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霍榷也是一身入朝陛见的朝服,面容虽不似当年王娥见着的那般少年得志英姿勃发,可年岁却给了他别一样的温文尔雅,令王娥愈发倾倒了网游之天下无双。
只一心痴痴地望着,可王娥始终没等来霍榷的正眼,哪怕只是余光一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榷从她跟前走过。
霍榷上前见礼,对南阳伯夫道:“岳母,请吧。”
“去哪?”南阳伯夫警觉道。
霍榷向天拱手,“南阳伯纵女行凶,皇上特旨,令南阳伯即刻进宫自辩。此时,旨意也快南阳府了,岳母不回去解释一二,放心岳父就这般进宫去了?”
南阳伯夫瞪霍榷一样,再看王娥仿若失了魂魄般地痴望霍榷,登时起了杀心,本要让把王娥捆了押回伯府去,可一想到今日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家尽数皆侯府,便话音一转,“来看好五姑娘,即刻回府。”
事到如今王娥那里还会听话的,自然是会反抗挣扎的,但南阳伯夫身边也是有的,就见一个婆子拿了个鼻烟壶往捂住王娥口鼻下一晃,没一会子王娥就没了气力任由着两个婆子夹着往外头去了。
“娘,也跟回……”王姮本想说跟南阳伯夫一道回南阳府,却被南阳伯夫抬手给盖住了。
南阳伯夫把王姮领到一边小声道:“此事可大可小,所幸已嫁入镇远府,就是南阳府有何不测也殃及不到。”罢了,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之态。
王姮见南阳伯夫这般神色,似交待遗嘱般,让王姮愈发不安了,“不,娘,如今家中大难临头,让怎么做得到旁苟且偷安。”
南阳伯夫最知王姮,就怕她为了南阳府真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来,便道:“娘不过是做最坏的计算,太后还,还不至于到那地步去了,只要安安生生镇远府里,便是帮了家里了。”
王姮一想觉得南阳伯夫说得理,宫里还有太后和皇后,她们是绝不可能任摆布了南阳府去了,但一想到王娥,王姮又发狠了,“王娥可留不得了,娘可要处置清楚了校园全能高手。”
南阳伯夫自然知道的,点头道:“不管是王娥还是宫里头,家里都会悄悄地办了的,不能让的名声受到牵连。”
可这回南阳伯夫怕是再大的能耐也不能够了。
就南阳伯夫母女说话时,寿春堂后房门处,走出一来。
这行色匆匆,可不难见她脸上万分的欣喜。
后院的婆子见那过来,都紧忙福身避让,“二姑娘。”
话说霍韵正院后楼上房里找不着王娥,让去净房也不见,霍韵不死心,就散了去找,非要找出来让王娥当众出丑一回才甘心。
最后终于让霍韵知道王娥被带寿春堂去了,霍韵便寻了个借口出来,挑了近道进了寿春堂上房,不想听到了意外的惊喜。
完了,霍韵行迹匆匆地回正院去了,不多时就各家姑娘间流出闲话来了,虽都矜持着没指名道姓地说,可都明白到底是谁。
等到南阳伯王諲从宫里出来时,已灯火万家,南阳府想欲盖弥彰已措手不及了,事儿早传遍了京城。
只是那日南阳府就闭门谢客,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
而一封加急的书信,那日夜里便从镇远府发往千里之外的南方周家去。
周家收到那信后不久,朝廷的邸报也跟着到了,曰:南阳伯王諲纵女行恶,有伤四善,免除兵部一职,即日闭门思过。
周广博和周冯氏拿着邸报和信笺,两相比照后,打发带了王娥的庚帖北上了。
然没等周家的到京城,王娥便暴病于南阳府家庙慈安堂里了。
这些自然是后话,就还说回围炉会当日。
有霍老太君的话,春雨寿春堂住下了,虽说这次中毒,春雨险象环生,可到底没波及到腹中的孩子,霍老太君总算是放心了,且越看春雨那肚子她越欢喜得很。
府里的都说,只要春雨生下儿子,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也不怪他们胡说,就说每日里霍老太君流水一样地给春雨送去的参燕窝鹿茸一类的滋补品,就知道如今春雨有多得霍老太君的喜欢了。
官陶阳都忍不住霍老太君面前凑趣两句抱怨的。
霍老太君却神神秘秘地拉过官陶阳,小声道:“们太太本打算让春雨生下一儿半女后抱给老二家的养,可如今出了这事儿,想来王姮也不待见了。榷哥儿更不用说,一心只袁氏肚子里头的那个了,所以春雨就是生下了儿子,怕也是个多余的。”
官陶阳心想霍老太君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愣了片刻后问道:“那按老祖宗的意思?”
霍老太君一时欢喜道:“既然西院的不待见这孩子,便想着不如过继给了老大。们这房先有个好的孩子才是紧要的。”
官陶阳嘴边的笑顿时有些勉强了,可嘴上却说:“这法子好,瞧着也是好的,只是不知大奶奶意思。”
霍老太君胸有成竹道:“她早便想再要个孩子了,说了她绝对是愿意的,到底也不妨她以后有子嗣的。”
罢了,官陶阳就不再往这处多说了。
傍晚,宋凤兰从元国公府回来,立时就被霍老太君风风火火地传了去。
霍老太君问了两句元国公府里的事儿,便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
见霍老太君说得欢喜,宋凤兰到底不能驳了霍老太君的,便同意的,只是那里头到底有几分勉强都是看得出来的。
就霍老太君打着如意算盘,满心欢喜地坐等春雨瓜熟蒂落时,当晚又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