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心直口快,看可馨的言语里,透着浓浓的无奈,忍不走了一声,“哼!哪有新婚第四天,就叫新郎官出公差的?也不知皇上心里是咋想的?”
王妃听了,看醇亲王没反应,悄悄点点头,小声说道:“谁知道呢?看看这次永安伯府刁连成这个事处置的,没把母后气个半。。。。。。到现在神情还怏怏的。”
王妃死字不敢说,忌讳,可是可馨也听明白了。
急的连忙问道:“母后怎么了?凤体违和?”
王妃点点头,小声抱怨,“皇上又和刁家两位女人热乎上了,母后能痛快才怪。”
可馨从上次进宫,这已经又有六七天没进宫了,这一听太后娘娘不舒服,那皇后娘娘岂不更不舒服?
于是想着明天一定要进宫看看,又感叹,刁家这两位女人,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越挫越勇。
再说江翌潇,此时在淮宁,看着信鸽传来的书信,俊脸生寒,剑眉深拧,心里是又急又怒,恨不能马上就把事情处理完,飞回可馨身边。
可馨这些天,给他的书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就没说过一件让他担忧的事情。
威北侯府里发生的事情,还是江烨智写信告诉他的。
他大嫂就在一开始写过一封信,来信说的也不是很清楚,就说:“祖母和弟妹之间,在二叔走后的当晚,闹了点误会。祖母看弟妹老晚没回来,不放心,就打发奴才到药房看看,可是那死奴才大惊兄,回来告诉祖母,弟妹和平国公府的二少爷赵文涛单独呆在一起,祖母一怒,就训斥了回来晚了的弟妹几句;弟妹顶嘴,气的祖母要动用家法,被我拦住了。祖母因此病倒了,中风,怕是以后起不来了。”
江翌潇看了这封信,想想威北侯府那恐怖的家法,是既生老太太的气,又生可馨的气。
他气老太太太糊涂,竟然相信奴才的话,要对可馨动用家法。那家法是随便动用的?会要人半条命,会毁了人一生。
他气可馨竟然瞒着他,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告诉自己。知道她是怕自己担心,可是这样子,自己更担心。
特别是后来江烨智的信,虽没有指责可馨,可是却在信中告诉他:“太太病了,婶婶让太医院刘太医医治,叫了两个医女侍疾,怕太太出事,她说不清楚。后来婶婶带着琬凝他们,去温泉山庄玩了两天,据说同去的还有皇上、醇亲王、忠勇侯、驸马他们。后来三叔被刁连成打伤了,二婶为他抽了六百毫升血,在药房看了他七八天,才把他救活。现在二婶和祖母、三叔处的很好。”
江翌潇看着这样的信,说不生气是假的。不要说江翌豪是纨绔,是他的死对头;就算不是,是他嫡亲的弟弟,他也不容许,可馨为了他伤害自己。
让他不放心的是,可馨从不说这些事,最后他知道事情原原委委,很真实的情况,还是醇亲王告诉他的。
醇亲王在信里把他一顿臭骂:“你这个混蛋!你那府里的人,还叫人吗?你前脚刚刚走,后脚他们就想往死整治本王的妹子,坏她的名声不算,还要害死她,谋夺她的嫁妆。。。。。。”
信上把老太太、三房、四房等人的恶行一披露,江翌潇都傻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亲人,竟如此歹毒,以前只知道贪婪、自私,可是现在看来,他对他们太不了解了。
醇亲王也说到去温泉山庄游玩和救治江翌豪一事了。描述的比江烨智详细得多,对可馨更是赞不绝口,那么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可是醇亲王他却无法不信,那么大嫂和智儿的话,又怎么解释?
江翌潇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一刻都呆不住了,恨不能马上飞回京城,飞到可馨的身边。
所以,可馨没想到江翌潇能回来得那么快,她就温泉山庄开业,和朝廷,准确地说是皇上,合伙建医院、建厂一事,正和醇亲王、驸马、刑部尚书、忠勇侯等几位股东,商议到一半,江山就来了。
一看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是连夜赶路,一刻没停歇。
见到可馨,第一句话就是,“郡主,相爷叫属下先回来告诉你一声,他离京城只有十里路了。”
可馨一听,急的站起来时,把椅子都碰到了,捂着膝盖,龇牙咧嘴地对小双和娄嬷嬷说道:“小双,你快去后院告诉宝贝们,娄嬷嬷,你和青竹回府,安排迎接事务。我带着孩子们去接他。”
说完,董事会也不开了,也不跟醇亲王他们解释,只说了一句:“再见!我去接曜翬了。”
然后就轻盈、快速地下楼,跑走了。
看的忠勇侯、醇亲王、驸马面面相觑,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他们走再长的时间,回来后,他们的妻子在人面前,也都装出端庄的样子,不会像可馨这样,抒发自己真实的情感。
难怪江翌潇为她神魂颠倒,要是有这样一位倾国倾城、才华盖世的女子,为他们当众失态,他们心里也会把这女子当宝的。
换着是别人这样,可能会被人骂轻浮,可是放在她身上,自然真挚,不但无法让你生出轻视之心,还会让你羡慕,被她牵挂的那个人太有福气。
几人心里着实感叹江翌潇艳福不浅!醇亲王好像看到了他们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