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哭累了的缘故,她整个人也都疲乏地瘫软了,被抱的过程中只是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然后又继续沉睡,耿云涛低头看了她一眼,黑色的魅眸里尽是宠爱。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耿云涛抱着她步伐稳健地朝门外走去,当出门口的时候,一阵寒风袭来。
蹙起眉眼,耿云涛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只见她面色苍白地紧拧起眉心,娇弱的身子因冷风的侵袭而轻轻颤抖了一下,轻轻松开手指,耿云涛扯了扯裹住她身子的黑色西服,步伐也略微加速。
黑色兰博基尼跑车停靠在树下,耿云涛轻轻地按下手中的钥匙,然后弯身将后车门拉开一道细缝,再用劲长的腿一推,预备将欧阳惜抱入后座里,让她好好地睡一会儿。
“嗯”
在冷风的侵袭和耿云涛谨慎的动作下,欧阳惜还是被惊扰地缩了缩脑袋,轻吟了一声后眼睛紧皱地瞬间睁开,直对上男人刚毅的下巴。
“醒了。”低头看向她,耿云涛抑起温柔地笑靥。
欧阳惜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晨曦和孩子还在医院。”心里有些不解,明明他说不来的,又为何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把自己抱了出来。
看着男人脸后的黑色天际,而冷风却从四面八方袭来,下意识地就往耿云涛怀里窜动了一下,好让自己温暖一点。
她的嗓音极为沙哑,和着眼角的泪痕,让耿云涛更加确定她之前哭过。
看着欧阳惜等待的眸光,他并未急着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将后车门轻轻地一踹,然后绕过车前坐进了驾驶室里,黑色的西服滑落到她坐立的腿间,耿云涛拿起亲自套在她的身上,然后低声道:“绍飞回来了。”
“不是明天回来吗?”怔愣了一下,欧阳惜疑惑地问道。
“提前了。”
这句话音说得极淡,耿云涛抬起幽深的黑眸看向她的眼,似想要从眼看穿她的心一般,久久不趁移目,让欧阳惜紧张地纠住了衣角,眼神也变得怯怯的。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欧阳惜低声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
他的表情极为严肃且嗓音清冷,而那一双锐利的黑眸更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地凝视着自己,让她猜不透他此时的喜怒,竟然有些颤栗,是害怕的感觉吗,或许是吧,但含义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因为我没来,所以哭吗?”肃穆地盯着欧阳惜的眼睛,不允许她的思想有片刻的游离。
欧阳惜大声回道:“我没哭。”
突来的话让她紧张地瑟缩了一下,但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将自己如此懦弱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蓦地垂下头,将目光移向别处,好逃避那双叫她心惊胆颤却又让她迷惑的魅眸。
“看着我。”紧攥了一下掌心,耿云涛快速地扳起她的头,高声强调道:“回答我的问题。”
强迫地看向他,欧阳惜突然紧闭起眼。“我真的没哭。”
“那就把眼睛睁开。”
压抑了整晚的怒火爆发而出,全倾注在这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里,在看着欧阳惜恐惧地睁开眼时,更是恼怒地覆上她的唇,攫获住她的香甜,尽情地将自己的怒火灌注进她的唇里。
没有顾及她雾光闪现的眸,没顾及她慌乱地挣扎,将手撑住她的脑后,重重地按向自己。
“唔…唔…好痛。”伤口并未好全,因为他全力的挤压,更是颤痛了起来。
得逞地邪笑,耿云涛微微松开她,再次问道:“为什么要哭?”一向知道她性子倔强,但若是再忤逆他,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怎样去欺负她。
委屈化作泪水布满了眼眶,欧阳惜朝着他怒叫道:“我没哭…我没有哭。”
隐忍了一晚上的负面情绪被强迫地逼了出来,欧阳惜哭着用力捶打他的肩膀,细声缀泣道:“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晚上会来的…可是你没有。”停下捶打他的手,无力地将头埋进他的胸前,轻轻地抽搐着身体。
愣愣地看向她低垂的头,原本抚触她脸颊的手落在半空中,有些无措。
许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而这一刻的宣泄却又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慌了手脚,只能在愣了半天向才收手紧揽住她抖动的身体。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侧颜含住她的耳垂,耿云涛在她耳畔低声流连。
欧阳惜没有答话,仍是低声缀泣,身体遏制不住地抽搐着,只是手间的动作却更加的紧,在车箱里沉默了一分钟后,才睁开雾眸,一口咬在男人的脖颈上,似是一种发泄。
力道不大不小,却是半天不曾松口,耿云涛轻微地蹙眉,并无阻止。
“消气了没有。”良久后,耿云涛低笑询问。
无力地摇头,欧阳惜觉得这一日的身心都很疲累,整个人就只想这样静静地靠着他,咬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证明自己是真的拥有他,而不是那种纯粹地一种感觉而已。
窗外正风声作响,树叶被吹得摇曳在风中,月光洒下斑驳的影。
许是感觉到了冷,欧阳惜扭动了一下身子,又寻找了一个极为舒服温暖的姿势继续环抱着男人,只是这一扭动,却让她蓦地红了脸,只觉得一阵火烧的感觉,整个人都灼热了起来。
“你…”轻轻地退开身子,欧阳惜垂着头不敢看他。
苦笑着看了一眼身下,耿云涛抬头勾起她的下颌,无奈笑道:“温香软玉,很难叫我坐怀不乱。”被她这么在怀里肆无忌惮地蹭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