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眼眸，望向她的脸。突然伸出的手让惟清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镇定的坐在原位。
他抚摸她的脸，她的眉，她的鼻尖和嘴唇，像是爱惜一件珍物一样的姿态，令惟清的内心有着隐隐约约的酥痒。
他想干嘛？惟清的第一反应是这样。
“你真美。”
“美有什么用，美改变不了自己的人生，我宁可长得丑，只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惟清看着他，眼里坚定，仿佛有雾气。
“你嫁给我就这么的委屈吗？你想要什么？我都有。”这一刻，他又恢复了王者本性，像一个贵族的帝王，而她是他的妾。虽说她现在名义是他的妻子，可仍旧不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份位吗。
惟清愤怒的拿开他的手，微微蹙眉，“你以为什么都拥有就可以买得到人心吗？肖宸曜，你错了。人心是用人心来换的。”
慕惟清绝对承认钱是个好玩物，她自是也喜爱的不得了，可是有了又怎样？现在她坐的这个位置令多少女人艳羡，可真正踏上的豪门之路才得知自己每走一步便脚下荆棘一片。
他起身，走向窗户边缘，拉开浓重的窗帘，看了一眼星空。
“慕惟清，我们爱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像被施了定身术的慕惟清久久站在原地，脑子里过滤后的空芜让她觉得自己的思想里注满了无形的虫蚁在啃咬。
这像是被虚构的一座城堡，屋内的花朵随着气温而变得芬芳。他们脸上，有着淡淡的美丽和看不到的虚掩。这样一种状态，他们却不知以何时的姿势来诠释现在的优柔。
其实，肖宸曜最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慕惟清抬头望向天花板，抹了一把眼泪打开卧室的门，步履平稳的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