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当初并非你想的那样离开你,我回来了。”她的手附在宸曜的手上。
“不,晏然,我……”这样的欲言又止令晏然不安,他浑厚的嗓音透着一份难以捉摸和坚定。
“你什么意思?你不爱我了?”慕晏然的眼角涌上心酸的眼泪,“我这么久隐忍了多少,只为了能够等待回来的这一天,我告诉自己让自己好好活着,一定要活着回去见你,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却不要我了是吗?”
“不,不是……”“那你还爱我是吗?只是纠结于现在的形势,不好意思跟她离婚是吗,这样,我来说,你不必当这个罪人。”她的语气近乎于乞求。
肖宸曜的心缩紧,他左右也并不想伤害她,可是到底要怎么开口。良久后,他低沉的说:“太晚了,你先回家给你爸妈报个平安吧。”
晏然微微一愣,但心底却放松了一些,因为他既然没给自己一个准信儿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完全忘记自己。
她莞尔:“我明天再来。”
肖宸铭和苍亚在婚房内亲密的搂在一起,她有些落寞的眸光被他看在眼里,于是淡淡的道:“想什么呢?”
“你说他俩会不会离婚?”苍亚揪着一颗心,心跳竟然有些许的加速,她本意只是想跟惟清闹一闹,但并不想破坏她的幸福。
“你现在担心未免晚了吧?当初让你给慕晏然寄请帖的时候你可是乐此不疲的想要看她的笑话呢。”宸铭将床头的灯光调暗一些,暗自荡漾起低低的笑容。
苍亚腾起身子,“你什么意思?算是讽刺吗?”
肖宸铭的双手拂过苍亚嫩白透亮的脸颊,“亲爱的,咱们的新婚之夜讨论别人的事有点不合常理吧。”说罢,他的指尖便滑落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苍亚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被他给弄的一阵阵的抽着。
肖宸曜回到房里的时候惟清已经睡下了,他拿了盒烟走到了阳台上的花园,独自坐在圆桌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此刻的他像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他的身体像一个容量袋一样,一瞬间装了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东西,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也像精神上吸食着大麻。生活把我们禁锢在这样的小世界,然后反复折磨。我们到底曾经是怎样对不起上帝,才会有现在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这一段时间内,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然超负荷的接收了太多,以至于给自己精神上的折磨太苦痛,前几日一直服用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先是顾西扬成为自己的弟弟,紧接着晏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回来了,一桩桩事情都来不及想象就已经确确实实的摆在自己面前。当初从西扬拿回来那半幅画他就觉得不对劲,一连串的想象就这样变成了现实。
顾西扬是莫静好的儿子,莫静好是肖振权的情妇并且也是当年一代画师。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心平衡?他该怎么做才能面对晏然曾经受的苦?肖宸曜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使劲儿的揉了揉。
突然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外套,他转头看见惟清站在自己的身后,“坐。”
“是不是很为难?”惟清低头。
他沉默不说话。
“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
“可以怎样?放弃我?”他的眼里有些冷淡的光影。惟清见他的脸匆匆一瞥,“不是……”她只好搪塞。
“看来你还不够爱我。”肖宸曜喃喃道。
“难道你够爱我吗?你看慕晏然的眼神依然留有余情。”惟清本来不想搞得这么难堪,可是自从她看到肖宸曜看到慕晏然回来的时候哪种强装镇定的眼神,她的心便凉下了一大截子。
淡淡的月光照射在两个人的身上,有微弱的疼痛感,也带着难以抑制的落寞。
他道:“我看到她当然会有所惊讶,难道让你现在见到慕矽你会没有一点感觉吗?”
惟清一惊,原来他们彼此内心都有着重重的一道隔阂,原来这才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问题。“我太高估了我们的爱情。”惟清的声音有些飘渺虚无。
她冷冷一笑,她慕惟清从来都不喜强求,“如果你同意我可以退位让贤,你弟弟也真是为你考虑周到,一回来就劝我跟你离婚,不愧是兄弟。”她眼角带有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