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仪把安季晴的手上了药,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低着头,没敢望安季晴:“五嫂,对不起,刘叔一直天南地北的跟着爹,可能对你,下了重手隐婚错,职场谋。”
安季晴不明白,为什么刘管家跟着段云天南地北的闯天下,就该对她下重手,而段风仪却认为,她理所当然的懂,她也没力气去辩白太多:“风仪,你别放在心里了,不关你事。”
“那你恨哥吗?”段风仪抬头,怯怯的问。
安季晴浅浅一笑,嘴角的两个小旋涡使得她看上去有了点气色,俏皮可人:“不恨,相公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恨的。”
段风仪一怔,忘了要说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爱,一点都不含蓄,不矫情,却又那样真诚而不会让人觉得轻浮随便。
“风仪,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有,五嫂。”段风仪起身扶起安季晴:“来,我帮你背上上药,把衣服脱了,小心点。”说着已经着手解了安季晴腰间的衣结。
凉风飕飕,绿愕看了一下房里错愕了片刻,朝段风仪说:“小姐,奴婢去拿个暖炉。”
安季晴反身躺在床上,段风仪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帮她脱去衣衫,每脱一件,她都费了很长的时间,由于伤口一夜未清,安季晴的背昨晚渗出的血,沾着她的衣服,慢慢变干,结痂,每拉开一件衣服,安季晴都得忍受一阵剧烈的撕痛。
背部一阵凉气透过,安季晴可以感觉到,她上身已无衣遮体,寒风延着伤口无孔不入,身体就像被撕裂般,又像万虫噬心,疼痛难忍。
段风涯就在这时推门进来,段风仪还以为是绿愕,头也没抬:“快关门,风大。”
段风涯愣在那里,黑色的眼瞳里没了往日的漠然,也没有温柔,只是木然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一副**,尤其是他认为,任何妙龄女子的**,都不应是这般受难的,白肤如凝雪的肩,下面却是横七竖八的伤痕,深深浅浅的交织,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承受起这般痛,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下得了手,对如此美好的身体,如此摧残。
“怎么还不关……哥。”段风仪看到愣住的段风涯,惊讶了。
安季晴听到段风仪这一声叫唤,头猛地一扭,动作过大而引来更大的一阵剧痛,本能的闭上眼睛,泪水从垂下的眉睫中走出,呼了口气,才说:“风仪,先把我的衣服遮上。”
而此时的段风涯也注意到了失态:“我,我先出去,等会再来。”
“等下,哥,既然你来了,你帮五嫂上药吧。”段风仪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也不明白安季晴所指,她把药放到段风涯手心:“哥,五嫂受了不少苦了。”
安季晴动动手指,想把上衣拉上,指间夹杂的痛感让她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倒不是她矫情,她知道,在段风涯心里,压根对她这副身躯,没有一丝**,就算**裸的躺在他面前,对她,段风涯也只是心生厌恨,如果这样,自己还不知恬耻的在他面前倘胸露背,就真是无地自容了。要知道,她安季晴,也是个保守之人,就算和洛宇相恋三年,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也没试过这样坦赤相对,如果在段风涯这里吃了亏,还要落得个随便之名,此不是太吃亏了。
段风涯坐到床前,一副凛然坦坦的样子:“都伤成这样了,就安分的躺着,忍忍,我要给你上药了。”
安季晴嘟着嘴不服气:“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
段风涯举着药瓶的手搁在半空,的确,理亏的是他,实质,这个家,他说了算,安季晴受不受罚,全凭他一句话,况且,他还把那该死的当票揣起来,他没有答话,把手轻轻凑近安季晴遍布伤痕的背,自肩至腰,洒了一层药粉。
安季晴咬住下唇,强忍住药及伤口所致的剧烈痛楚,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流进八字形的锁骨,再流进红色的xiè_yī,深陷的峰窝内,没了踪迹,安季晴只感觉到xiè_yī慢慢染湿而冰冷透心,伴着身体的痛感,裹露的上身抽动而轻微的颤抖。
段风涯的双目顺着安季晴颤栗的上身,目光一直蔓延至她的冷汗,随着汗水的痕迹,直至安季晴一颤颤,若隐若现的xiè_yī,红得碍眼,隐得模糊,沉寂的心,燥热得很,在他面前,曾经有过无数次的身体,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却是终抵不过这片xiè_yī遮体,让他燥乱吗?
“相公,我,冷。”
安季晴低吟无力的声音,更让段风涯有了一丝错乱的情思,门吱一声被推开,绿愕捧着一个暖炉进来,看到段风涯,微微屈身,放下暖炉,就带上门出去了。
段风涯深吸一口气,拉过被子裹在安季晴身上:“你休息一下,我叫人进来帮你穿衣服。”
“相公,能陪我说说话吗?”安季晴笑得温软暖人,没有半点对段风涯的抱怨。
段风涯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望着这张苍白的脸,镶着一双水灵灵的双目,温婉暖心,很难与一年前,那个不可一世,自命清高的丫头放在一起,混为一谈:“也好,我也想看你怎么解释,他,到底是谁?”
“他?”
“你可别忘了,生死,你都只能是段家的人。”
安季晴脸上掠过一抹讥讽,原来是为萧君,生死都是段家人,你们可是从来没把我当段家人,现在怎么了,怕我不耐寂寞,就拿起这个幌子了:“相公,季晴说了,只爱你一个,如果有人捕风就当是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