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下楼,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小壁灯,橘黄色灯光照着沙发上小小身影,其余都是黑暗。
浓眉微蹙,眸光自往那小身影上落去。
傅珊珊头脑混沌,眼前一切都是叠影重重的,倏忽间看到那人出现在眼前,不禁弯起笑容。手胡乱撑着就要站起来,然而太过眩晕,她站不住脚,险险的就撞进了那人的怀抱。顿时酸涩涌上心头,深深吸着他身上叫人眷恋心安的气息,她埋首在他怀里,不肯挪动一步。
她贪恋他的体温,贪恋他的宠溺,贪恋他低低唤她“珊珊”时扣人心弦的嗓音,贪恋到忍不住那一人独占的渴望。她有多想……有多想,要他……
沉寂黑眸扫过倒落在地毯上的空瓶子,酒液将颜色鲜艳的地毯浸染成深重暗褐的色泽,如他此刻窒闷,隐忍困顿的怒气。
拦腰将她抱起,视线掠过她肩上滑落的细带,不禁呼吸微窒。撇开眼,他抱着她往楼梯上走。
颠簸之间仿若身处碧波微澜的海面,耳边是暖暖清和的风,眼前是清俊完美的眉眼,多好,能一辈子这样多好……她终于受不了酒精的蛊惑,缓缓抬了手要去够他的浓眉俊眼,薄唇挺鼻……
冰凉小手在他面上游移,越是凉越是惹他身上热烫,莫启伩低低呵斥道:“珊珊……”
瞬间馥郁馨香袭进鼻端,柔软双唇笨拙急切的在他唇上磨蹭,abaspbe浓郁丰厚的红莓味在他唇间弥漫开来,他身体一僵,似有雷闪自体间极速窜流而过。
小手从他脸上缓慢下移,灵蛇一般轻快的钻进他衬衫领口……
胸中情绪激烈翻涌,他僵持在原地,黑眸深沉如墨染曜石。他有斥骂她的冲动,胸口剧烈起伏,却偏偏不能够。
她的眼眸太过澄澈干净,笼着可怜兮兮的水雾,依恋,,渴望,爱慕全全都是他的身影。
他突然放手,不给一丝缓和的余地,由着她从他怀抱里直直落到地上,只一手箍住了她的肩膀,免她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双腿蹙然着地,脚踝处骤袭击上酸痛,她闭眼,眼眶子里猛然腾起热雾。
冷冷看着她,他眼里冰凉:“醒了没有?”
她软软靠在墙上,瑟缩着环抱双臂,长睫掩已然难以控制的泪,嗫嚅呓语:“非要这样?你非要这样?”
他唇边淡笑,似讽还嘲,伤得人体无完肤,她掩面再不敢看,转身夺路而逃。
站在他面前,她就像被剥光了衣服,什么都被他看得通通透透。她罔顾自尊,罔顾矜持,一心想要循着他的方向去,却只有伤害。究竟要怎样?怎样他才会明白?
踏上冰寒透心草地时,她手腕被人桎住,猛往后带,脚下站不稳,便倒进了那副胸膛里。
低沉嗓音夹着压抑的震怒,他问:“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在他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胡闹,都是小孩子的把戏,他不会当真,也不允许她当真。
眼泪急剧下落,拦也拦不住,她仰头看他。凤眸微眯,浓眉紧蹙,她把他气得不轻。不禁苦笑,舌尖尝到苦涩。
水洗的眸光那样清明澄澈,看着他,像要钻过他那道闭阖多年的门,照进那处黑暗阴湿的所在。莫启伩握紧她腕子的指禁不住收紧。
珊珊这一招借酒发飙肿么样?吻到莫老大了有木有?然后是不是扑倒捏?还是被反扑捏?还是.......匪君闪了,免得被老莫抓到痛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