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欣喜道:“我待侄儿侄女谢过明过师父了。”
明过师太忙扶起袁瑶,“阿弥陀佛,说是贫尼助了施主,可说来又何尝不是施主也帮了贫尼的,救人一命功德无量,能减轻贫尼身上的多少罪孽。”
袁瑶带着明过师太回到一木阁中,起先一见,司马夫人和赵绫云都被明过师太毁坏的半边面容吓了一跳了。
也幸得司马夫人和赵绫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可唯恐惊吓着孩子,明过师太还是戴上了帷帽。
袁瑶坐下先听说韩姨妈的事儿。
听闻韩姨妈想要染指忠国府的,袁瑶没有不气的,却也只是隐忍了下来。
司马夫人同赵绫云却为她很是不平。
袁瑶道:“姨妈是我长辈,亦是二爷的长辈,我若待她不敬,只会让二爷在朝中予人把柄。我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害了二爷。”
司马夫人和赵绫云将袁瑶的话记下,打算家去就学给各自的夫君听,让他们告诉霍榷去。
就在三人准备回府时,有姑子来报,说韩施惠想见袁瑶。
袁瑶回了说不见,又道:“请小师父代为转告,我待她韩施惠早已仁至义尽,问心无愧,让她好自为之吧。”
罢了,袁瑶又以明过师太需帮手为由,向出世大师借来渡己,一块下山。
袁瑶等在众丫头婆子的簇拥之下,出了山门,上了马车,各自回府去,就不必细说了。
回到镇远府,早有门房、仆妇、婆子在门外夹道而迎。
镇远府自进为公府后,门庭亦有扩建,越显雄壮。
渡己是头回见这等阵仗的。
只见门前两卷毛大石狮,往内是正门,正门面阔五间,门上红漆金铆,赤铜兽首椒图衔仰月千年铞。
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书——镇远府。
此时正门大开,门槛被卸去。
从门内到门外列站着数十衣着丽服的男女,蹲身行礼,迎接车马回府。
进了大门渡己又见一番富丽堂皇的壮阔,咂舌不已。
也不见车马停下的,只换了婆子驾车一路就往西边的夹道去,到了一处垂花门前,车方便下。
只见垂花门里门外也早有丫头婆子侍立着了。
明过师太和渡己坐的是丫头婆子们从车,前头就是袁瑶的朱轮翠盖珠缨的马车。
等婆子放好了脚凳,袁瑶先从车上下了来,佑哥儿早自个爬到车辕上,“哒噗。”伸着胖手等着袁瑶抱他下来。
袁瑶对身边的人道:“你去回老太太,太太,就说大师我已请回,稍作梳洗后便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
一个媳妇应了“是”便蹲身走了。
春雨上前来道:“二奶奶才出的门,大奶奶就隔三差五就打发人来问,二奶奶何时回来。”
袁瑶忖度了片刻,道:“那你可以打发人去回她说,我回了,大师也请来了,等见过老太太,太太就过去。”
春雨道:“婢妾这就去。”
回到漱墨阁,袁瑶暂时安排明过师太和渡己到东厢房稍作歇息,又命人小心服侍。
袁瑶回上房更衣梳洗一番后,去给霍老太君和霍夫人传话的媳妇回来了,“奴婢到寿春堂时,太太正好在老太太屋里,奴婢就一并回了。老太太,太太说,出家人本就不理俗事,就不要让她们再拘于这等俗礼,让大师请安就不必了,但务必要对两位大师以礼相待。”
袁瑶说知道了,这时东院也打发人过来问了,也只才说话的功夫,宋凤兰自己就过来了。
“二弟妹,你可回来了。”宋凤兰被人搀扶着进的屋,此时看她早以气喘不止,面上虚汗不断,可到底比前些时日好多了。
袁瑶忙让她坐下,道:“你怎么就过来了,看把你给急得。明过师父就在东厢房,可明过师父一路上劳顿了,一时也没精神头看脉的,少说也得稍作调息了才能去的不是。”
宋凤兰忙笑道:“是,你说的是,是我糊涂了。是该让大师好生歇息才是。”说是这样说,宋凤兰却还是一副坐卧不宁的模样。
袁瑶又亲捧了茶给宋凤兰来,道:“只还有一事,我要先告诉你的。”
宋凤兰一听就知道是关于那位明过师太的事儿,面上没有不谨慎的,“二弟妹,只管说。”
“明过师父未出家之前,半边容貌受了损,初看极是骇人,你且要有准备。也正因如此,明过师父要戴着帷帽,大嫂不要怪她无礼才好。”袁瑶道。
宋凤兰明白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面容是何等的重要,容颜被毁已是不幸,还要承受旁人的眼光,就更是难过了,心说难怪要出家了的,便道:“你放心,我自是不会的,也不会让底下的人冒犯了大师的。”说罢,就命人传她的话下去。
也就一个时辰,渡己就来上房了,说明过师太已歇息妥当,早些看过脉,也好早下定论。
宋凤兰自然是高兴的,便忙命人备了骡车,连同袁瑶和佑哥儿一道到东院去了。
为了就近照看仅哥儿和大姐儿,所以两个孩子的院子离宋凤兰的正院都不远。
明过师太说不要劳动哥儿姐儿,就一并到两个孩子的院子里去了。
仅哥儿正坐炕上吃药,先见到佑哥儿,苍白的小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佑哥儿,来,哥哥昨儿又得了个好玩的。”
佑哥儿也不是头回来,熟悉得很,进屋就倾着身子往仅哥儿那里扑,“哒噗,咿呀哟……”
仅哥儿一听笑了,“佑哥儿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