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和会客室中间的隔断墙是通透的,墙壁中有不少不规则形状,掏空的,中间嵌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尽管是半隔断的墙,安以然在舒默和顾问离开后顿时轻松不少。
抬眼对着魏峥笑笑,很好心的说:
“魏峥,你坐碍。”
魏峥扭头去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门口,心底合计着爷应该没那么快回来,也不推,侧身就坐了下去。
安以然凑近了些说:“魏峥,你能帮我不?”
魏峥眼一睁,看向安姑娘,问道:“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我能给办的绝对义不容辞,你要知道,能为你办事儿,那是我的荣幸。”
其实魏峥想说的是,伺候你是最好的差事。姑娘要求不多,又听话,还很为人着想。魏峥在她身边感受到的尊重是在别处感受不到的,在京城上层圈子里,也有不少向他低头恭敬称一声“魏先生”的,可那都是基于沈家的声势,建立在他是沈爷“代言人”的基础上。
而安姑娘不同,魏峥想,她眼里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众生平等吧。没准儿她心里,他跟沈爷是一个档次的。
安以然被他这话说得有些脸红,赶紧说:
“魏峥,你不用这样的,你这样说我以后都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魏峥立马往她跟前凑,笑道:“要不这样,姑娘,你把我当大哥看,我呢当你是自家妹子,以后你有事儿就找我,你觉得困难的事可能在我这里就会变得轻松,再说,哥要摆不平,哥后面还有沈爷呢,总之,你以后呢,想着哥哥就对了。”
这刚提着就开始以“哥”自居了,魏峥这样也是给自己找个后台啊,算是搭上老脸了。这世上啊,龙卷风、西北风各式各样儿的风多了去了,可什么风都比不上枕头风雪殁。
安以然想了想,迟疑的摇头,说:“这样,我觉得你会很吃亏碍。”
她如果叫他大哥,以后全都麻烦他,可她却帮不了他任何。
魏峥愣了愣,觉得这姑娘听执着的,她那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现成的大树给她靠,她竟然还东想西想?
“没关系,人的交际除了对等的利益外,不还讲个‘缘’字儿嘛,你瞧,咱俩也挺有缘了,你说要不然那晚上为什么恰巧我救了你呢?这啊,就是天意。”魏峥耐着性子跟她掰扯。
这姑娘实在太纠结了,魏峥觉得超度她是刻不容缓的事,这么纠结的性子,沈爷怎么受得了。还是爷觉得超度了这姑娘,是很具挑战的事儿,正乐在其中?
魏峥一边满腹编排沈祭梵,一边等着安以然的回应。
安以然认真的考虑着,其实多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而且她跟魏峥也算挺熟了,总要麻烦,不如叫他一声大哥。
“好,魏大哥。”安以然笑着答应,魏峥颇为满意,不过还是不忘叮嘱,在爷面前可千万别叫大哥,他们这关系得在地下进行,不能曝光。
安以然有些莫名,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吗?魏峥好笑,问:“你刚才要我帮你什么?”
安以然赶紧回神,认真的说:
“魏峥,你能帮我把包找回来吗?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人,沈祭梵他可能不是不帮我找,是他太忙了,你看他一忙他的事,就忘了答应过帮我。魏峥,你帮帮我吧。”
包是其次啊,主要的是她的四千块!
魏峥点头,豪迈的说:“这太简单了,你那包比你还先回来。”微微仰了头从镂空处往外面办公室看去,出声喊:
“舒默,把安小姐的包拿来。”
舒默爽快的应了声儿就听到办公室门拉开,不多会儿功夫又进来,手里多了个浅色旅行袋,直接从办公室走进会客室,手上一扬:
“这是你的吧?”
安以然抬眼望去,看到包的同时也看到了舒默那拉风的头发。安以然微微张了嘴,有些惊讶,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魏峥接过包,往沙发上一搁,安以然皱着一张脸说:
“他、他的头发……”
魏峥看过去,宝蓝色,拉风版的飞立着。魏峥笑笑,刚想说话,听见安以然小声说:“那个,抢我包的人、好像是那种颜色。”
她被抢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她反应过来时什么都看到,衣服啊、样貌什么都没看清,可那一头闪亮的宝蓝色头发让她记忆深刻。
她知道这么说会让人误会,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忍不住碍,这是个极重要的唯一的线索不是?
魏峥脸色不自然的僵了僵,抬眼警告的看向舒默,舒默赶紧捂着脸撤。心想着那姑娘真是心细如尘啊,竟然发现了这么“细微”的证据,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觉得你看错了。”魏峥很肯定的告诉她,安以然想辩解:
“我是真的看见的碍……”
“啊,你快瞅瞅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包是回来了,里面可别少东西了。”魏峥赶紧转移话题。
安以然果真顺从的打开包,魏峥眼睛左右看着,该少,必须得少。
果然吧,安以然哭丧着一张脸,眼里瞬间水雾朦胧,张了张嘴,似乎想压住要滚出来的泪:
“魏峥、钱,钱没了,我的四千块……”
“诶、诶你别哭,小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哭,你要一哭哥哥我一准儿没了半条命。”魏峥赶紧双手递过去,接在安以然柔美的下巴下面。
安以然嘴边微微了动了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