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聊的行进路程中,偶尔,南宫煌也会冒出这样的心思,毕竟他的眼前就两个人,一个是如同一尊完美雕像的银发越尘,一个就是带着斗笠一声不吭的天尊。
他的心思就始终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当然关注越尘的时候还是比较多,他真的很想从越尘身上找到一丝变化,一丝关于看到羲和之后的变化。
不过在他关注羲和的同时,当然也感觉到羲和身边的同伴,那个看起来自以为是风度翩翩的家伙,不过,不得不承认,在众多男修士扎堆的情况下,这个男修,依然很出彩。
众修士或许神色都略显激动,只有他,状似闲庭信步,他当魔界是他们家后花园吗?
这名男修往那儿一站,整个人就瞩目的很,因为在他的气度之下,周围的修士表情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就像,南宫煌想了半天,就像青葱地里的花菜,苍蝇堆里的屎壳郎,总之,太出众。
然而,就当南宫煌的神识落在这名男修身上时,这名男修的神识竟然突然如同被惊到了一般,竟然向他反扑而来,南宫煌虽然无声无息地收了神识,让对方无处可寻,但心中却惊诧不小,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男修也不过是结丹期的修为,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神识,一个结丹期的修士,神识却堪比化神期,匪夷所思。
目光落在羲和身上,这小家伙正装少年装上瘾呢,奇怪,小家伙变成少年之后,虽然眼神咕噜噜转个不停一看就知道十足的不安分,但走起路来却十分沉稳,很像一个人。
南宫煌想到这里。突然抬眼看向越尘,而他脸上竟然不自觉咧出笑容来,羲和变成少年后,走路的姿态,竟然跟当初的越尘一样,那样的沉静,而黑色的发丝就在身后随着步伐而轻轻飞扬,这个发现让南宫煌心中高兴的,恨不得冲上天空大笑。
天尊微微抬眼,透过黑纱。他看见南宫煌笑的跟白痴一样,眼前这个魔修,真的是他所知晓的心狠手辣之辈吗?看如今的模样。跟智商不小心栽坑了一样。
羲和跟着少爷并行,虽然说话不多,但少爷突然一凛还是让羲和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少爷?”
祁少典谨慎的感觉着四周,方才,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强大神识在探视自己。很强大,虽然只有一瞬间。
能拥有如此大的神识,祁少典将目光定在了第一排的木车中,因为太过强大,所以绝对不会是花家的三位家主,最有可能的反而就是前面那辆神秘的木车。
不知道木车之中坐着什么样的修士。又为什么用神识探视自己,也许不是探视自己,是探视在场的每一个修士。如果是这样的话,祁少典目光微沉,那他反应的就太快了。
他的反应,必定会让对方警觉,祁少典的神引诀已经修到了四层。可以说他手中的神引诀已经完全修行完毕,此行结束之后。祁少典有心想寻找黒木教,也就是找到神引诀的后三层。
容不得多想,他的反应必定引起木车中修士的注意,毕竟他只是一名小小的结丹修士,神识太过强大,总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祁少典所不知道的是,就是他神识不强大,对方也早注意到了他。
少爷进入魔界之后,加上他仇人就在眼前,心情也略带沉重,行事也变得谨慎起来,被南宫煌的神识一扫,让少爷紧张万分。
倒是南宫煌没把这当成一回事,毕竟每个人修炼的功法不同,虽然神识强大的有点过分,但想来必定是有修炼神识的功法,否则他的神识也不会强的离谱了。
何况,目前让南宫煌感兴趣的,只有羲和与越尘,除此之外,真是了无生趣。
祁少典没有将方才的事情告知羲和,在接下来的三天,他神识几乎是高度敏感,不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些事情来找你的时候,都是你最懈怠的时候,所以,尽管三天来什么都没有,祁少典的神识依然马力十足,毕竟身在异地,祁少典不希望自己一丝的懈怠引来不好的后果。
这日,烈日骄骄,戈壁滩如同蒸腾一般扭曲着光线,可以说自从进入此处之后,他们整个队伍都在不停的行进中,而这片戈壁滩上似乎不知道什么是黑夜,连日来除了阴霾的天与呼啸的风声,就是像现在一样,烈阳炙烤着大地。
他们这队伍中,修为最低的也就是少爷,这点太阳看似毒辣,对他们来说倒也没什么影响。
连日来,由于带队的花上不发一言,跟在花上身后的花明月与花影舞交谈也不多,气氛如此紧致,在场的花家子弟当然也不敢多谈,毕竟花上一向是大喇喇的模样,如此严肃紧张也是头一次,花家子弟当然不敢造次。
至于其他的修士,因为气氛紧张,加上一直在赶路,被花家子弟严肃的气氛影响,竟然也没人开口。
羲和眯着双眼打量着天空,这几日里唯一有意思的,就是在看天空中突如起来的变化,无边无际的戈壁滩,风云变幻的速度十分迅速。
正想着,远处竟然泛起了云层,脚下的小沙粒缓缓滚动了起来,要起风了。
才说起风,立马那风就向是从四面八方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带动着远处黑色的云层就像那烈日奔了过来,他们的队伍始终没有停下。
而羲和就仰着头看天空中的变化,在黑色的云层将烈日吞没的那一刻,四周一暗,而那黑色的云层就像被烫了金一样的好看。
就在此刻,羲和突然听到祁少典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