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珍妃为人,贤良淑德?

“是么?即是如此,那下官的答案便是,不知道。”浩歌扬起下颚,一副我就不知道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架势,言讫便走。

东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观赏风景,“本来将谏书递给我之后你便可以离开了,可你却追到御花园来了,你想知道的……都不想知道了吗?”

浩歌听后果是停下脚步,微微侧身,“我想知道什么?不是你想你知道珍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那我到可以先告诉你一件你不喜欢的事。皇上私底下有意将末都四皇子指给珍妃为子,而珍妃,终生不得孕育。现下珍妃已死,情夫却是将成为她义子的你,你难道就没什么感觉吗?”

东方现下的心情有十刹那的惊愕,将陈芙儿的儿子许给珍妃为子?东方烨到底是将母妃摆在何种地步啊!他现在真想跑到东方烨面前质问他是怎么想的,甚至庆幸珍妃已死,第一次,觉得一个从未接触的人死得那么应该,否则,若东方烨心意已决,颁发圣旨,昭告天下,那便就是东方不愿也是珍妃名义上的儿子了,那该是何种的憋屈?

幸而,她已死,种种也只能成为过往,云烟之物。

而这件事的原委也值得深究,后宫眼中的珍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后宫,必须得去,东方稍稍平复了心情,喜怒不形于色,且未必浩歌说得就是真的,“什么感觉?与我而言,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你难道不是想得到更确切的信息以求更好的救玄影吗?如果是本王会错意了,那本王一个人去。”

浩歌略微踌躇,“后宫禁止朝臣进入,我虽有心但无力。”

“我也是朝臣,你怎么不说?”东方将垂发向后拢去,“只不过多了一层皇子的身份而已,也只是个男人啊,古往今来,皇子多情,后妃孤寂,还有个年纪相当,他们的奸情不在少数,你怎么就知道毁我一人清誉?若是有觊觎嫔妃美貌之嫌,你也得分一半。不过,你若是肯归于我手下,你便有晓王近侍之名,亦有后宫进出自由之权,太后定不会怪罪。”

“和玄影同伺一主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呢。”浩歌轻喃一句,便抬步起身。

他什么时候说到玄影了?李浩歌他还真会联想啊,东方思及此便追了上去。

后宫之中,不准传闲话,可越是禁令便越有人以讹传讹,人云亦云。两人一路走来便也是听到不少议论的,左不过是好评多过差评,珍妃娴静有礼,淑德有假,进宫不久便圣宠颇厚,怎会红杏出墙,还是和一个侍卫。

东方望向浩歌,可他目不斜视,“别告诉我你未曾耳闻任何事,说吧。”

“她们说的是真的。”浩歌猛然顿步,看着东方,问他信不信,“有日下朝后,皇上传我去御书房,我在御花园看见了珍妃,一只野猫不知怎的受了伤,太监们怕这只野猫惊吓住了皇上娘娘们,便想齐力抓住它,当中难免伤了那只猫,它显得更加狂暴,张口嗤嗤的叫,见人上前便攻击,太监们见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便想着投毒,珍妃是被凄鸣声吸引过去的,昨晚我们见到的婢女说叫珍妃走远点,可珍妃没有听,说了句怪可怜的便轻步走上前去,浅言不知说些什么,那只猫直到她走上前将它抱起也没有做出攻击。许是饿了,亦或许是她本身散发的那种温柔气质吧,静静的蜷缩在珍妃怀里睡了过去,珍妃像对待孩子般慈祥的抚摸猫的脑顶,真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呢。”

不能孕育对女子是一种残忍,东方深有体会,若当初母妃没有他这个孩子,东方烨会不会将母妃打入冷宫?,真是不可想象。那置身其境的感触,仿若亲眼见到母妃般,想来那晚并没有见到猫,意识不明的喃喃了句,“后来那只猫呢?”

“原是皇后的猫呢。”浩歌一脸嘲讽,意味不明。

原是皇后的?看浩歌的表情,是不该救?这里边大有门道,“你就为了那一回便相信她是贤妃?此般看来,过于草率,这后宫,便是一个大戏台。笑着哭,哭着笑,分不清。”

浩歌原想解释,可看了东方一眼后就放弃了,“罢了罢了,你当我说得七分鬼话吧,你自己竖好耳朵听清楚,看明白,莫要入戏,莫要出戏。”

东方不知道对珍妃的偏见是从哪里来的,纵使未曾谋面也没有好感,这份恶意的执着,该是不该?浩歌明说他有三分真话,在这宫中,三分已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话,足以,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底,珍妃的为人间接说明她不会出墙,也就不该死,可恩宠,并不是一件好事。

珍妃,是珍惜的意思么?

“现下这个时候,去慈宁宫看看太后吧!想来一众嫔妃也在那儿。人多口杂,便也能听着几分真话了。”望着煦阳,东方思绪万千的说道,浩歌颔了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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