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涯,段风离,端阳王,在段府大院,他们背手而立,他们齐头挺立,气宇轩昂,锦衣玉饰,实足了翩翩公子,引得段府丫头来回往返时,都忍不住放慢脚步,或是驻足片刻。
端阳王拍着段风涯的肩:“风涯,你们两兄弟倒好,想到了明哲修身,就不打算为民造福了?”
段风涯轻笑:“王爷,我们做商人的,眼里只有钱,真要我去当官,可能只会做贪官了,我可不想让天下人唾弃。”
“王爷,你也会说,我们是明哲修身了,就别劝我们了,做不了同僚,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一样可以对酒当歌,再说,没有什么比功成身退更理智了。”段风离挽着端阳王的肩,认真的说。
“风离,好一个不做同僚做朋友,那就得看皇兄怎么说了,皇兄可是精明人,亏本买卖,他不会做的。”端王爷说着,眼神突然愣住,他侧头,眼珠一转一转的:“你们有没有听到箫声,好凄然的箫声?”
段风涯定神,邪气的说:“我觉得是凄美。”
“不对,是凄然,风离,你素来爱箫,你来评评。”
段风离挽过他们的脖子,调侃的说:“曲调呢,当然是凄然,不过如果吹箫的人,放了感情进去,用心吹出来的,就是凄美了。”
“你这说,不也等于没说,风涯,这箫,我一听就知道是安季晴吹的了。”
“我也知道。”段家兄弟异口同声,如今还有谁不知道,段家,除了段风离,就只有安季晴才会吹箫了。
“走,去看看,我还想向五妹讨她的箫来看看。”
顺着箫声来到段风仪的房前,段风涯迟疑了片刻,他转头,向端阳王歉意的笑:“这是小妹的闺房,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是不太方便进去了,安季晴你昨天也见过了。”
端阳王张口,想说什么,门吱的开了,段风仪眼含秋波,嘴带羞笑,温柔若水,她温软的说:“哥,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段风涯张着口,半晌才合下,几分惘然:“风仪,还不见过端王爷。”
段风仪把手放在腰间,微微福身,盈盈而笑:“风仪见过王爷。”
段风涯捏着下巴打量着段风仪,明明,她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可是,她的眼神,她的语气,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安季晴走过来,向端阳王福身:“民女见过王爷。”
“不用……”端阳王还没说出‘多礼’两个字,段风涯已经挎着安季晴的手,拽着她往一旁, 小声的问:“安季晴,风仪这是怎么了?”
“怎么?相公,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风仪不是好好的吗?”
段风涯望着段风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风仪她,不知怎么说,总之就和平日不一样了。”
安季晴浅笑,踮起脚尖,欺身上前,附在段风涯的耳边,很轻很轻的说:“是不是,有种含胞待放的感觉,又或是,一颦一笑都是万种风情。”
“对,就是这种感觉。”段风涯像一下子思维透彻,激动的侧头说着,他的脸瞬间触到安季晴的脸,下意识的连忙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又压着声子继续说:“你到底和风仪说了什么。”
看着段风涯这种窘态,安季晴心情格外舒畅,她得意的卷着自己的长发:“我教风仪做了个梦,做了个她从来都不敢想的美梦。”
段风涯望了一眼段风仪,摇头:“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啊,况且你像根木头一样,又怎么会懂。”
端阳王挤两挤段风离的衣袖:“外面不是传言,风涯和安季晴不和吗,我怎么越看,他们越暧昧的?”
段风离无辜的摇头:“我也看不出风涯唱的,是哪一出了。”
绿愕小跑到段风仪的房门,见段风离和端阳王堵在门口,猜想段风涯肯定也在里面了,她顺了口气,走上前:“风离少爷,宫里来了圣旨,说要少爷和五夫人一起接旨。”
“五夫人也要?”
“嗯。”绿愕用力的点点头。
“我不觉得会是不好的事。”安季晴挽起裙脚,从段风涯身边走过,像一阵轻风吹过,段风涯眉梢隐笑,嘴唇微动:“可我也不觉得会是好事。”
传旨的公公见到端阳王,先尖着桑子行礼:“原来王爷也在。”
“嗯,办正事吧。”
公公扯开桑子:“段风涯,安季晴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人等跪倒一片。
“朕感念这一年来,段风涯为北国劳心劳力,深得民心,奈何心系家业,朕细思量后,赐段风涯为巡府大人,享受二品官员待遇,为朕体察民间疾苦,无须上朝论政。另,安季晴本是将门之后,又深明大义,甚得朕和皇后的喜爱,封其为三品诰命夫人,食君之禄,钦旨。”
段风涯自言自语:“果然不算什么不好的事。”
“可也不是什么好事,连我都算计进去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昨晚你就该猜到,皇上不会算漏你的了。”
“都是你害的。”
端阳王侧目:“风涯,我说你们夫妻在嘀咕什么,还不接旨。”
段风涯站起来,双手接过圣旨:“劳烦公公了,请公公到内堂稍作休息。”
“不用了,奴才还要赶着回去复命。”公公说着,突然附在段风涯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段风涯脸刹时青绿,强挤出个笑脸:“刘叔,帮我送送公公。”
端阳王拍拍段风涯的肩,神色颇为凝重:“我说了,皇兄是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