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晨的阳光,陆优基本已经免疫,在七点前,无论多强的光束都无法让他从睡梦中惊醒桃运邪少。但这次陆优却醒了,因为让他清醒的不是阳光,而是一个女人的尖叫……那种女人所特有的高分贝的尖叫声音,在瞬间便穿透了陆优的耳膜。陆优惊恐的起身,接着他肯定了这次呼叫的真实性。
因为他又听到了第二声……第三声……
这一声声刺耳而绝望的呼喊,就仿佛一根根扎在陆优心上的针。因为这声音在陆优看来,已经不是人类所发出的声音,而是来至地狱的呼唤。
陆优惊恐的看了看门的方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许是想确定一下门到底锁没锁上,锁的是否结实。也许是想忽然的站起身,然后夺门而出,既而推开住院部的大门,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宿舍。
此时陆优的内心是挣扎而矛盾的,他很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挣扎了许久,他还依然的坐在原地。他的脑海中除了嗡嗡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就在陆优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让他惊恐万分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这个时候的住院部异常的宁静,静到让人惊恐,静到让人不知所措,静到偌大的医院,仿佛只有陆优陆优心跳的声音……
在那连续几声惊悚的呼喊过后,整个住院部再次的陷入了平静。仿佛那几次的呼喊是幻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连串诡异事情的发生,让人们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尤其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地点……那个在死了两个女人后……闹鬼的住院部四楼……那个平日里都让人畏惧的地方。
在三楼的缓步台上,陆优正握着楼梯的扶手,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短短几十级台阶的距离,似乎耗尽了陆优所有的体力。也许他本该像其他人一样,躲在自己的房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他却知道,自己做不到,虽然他即将进行的这件事情,也许是错的……或者自己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像是在晴儿离开后的那个夜晚,他从自己的窗户纵身一跃……有些事情也许是错的,但却需要一个人去做。
这是一个标准傻男人的想法,而一个傻男人,就注定要受尽世间苦痛,然后在某一天,受到上天的垂怜,这就是陆优的宿命。
虽然意识到了危险,但陆优还是在喘息了片刻之后,依然的继续前进……走向住院部的四楼,走向那个声音的发源地。
就在陆优走到四楼的刹那,他的身体忽然晃了几下,接着便一头倒在地上。于是,那个原本就诡异的住院部四楼内,又多了一种声音,一种如同装满东西的破麻袋摔在地上,所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位于陵东区,城乡派出所的院内,干警于小凡在停好他的那辆自行车后,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办公室。资深探员老何此刻正拿着水壶向他的大茶缸内倒水。在看到于小凡后,老何亲切的问道:一切都还顺利?
面对老何的提问,于小凡轻微的点了下头,接着将目光投向了老何的那个白色的大茶缸。似乎很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老何在瞟了一眼于小凡后,自顾自的说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革命工作是不分贵贱高地的,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老何就要退休了,对于他的这些老调重弹,于小凡打心眼里感到厌倦。他在看了一会老何的茶缸后,勉强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坚决拥护文化大革命。
老何在抿了一口缸中茶水后,将那个白色的茶缸翻转过来,在茶缸的正面有几个鲜红的大字。“坚决拥护文化大革命。”看着这几个字,和这个年代久远的茶缸,老何笑道:事情有的时候是错的,但东西却没有错,无论什么年代,只要是能用,就是好的嘛。
于小凡半开玩笑道;那你可得看紧了,那天趁着你不注意,我回手就给你丢了。
听了小凡的话后,老何紧张的将茶缸抱在了怀中道;你可别,小于我告诉你,这个杯子比我媳妇陪我的时间可都长,我还准备传给我孙子那。
也许听不惯老何的唠叨,小凡借着出去打水的机会,终止了这次的谈话。
看着那双刚刚为母猪接生完事的双手,小凡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那本该是双应该拿枪的手,但如今这双手却是春天拿镐,夏天拿锹,冬天盖大棚,秋天耍镰刀……
小于……小于……想什么那?接电话啊。
电话另一头,那个急促的声音开始了急促而凌乱的叙述。
小凡的眉头逐渐紧锁,并不时的说:恩……好……请冷静点……
老何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着那个已经有些破旧的报警电话,渐渐陷入了沉思,经验告诉老何,这次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神情兴奋的于小凡大声的喊道:在我们到之前,要保护好现场,禁止不相关的人员靠近……好……好……我们一定会尽快到达……
在放下电话后,小凡的双手开始颤抖,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带上自己的警帽,就已经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看着这样的小凡,老何并没有去责怪他,因为在他的身上,老何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老何先在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接着拿上了小凡的警帽,快速的跟了上去……
在这个诡异的住院部四楼里,到处充满着阴森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