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药师?”感觉到黄药师的迟疑,莫言发问。
“……不,没什么。”迟疑的跟进几步,也许是情.事刚过还有些不在状态,又或许是远处连细微的呼吸都不敢发出的两个人太过小心,反正黄药师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现什么,快走几步,和莫言并肩远去了。当然,他们绝不会知道,山凹处心怀不轨莫名兴奋的黄蓉和一脸诡异难以理解的慧空同样定下了之后的路线,与直奔襄阳而去的黄莫二人不同,在黄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给爹爹和娘亲创造机会’的隐晦心里下,她依然决然的放弃了和最亲爱的七叔叔相见的目的,转而北上,向着与之不同的方向前去了。
当然,她有个绝佳的借口,“我可不想现在和爹爹见面,他一定会凶我的,和尚哥哥我们还是改道吧,反正我也已经见到七叔叔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
慧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没有腐之魂的他,心理素质到底没办法到达某些高度,所以也只不过是感觉有些不对,却找不到真正的原因。不过对于黄蓉,他总是十分好说话的,“在下本就漂泊江湖,漫无目的,蓉儿妹妹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罢。”带着些谁也没有发觉的宠溺,慧空笑的温柔。
不说逐渐北上,一月之后抵达金国的慧空与黄蓉,但说莫言带着黄药师只走了一会,却发现对方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对于今晚黄药师几次三番的出状况,习惯了对方无所不能状态的莫言觉得很不适应。
“……我忘记斐儿了。”有些尴尬的看向莫言,黄药师不自在的说出了问题之所在,“本是带他出来寻蓉儿的,没想到外出遇见了你,一时心悦便忘记了。”
“……”好吧,人无完人,就算是黄药师也会偶尔有忘记什么的时候,这并不奇怪,再说了,阿尔茨海默也不是什么百年难遇的稀世怪病,就算是黄药师,得了也不奇怪——才怪!莫言自我安慰了半天,也没办法镇定下来,也是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他便宜儿子带着些埋怨的抱怨声,“师父,你找到我爹了怎么不来告诉我。”
“斐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黄药师这时不由得有些紧张,毕竟不久之前他才和莫言共赴巫山,虽然他对世俗礼法嗤之以鼻,但对于亲近之人,到底还是存了分小心,总怕他知道些什么,反对些什么,再叫阿言伤心。
莫言看出白斐对于这个黄药师拍板决定的昵称不喜,坏心的偷偷一笑,揶揄道:“斐儿,你也来找爹爹了?”
我们明明是来找臭丫头的,师父难道没有和你说吗!白斐对于自家父亲难得的恶趣味十分无语,只得无奈道:“师父叫我斐儿就算了,爹你不是一直叫我白斐的吗,我觉得这就很好,不用再改了。还有师父,你们去的反向可是与我歇息的地方相左的,我要是没有出来看看,岂不是要被你们丢下了,师父啊,您该不会是忘了我吧。”
“……”黄药师沉吟一番,淡定的抚了抚衣袖,仿若刚才失聪,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般潇洒从容。
好吧,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白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再追究这个问题,“我们这是要去哪?”
“跟着阿言,先去襄阳。”
“等等,您说谁?”
白斐一头雾水的打断黄药师,有了一种猜测,果不其然,黄药师接下来的话便证明了他的这种猜测。
“我是说先跟着你爹回襄阳,不过接下来我们要一起去天山寻株血莲,你可先留在襄阳等着蓉儿,我之前观她行踪,确是向着襄阳而来。待到寻得蓉儿,立刻带她回桃花岛,武功小成之前莫要出岛,等我二人寻到血莲,再来与你们会合罢。”
白斐有些犹豫,莫言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药师找到了医治我断舌的方法,我们暂且做次尝试,总不会一直呆在天山,如果没有结果,过个几年便会回来,有哑一看顾,你且多忍耐蓉儿,她虽然会有些小脾性,但总归没有恶意。”白斐和黄蓉多年来的小摩擦他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如今他和药师都不在岛上,能和平共处才是最佳。
“真的?”听到父亲的断舌有治,白斐一下子丢掉了所有的犹豫,“那你快和师父去罢,我来找臭…黄蓉,不用担心。”险险把几欲出口的‘臭丫头’三个字咽下,白斐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称呼。
“那好,药师我们这便走吧。”莫言看向黄药师,在对方点头后无意的提了一句,“哦,对了白斐,你娘亲也在襄阳,算起来你们也有五年没见了吧,这次正好团聚一番,省的你总是藏着你娘的信,半夜里偷偷的看。”
“你怎么知道的!”白斐惊讶,在莫言好笑的眼神里渐渐消声,垂头丧气的嘟囔了一句,“偷窥狂。”便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之后的路程,黄药师和莫言为了迁就白斐减缓了脚步,到底慢了一些,待到回了襄阳城的李白饭庄,天已经蒙蒙亮了。不过也是因为得知自己的断舌还有救,莫言难免激动了些,以至没有看见之前他提起白依然时,黄药师一瞬间黑了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