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又过去了,安蝶悠除了忙着乐戏坊开张的事情之外还要忙着陪高湛下棋,日子过的忙忙碌碌,也
不觉得累,跟高湛下棋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多顾忌了,因为她发现高湛的棋赋很高,她就是倾尽心思都不一定能
胜过他,所以根本谈不上让他了,棋峰高手,两人渐渐熟络了起来,安蝶悠说话也不王爷来王爷去,高湛自然
也不本王来本王去的了,他本就跟高孝瑜同岁,只是辈分长了一辈,才让小辈的心生畏惧,其实心里也装着好
玩的因子,安蝶悠上辈子见多识广,常常说些新鲜的事情给他听,渐渐的高湛对她就毫无戒心了大枭雄。
安蝶悠见已经取的了高湛的信任,便适时的将乐戏坊开了张,今日就是开张之日,高湛对于安蝶悠整出来
的新鲜事颇为期待,早早的便带着高孝瑜前来捧场了,高孝琬,高长恭自然是少不了要来的。
“安逸,这才数月未见,你就在邺城安家落户做起生意来了”,高孝珩前日才巡视回来就听说了此事,特
意前来看看。
“孝珩大哥,好久不见了,快里面请,留了位置给你们了”,安蝶悠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看见久违的高孝
珩热情的招呼道。
高孝珩笑着点头走了进去,安蝶悠顺手拉住了高长恭说道,
“长恭,你陪我站这儿招呼客人呗”。
“谁要陪你在这儿卖笑”,高长恭冷着张脸拒绝道,大半个月没见面,见着就拉着他干苦力,当他傻啊?
“我陪你吧,这么早进去也是要等的”,高孝琬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劲说道。
“孝琬你确定?”,安蝶悠不怀好意看着高孝琬问道。
“恩恩,确定”,高孝琬还不知安蝶悠在心里打他的主意,很义气的说道。
“那就有劳河间王了,我进去歇会,腿都站麻了”,安蝶悠赔着笑,不等高孝琬变脸色就拉着高长恭闪人
了,留下高孝琬哭笑不得的站在门口,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哪能不算数,他只得站在门口当门神了。
乐戏坊经过安蝶悠的改造,毅然成了一个比较高级的电影院,一楼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十张桌子,这被定义
为普通座位,二楼则是一间间封闭的雅间,那是vip座位,两种人可以进去,一种是像高湛那样的权贵人物,
一种是像沈大富那样的有钱人物,现在离开场还有一刻钟,乐戏坊的座位已经坐的所剩无几了,安蝶悠不禁感
叹,这就是名人效应啊,有高湛坐镇,河间王高孝琬给她当招牌,想人少都不太可能,想到高孝琬,安蝶悠朝
门口看了一眼,他还真是实诚,来个人就热情的招呼进来,也不怕丢他王爷的脸面。
“你说孝琬要是换上一身红袍,是不是就像新郎官了?”,安蝶悠轻碰了一下高长恭,示意他看门口的高
孝琬打趣道。
高长恭看了一眼笑的灿烂的高孝琬,努力回想了一下他成亲时的样子说道,
“三哥成亲的时候可没笑成这样”。
安蝶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据听说高孝琬十七岁就遵从母命娶了媳妇,是高家最早一个成亲了的,记得当
安蝶悠得知他已成亲时诧异的问他,
“孝琬,你干嘛这么早找个管家婆回来?”。
然后就见高孝琬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嘟囔了一句,
“谁叫我是高家嫡子,身上背负着传宗接代的责任”。
他这豪言壮语刚说完,在场的高家兄弟都一致向他投去致敬的目光,兄弟,高家就靠你了。
“我还是把他换回来吧,省的他这副样子传到你三嫂耳朵里,又以为他背着自己在外面娶小妾呢”,安蝶
悠越看他越想笑,说完也不管高长恭径自朝门口走去。
高孝琬看见安蝶悠回来立马脚底抹油的跑了,跑到高长恭身边的时候抱怨道,
“安逸这小子,使唤王爷跟使唤他府上小厮似的”。
高长恭听这话,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这才是安逸最真实的一面。
时间一到,安蝶悠就嘱咐可以开场了,她是老板,自然不能一直陪着高湛他们,只进来打了个照面就出去
招呼其他客人了,安蝶悠站在一楼的拐角处看着舞台上正在上演的一出戏,这是她特意挑选的,是从封神榜里
面选的一段哪吒三兄弟对抗哼哈二将的,她亲自监工,日夜排练就为了今天,以后乐戏坊的生意能不能火就靠
今天的了,所以她心里也是十分紧张的,不知道这种鬼神类新奇的表演能不吸引众位达官贵人,纨绔子弟,她
一刻也闲不住,一会观察着客人们的反应,一会去后台指挥,就见她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前前后后了。
“哪里来的要饭的?一边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门口的护坊突然大呵一声,让经过门边的安蝶悠定住
了脚步,转头一看,门口正站着一个衣衫破烂,蓬头散发的男子,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清五官了。
“听到没有,赶紧走远点,这是你能进去的地方吗?”,护坊们见赶他不走,只得上前推了他一把。
那要饭的只顺势往后退了几下,也不说话,泰然的站起身,拍了拍本就脏兮兮的衣服,看了眼里面热闹的
景象,仰头念道,
“昔日门庭若市,衣冠楚楚时吾若君,今彼朱门萧条,衣履滥衫时君弃吾,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安蝶悠本不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