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却面上羞愧道:“说到交情,我也不过是见明过师父艰难赠过些吃食,虚伪得紧。明过师父历来独来独往的,在一次寺中失窃案中,我自持有几分小聪明,就为明过师父出头,险些害人害己。所以说来,我和明过师父真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
霍夫人暗道:“她能把祖传的《花集》都给你了,还说你们没交情。”可又不能太过于明着问了,只得作罢了。
袁瑶带着佑哥儿回到漱墨阁,霍榷还没回来,只打发了人回来说,韩塬瀚请客吃酒,还有司马空和骁勇伯萧宁一道,让她勿用等他吃饭了。
袁瑶就嘱咐回来报信儿的人,让劝着霍榷,别让霍榷吃多了酒。
这韩塬瀚为何这般恰巧就在今日请霍榷吃酒的?
原来白灵家去后,将今日寺里的事儿都说了,韩塬瀚真是又羞又愧,忙忙出门找霍榷赔礼去。
霍榷因手中还有一份公文,耽误了落衙的时辰,让已家去的司马空和萧宁,又回头来兵部得住了他。
四人就正好凑一块了,司马空和萧宁是得了自家夫人的嘱托,韩塬瀚虽是来赔礼的,可要说的都是一件事儿。
男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因那始终是霍榷的家务事儿,司马空和萧宁都不好多说。
霍榷一听立时把手中的酒杯都捏碎了,道:“当初不过是看在宫里那位娘娘的脸面上,才一再隐忍了下来。她真当我忘了当年她如何欺凌我夫人的。”罢了又对韩塬瀚道:“你对我们夫妻有大恩,我不忍心牵连了你,既如今你已被逼着净身出户,又自立门户了,那我便能放开手脚了。”
韩塬瀚自然是要劝的,那到底是他父母,只是劝得底气不足,因实在是韩家待袁瑶理亏太多。
话说韩姨妈在家中躲几日后,不见有传她的笑话,这才安了心。
隔壁邻舍的张家太太常来同韩姨妈说话的,这日又来了,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子。
韩姨妈羡慕道:“这利子钱果然是转手就来钱的。”
张家太太道:“太太也可以的。”
“我那里能跟你比的,你有个通判的侄儿,不怕被人赖了银子去,收不回来的。”韩姨妈可惜了地道。
张家太太道:“你怕什么,你更不得了,你可是十皇子的外祖母,只要你放话出去,谁还敢赖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们家还有做这些个的人,帮你收也不过是趁手的事儿。”
韩姨妈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