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度睁开来,额头上竟然急的渗出了丝丝点点的汗珠子,脸颊上也是青白色。

“你能冷静一点吗?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象中的贱人,你能别这么幼稚吗?”惟清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稍微的对她动了点嗓子。

心知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踩到了庄研的脚,他只是皱了皱眉头。

心知的眼神逐渐冰冷,过了半晌后更加的凝重。

“你第一次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叫板,算我这么多年白认识你了……”她本欲还继续往下说,却被庄研打断了:“算了,心知,想必惟清有自己的看法,这里是医院,还有别的病人,打扰到其他人不好。”随后便淡漠的看了一眼惟清,不带有什么情绪的。

惟清压下心中的愤怒,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了。心知和庄研在医院等了不知道多久,庄研猛地一抬头才看见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告知了他们情况,原来是酒精中毒,要是再耽误几分钟怕是神医华佗都没办法了。心知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要真是出了半点的状况,要怎么跟妈妈交代。想起来,她背后就一阵寒凉席卷着全身,就如同冰冷的海水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淹没。

看见栎梵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意,这家伙怎么就跟自己似的,这么一直执拗。

“你先去打点水回来,我给他擦把脸。”心知吩咐庄研。

庄研一笑:“我还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好福气。”

心知眉头紧锁的说道:“我希望你永远别有这样的福气,我不想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庄研扭过头,心里一阵窃喜,勾起了他心里一阵阵的渴望,随着时日的与日俱增,自己越来越爱这个女人,她被坚强裹得密不透风,但是他总希望她能够吹出一阵风,朝向自己。

美国旧金山。

肖振权坐在巨大的黑色简约风的办公室内,旁边站着低着头的中年男人。

“董事长,植入莫女士脖颈后的芯片显示她的位置在拉斯维加斯西海岸的一所城堡内,据我调查,劫走莫女士的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黑纱帝国集团,是出了名的犯罪集团,我猜测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中年男人低沉的说着,恭敬的态度。

“西蒙,我要的不是猜测,而是事实。”肖振权拿着leswood烟斗吸了一口烟。

这种烟斗是纯正的英国优质手工烟斗,是用上好的石楠木制成。这种木头生长多年的根瘤最适合做烟斗,它首先是从地里刨出根龄在250年以上的灌木根,清洗,筛选,前检查其裂纹和瑕疵后,将石楠切成砖一样的方块,在土里埋上三个月,切割成烟斗状后,在水里“煮清”12小时,再在凉棚里干燥半年。这几道工序下来,石楠根受损极其严重,损耗相当高,但在切成烟斗坯后,还有悬殊两极分化,在一堆坯子里,图案完整漂亮而且质地均匀丰满的将被用来造非常名贵的烟斗,而其余的则只能做一般的烟斗。

他因为莫静好失踪的事情已然好一阵子的失眠了,身体的疲累也随之增加,就像身子被车轮子碾过一般,这抽烟也渐渐的上着瘾。

西蒙看着董事长的气色也大不如从前,心里总也是泛起了些悲凉,他为了这个不值得的女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黑纱集团的首领是一个女人,名为连衫夫人,丈夫死后继承了董事长之位,现在仍旧做着老本行。而他却和令公子有很好的交情,肖氏在国内和黑纱的分部也有着紧密的联系,帮肖氏摆平了一系列的障碍。”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西蒙有些苍老的脸上。

“你说的是宸曜?”肖振权放下手里的雪茄,狠狠地搓在了烟灰缸内。

西蒙点头。

肖振权的神情渐渐变得难看,两道眉毛像是刀锋一般凌厉,双眼布满了血丝,肿胀开来。

“想必是他让连衫把静好劫走的,他还是不肯放过从前,这孩子跟江音一样的倔,否则她也不会死。”肖振权一声叹息后又继续恢复了淡然的神情说道:“他们怎么会找到我藏静好的地方?”

西蒙一低头,神色异常严肃的说:“有人被收买了。”

“那接下来你应该懂怎么做吧,我要的不多,一只眼一只手和一只腿。”肖振权眸光一沉,如同浸入寒冰中的剑鞘。

“是。”这通常都是他们自己人犯了错的惩罚,他再明了不过了。

西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董事长,莫女士……醒了。”

肖振权发了疯般的起身拽住西蒙的领带,“你说什么?静好醒了?哈哈,我的静好终于醒了,我等了她二十几年,二十几年啊!”他先狂笑了一阵,然后又用双手捂住脸,把眼泪隐藏在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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