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忽然挂起一阵阴风,正在和白包子大眼瞪小眼的白斐显然不知道岛主屋子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加不知道他母亲口中因为长相过于柔美被十多个土匪轮.暴最后屈辱的一头磕死在石墙上的痨病鬼父亲……目前正在和他的真·撸·友探讨着一个可以深远影响他未来的决定。
而正是因为这所谓的不知道,才叫他在半个月后接到自家亲娘来信的时候,惊觉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什么叫做亲爹无故复生,什么叫做暂时不必归家,什么叫做好自珍重啊摔!!!”白斐捧着绝对是他娘亲笔迹的短小信件,里面那不足五十个字的恐怖内容叫他一瞬间爆发,“娘亲怎么可以抛弃我!”直到现在,白斐才真正意识到,他为了逃脱上学堂读书仔的苦逼命运而做的离家出走的决定,是多么的可悲又可笑。
“不是抛弃你,只不过是想叫你和爹爹生活一段时间。”莫言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真·假·象)的幼童,虽然不愿,但他却不得不承认,现在这神展开的剧情,竟该死的像还在现代时候的他和那个男人,虽然不是他所愿的,但对于那个强.暴了自己母亲的人渣,他这具身体所做的行为,虽然以报仇为名,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想起昨晚黄药师给他看的那些资料,他只觉得男孩儿手里的那几十个字,沉重的叫他心凉,是啊,得要有多么大的母爱,才能做出这种决定,为了儿子能有个好的将来,不惜面对过去□自己的恶棍,放弃对亲子的思念,把儿子托付给闻名江湖的黄岛主。这般想着,莫言甚至都开始敬佩起这个女人来。
不得不说,不管是什么时候,脑补都要不得啊,只能说远在长安城的白依然是真的没有莫言想象的那般伟大,而她之所以做出那番叫莫言惊叹的决定,也只不过是分.身乏术,懒得磋磨那个混小子罢了。刚刚指挥着两个伙计摆放布料的白依然表示,作为刚刚开了人生中第五家分店的白手起家事业者来说,一个光会捣乱的皮小子,实在是叫她眼疼、头疼、浑身都疼。
而且说到底虽然曾经的白家也算是个武林世家,但也不过仅属三流,而一个待字闺中的平凡庶女,又哪里有资格认识那些武林名流?更何况黄药师流传在外的名声也说不上多好,种种留言加身,也不过是个身有怪癖的古怪岛主,又哪里值得白依然托付自己的儿子呢?不过是莫言看过原著,又在岛上生活了太久,想当然而已。
至于那个不足五岁的幼童自己一个人是如何‘飞’到了东海,生活的有没有保障,会不会遇到危险,不负责任的母亲告诉你,那个小子从小鬼主意就多,谁也治不了他的,安心。而就是因为这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放心,才叫她在接洽了黄药师下面的一个掌柜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二月不过十日,洪盛茶馆的雅间里,听完全部叙述的白依然,思绪一下子跑到了五年前。那个时候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世家小姐,家族有些落败,虽然身为庶女得不到最好的,人们看重的多是她的那三个嫡姐,却也不会少了她什么,有一个从小倾慕的表哥,只不过却与她早死的母亲没什么关系,而是她嫡母的侄子。
像每一个恶俗的故事是个窥伺她美貌的混蛋,嫡母不需要缘由的打压叫她最终只不过落得个嫁做他人妇的下场,表哥是她最受宠二姐的归宿,她却成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商人妇,当然,是在被表哥骗得了童贞之后。被夫家发现之后的事情她不愿再去回想,虽然碍于家世没有遭受什么虐待,但终究过的索然无味,她想,这段并不短暂的古井生涯,她唯一的收获便是被商海浸淫出了几分头脑与手段吧,至少从她现在生意的规模来看,她是成功的。
一切的终结是那个一脸死寂却奇特的夹杂着疯狂的少年冲进门的那一刻,她不知道那个少年还有没有理智,但他虽然神色疯狂,却到底也没有杀害夫家的一个人,只是掳了她走,在她还处在诧异中时□了她。啊……那又怎么样呢,那个时候的白依然突然发现她对于被这少年□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仿佛这种事情极度无所谓,竟比不过丢了一支钗的在意。眼波微转,她大概再也忘不了那个少年在她身上浮动时的那副表情,竟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她想,她不恨他。
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来着,过去太久都有些模糊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五年并不长久的白依然一眼望见街角她的合伙人进货归来,收回目光对着面前微胖的男人微微一笑,利落的写下了一封短信,虽然一定会被那个混小子嫌弃,但是不能否认,也许和她相比,那个少年更需要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只是比莫言大了不过两岁的布庄老板叹了口气,对于自己难得的圣母属性深表安慰,无视了她只不过是最近太忙顾及不上,才想着把大包袱托付给另一个合该负些责任的家伙的事实,干脆利落的离开了茶馆。
啊……最后的结局啊,也不过就是一纸休书净身出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她就觉得反而是这样才她才能过的更好,唯一牵挂的生母早已不在,她可不觉得那个牢笼般的白府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也许她反倒该感谢那个替他打破枷锁的莫狂子?确实冷漠了些,白依然无所谓的想着,那么贞操就当做付出的筹码吧,反正商人不都是讲究银货两讫的吗?
毫不在意的耸肩,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