节被握得咯咯作响。未离听着心下大骇,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可有楼眉的下落?”墨夜突然问,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当日楼眉被赶出皇宫时,特意说有汐月的下落,还留有汐月当年自己赠与她的玉佩。可之后不敢如何寻找,也没有找到汐月的消息,就连楼眉也像是突然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楼眉的另一个阴谋,还是汐月真的还活在世上。

没有找到楼眉,无法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可如今连楼眉都消失了,要找谁去对证呢?

“回君上,连她的消息也没有。自她离宫的第二日侍卫在北门外看到她留下的血咒后,就再也寻不到她的去向了。”

“继续找,不管是汐月还是楼眉,必须给我找到其中一个。”墨夜下了死命令,未离弯下身子,领命。

是夜。

较之白天的温和,初春的夜晚仍是寒气逼人,连吹在脸上的风都刮得脸瑟瑟生疼。浓厚的云层挡住了月亮,大地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宫中各处增添了些许的纱制绢灯,将皇宫大内照得如同白昼。三步一挂灯笼,五步一盏烛台。

戌时末,未离亲自来到凤栖宫,楚俏领着未离进了大殿。

“奴才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未离半跪在地上,向凤榻上的羽含烟行了一礼。

“公公请起。”羽含烟从凤榻上站了起来,步下sān_jí玉阶,盈盈走到未离的面前。

“公公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羽含烟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如白天温和的太阳。未离从地上站起,伸手掸了掸衣裳上的皱褶。

“娘娘,君上今儿晚准备留宿凤栖宫,奴才来此是特意让娘娘去准备一番的。”未离笑着说,脸上有着对羽含烟的尊敬。

羽含烟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君上今晚来凤栖宫?他今晚不是应该去梦妃那里么?本宫刚还曾听到隔壁景春/宫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怎的突然君上就要来凤栖宫了?这教梦妃情何以堪,指不定还道是本宫唆使君上来凤栖宫的呢。”

羽含烟浅叹一口气,对未离招了招手。“未公公,劳烦你回去给君上说说,这留宿的事儿事先不都是说好的么?君上要雨露均沾,这后宫才能保有一方安宁。这君上突然打破了规矩,明儿个还不得又是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未离听得羽含烟的一番话,静默了半晌。

“娘娘毋须担心,您是后宫之主,君上理应多与娘娘亲近才是。只是娘娘半年前定下了规矩,君上为了不让娘娘操心太多,才答应了娘娘。可娘娘您想想,难道您每夜听到君上留宿他处,您不难过吗?君上是娘娘的夫君,又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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