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渐渐变得沉稳,虽然她从来都是一副皱眉睡颜的表情,但却不影响她的美,反而让人更为心疼她的内心世界,悄悄地带上房门,当看着云菲还伫立在窗口边时,简单地一句交待,就跨着大步离开了。
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云菲突然笑了,笑容里尽是委屈的感觉。
进入病房里坐下,细细地观望着床上的女人,似乎从认识她的时候起,她永远就是这样含蓄柔弱的模样,她和她还真是两个极端,她学不来她的一切,也不想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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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尧出了医院后,就直奔了一家位于c市的保险公司,手心冷汗浱浱,一把惕亮的保险柜钥匙在他的视线下,显得格外的锋利,闪发着尖锐的寒光,千斤的重担似乎都被压在了上面。
从遗留下的信件中,他去了一幢空置已久的别墅,主卧室里一个陈旧的红木盒子却是信件里提到了东西,而这把钥匙就是从盒子里拿到了,有时候他真的很不解,一件简单的身世问题,为什么莫叔要做得这么复杂,甚至都有些滴水不漏的感觉。
事情不似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一点他隐隐有了些不安的感觉。
当来到和钥匙号码对应的保险柜时,他竟然感觉到心口都在狂跳,手掌也跟着细颤了起来,纠结地将钥匙插进孔里,在要扭转的时候,仅情不自禁地迟疑了一下。
轻轻地冷哼一声,他到底不如自己想象的强势勇敢,旁人都以为像他们这样雷厉风行的人上人是无所畏惧的,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人与人从来都是平等的,有着所有人都有的喜怒哀乐。
一吸一呼间,钥匙扭动,落入眼帘的还是一份文件,相比之前的那份文件保存得更好,没有一丝褶皱,细细地白色绒线缠绕在袋口,吸引着他极欲动手拆开。
手指刚触及上去,一阵急促的铃音响起,眉头轻挑,回手拿出手机的时候,面上有些不悦。
……
将电话收进西装袋里,云菲急切的嗓音还在脑子里回响着,字字落地有声地从手机里传输而来,果然有人对他先前突然离开重大会议的事情不满了,甚至想要拉莫家人下马。
事情永远不是一朝一夕的,想来这些龌龊的事情,那些老股东们已经筹谋已久。
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了,将转松的细线再次缠绕上,小跑着就冲到了保险公司的门外。整个驾车的过程,他思忖了很多,即使他不是莫家人,但他愿意为了莫叔守着这份家业,当是报恩吧,或许某天有了合适的继承人,才是他该离开的时候吧。
车子一路加速行驶,当来到莫氏大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下面等待着他了,看来那群老股东的动作很是迅速,但仍他们怎么死命倒腾,这辈子除非离开这条路,否则还是败寇一名。
“情形怎么样?”简练的一问,步子已经越进了电梯。
秘书简单地道明,面上的表情比刚见到时安逸了些,想来他已经成了公司一派人士的脊梁骨了,还能让这些忠心的人起到安神的作用,这是一种信任吧,他更是不能辜负了。
电梯直升到顶楼,秘书有些不解,不是应该去会议室吗,怎么总裁转身回了办公室。
“总裁”秘书对着莫子尧的方向高喊了一声。
莫子尧不曾回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你先去工作吧。”
推开玻璃大门,没有在乎秘书疑惑不解的眼光,将带来的文件放在一摞文件下压着时,才放心地出了办公室,但此时的他,并没发现沙发角落里的一个黑色包包,而那包的主人是何瑜。
玻璃大门被关上,何瑜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但眼光却是尖锐地盯向红木办公桌的,细碎地步子慢慢地移近,当伸手拿出那份刚被人隐藏的文件时,竟莫名地拿了进来,松开了细线。
胆颤地拿出里面的东西,眼光触及之处,越渐深沉。
心内一声惊呼,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秘密,手间似乎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眼前似乎还婉转出了几个男人的身影,渐渐地重叠住,最近竟成了莫子尧,过去种种,她可以猜想一二,但从不曾会想到有这样的结局。
男人,果然是经不起考验的,这样无良的事情二叔竟然也会做。
将文件一张一张地重叠好收拾进档案袋里,当视线落在信件上的时候,她竟然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将它搁置在了一旁,然后在将东西原样放回的时候,拿起信封塞进包包里,就快速地闪离了莫氏。
奔出莫氏的时候,何瑜早已气喘吁吁,心内万千感慨全容在那封信上。
如若不是找云菲救急,如若不是莫氏出了争权事情,如若不是秘书的那声高喊,这封信她永远也看不见,甚至到了这一刻,她都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何收藏起这份秘密,她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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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
欧阳惜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整个睁眼的过程都很缓慢,之前那短暂的视力模糊让她的内心彷徨无措,她曾经待在封闭的黑暗空间里很多天,但却从不曾想过会有真正昏暗的一天。
她不要看不见东西,她更不要看不见他,那样会让她绝望的。
好在,她的眼前有淡淡地光亮,当大圆瞪起的时候,窗外那束微弱的光线还是落进了她眼球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没瞎,她还看得见。
眼睛死死地盯向窗外的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