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呻.吟一声,只觉得太阳穴有些微微的胀痛,深吸了几口气,缓了半响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但却绝不是他暂住的那间客房,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之外再无其他,空荡荡的一眼看去就知道只是间还未收拾出来的别屋妙手狂医。
莫言抬起左手,带着些诧异揉了揉酸胀是的额角,开始努力的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他记昨晚收拾完酒宴的残局之后就回了房,应该是有些醉了,毕竟桃花酿他喝的也有不少,走在路上就有了中晕眩的感觉。本打算快些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把这股醉劲睡过去算罢,却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他栽种的那株曼陀罗居然开了花。莫言皱着眉头不得不承认,若是昨晚的他能有现在自己一半的思维理智,就一定不会毫无防备的靠近那株曼陀罗。不出一月便从种子长成了花朵,这种不符合逻辑和生长规律的奇怪物种,哪怕是在这纯熟编造的武侠世界中,也绝不普通,更何况这是原株便带毒的曼陀罗,谁知到变异之后的它会有什么奇怪的作用。
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显然没有想到这般许多,而是毫无防范的凑了过去。
然后发生了什么?莫言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抱希望的思索了起来,他可不觉得自己会记得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过去仅有的不多经验告诉他,喝醉之后的自己,记忆力绝对是呈现负数的,一片空白不说,哪怕是别人帮着回忆,也什么都记不起来,当然,令莫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多年下来,仅有的几次醉酒之后,不管他是如何的询问,就是怪异的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更别提什么帮着回忆了。
抛掉对过去的疑惑,思索中的莫言突然一怔,明显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他“嗷呜…”一声呻.吟了出来,忍不住双手捂脸翻身趴在了床上,一瞬间形象全无。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右手上莫名传来的拉扯感打断了他的纠结,喘了口粗气,莫言歪过脑袋看向身侧,不由得又惊又吓的僵在了原地。
黄…黄药师怎么在这里?
此时的黄药师歪坐在床头的矮凳上,后背笔挺的靠着墙面,看样子似乎是在睡觉,这是一种十分难受的睡眠姿势。当然,从他紧锁的双眉就能看出,他大约是睡得极不安稳的,却不知道这么不安稳的睡相,是因为难过的睡相,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也正是黄药师的这幅样子,叫莫言一瞬间把接下来的事情全都记了起来。
忽略那些叫人尴尬的前奏,事情的整个经过全都呈现在莫言的眼前,那个时候的黄药师不知道为什么不再继续,虽然这在他想来颇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明显还能记得当初磨蹭着他大腿的坚硬,而他也确实没办法像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似的,白目的以为是什么木棒。
不过事情却出乎他意料的峰回路转,黄药师竟把他带到了这间屋子,无视最直接的办法,反而用内力帮他梳理经脉,消除余毒,甚至多次帮他刺激穴道,压制欲念。虽然具体持续了多久他不记得了,但他记得直到他昏昏欲睡,终于陷入深眠,也依旧能感受到背后持续不断缓缓输来的内力。
修长的手掌从身后传来的热度,不知怎的就穿到了脸上,穿到了心里。莫言偏头仔细看向黄药师,他似乎是累极了,所以就连刚刚莫言情急之下那番大的动作,都没能惊醒他,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大约是一晚上不间断的输送内力,导致黄药师耗空了心神,沉睡了起来,倒是比之平常,弱上了不止一星半点。
回忆完毕,莫言却是径自怔愣住了,他看着黄药师眨了一下眼睛,如果那些清晰呈现在眼前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他应该是吻了这个男人没错。他颇为纠结的凑近前去,微俯下.身子观察起黄药师来。对于刚刚发现自己性向问题的成熟男人来说,自己在无意识中做的那些大胆尝试叫他内心颇有些矛盾,怎么说呢,莫言坐直了身子,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角,他得承认,这种感觉并不叫人讨厌。
虽然对于本来是直男并且有过女朋友的他来说,现在这种情况叫他有些纠结有些尴尬,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这种新体验并不厌烦,而且回想起昨晚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抚上他身体的时候,莫言可耻的发现,自己的小莫突然精神了起来。
这不能怪他,一晚上只堵不疏,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脸上飞速闪过一抹不自在,哪怕他刚刚认可了自己非主流的性向,也并不意味着可以毫无羞耻的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失态,虽然若论起失态,昨晚的应该更甚我的美女缘。
万分庆幸现在的黄药师处于昏睡状况,莫言悄悄迈下床来,努力无视下腹的胀痛,看向了靠坐着的黄药师。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唇色也极淡,想来这次他的心神确实耗费良多,叹了口气,莫言拍了拍脸颊,有些矛盾的蹲下.身来。
莫言知道,这么长久的内力损耗,哪怕他是华山论剑的五绝之一,现在恐怕十有□也是内力空空。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不怎么合时宜的莫名酸涩,莫言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本与黄药师无关,而他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也全都是因为自己。
之前的种种都先不提,对于这个伤害他良多却也助他过不少的人,他本能的怀有些矛盾的心理,不能简单视之。叹了口气,带着些淡淡的忧伤(?),他探过手去,按住了黄药师的脉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