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管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跑来夏家的小院里,把他们当成是异样生物一样,没关系的凑热闹,有关系过来攀关系,以前夏家倒霉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出来,现在伊晴才知道原来他们家的亲戚这样多。
夏明煌是个老好人,他不会去记住那些人的坏,当时他招惹上官司,人家也没义务借钱给他,谁家赚钱也不容易,但别人对他的恩情却记得清清楚楚,这些都是他的亲人,有血缘关系的,世界上这么多亿人口,有多大的缘分才能成为一家人,能帮点的就帮点呗,好声好气地送走一拨又一拨人。
柏亦谦早就不耐烦地躲进房间里,他讨厌夏小离的亲戚是有原因的,要不因为夏小离,他根本不可能会跟这种人打交道,一个个看见他跟看见什么奇观一样,用他们不知道摸过什么东西弄得又脏又黑的手偷偷摸他的衣服,他自认自己不算洁僻,可依然觉得受不了,看他们那像做贼的样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周如这个人也很记仇,当初她家明煌落难的时候,她挨家挨户地求人帮忙,他们给她的是什么嘴脸,不是闭门不见,就是跟她装穷,差点没把她赶出门,现在看她家小离嫁了有钱人就想来攀亲认戚,哪有这么好的事,周如觉得这女婿就是她的知音啊,像他们给冷脸就对了,以前她是看中夏明煌为人老实心地好才嫁给他,现在才知道嫁给老好人有时真的很憋屈。
小离抱着孩子进房间:“躲在这干嘛?”抱孩子抱得都手酸了,把孩子扔到柏亦谦手中。
团团这阵子比较黏妈妈,支着小牙,使劲地往夏小离这边攀过来,脸上可怜兮兮,推着她老爸的手。
柏亦谦的铁臂可不是一个小孩能撼动的,轻轻松松松就把她拎在怀里,可团团这孩子不是一般地执著,舞动着她那小短手小短脚努力地往下爬,像一只不能翻身的小乌龟。
小离把简单的行李放好,他们大概要在家住在三天,柏亦谦就算是个工作狂,也是要响应国家号召给员工放放假嘛,自从有了小团团之后,他也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家庭上,一步一步地见证着女儿的成长,不夸张地说,他绝对是个好父亲,在刚认识他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他也会有这样一面,想到以前,夏小离就觉得好笑,以前恨他恨得要死,只觉得要是哪一天能离开他就是解脱的时刻,怎么会想到会成了他的妻子,一辈子绑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的夏小离并不明白,结了婚也并不就代表永远,巴不得他们离婚的人大有人在。
团团努力地挣扎,终于叫她的父亲产生了一点慈悲之心,把她放下来,于是乎小团团就像来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开始她的寻宝之旅,她没见过这样的屋子,墙是灰色,地板粗粗的,磨得她腿有点疼,但一点不影响她探险的兴趣。
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淘出一叠纸就开始撕,柏亦谦看了一眼,觉得不是什么危险物品,转过头,拿出衣服准备去洗澡。
柏亦谦洗完澡,看到自己的女儿不知在咬着什么东西,走到她身边,哄着她张嘴,把东西事后出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菌。
是一张照片,看起来有些沉旧,里面是个小女孩,绑着很土很土的小辫子,但是笑得很灿烂。
“姐姐……”团团指着照片,很兴奋地说道。
“傻孩子,是妈妈,不是姐姐。”柏亦谦摸着女儿的小脑袋,他一看就看出照片中的人就是夏小离,少了颗门牙,还笑得这么灿烂,丑死了。
“是姐姐……”团团有点生气地看向自己的爸爸,在她小小的脑袋里认为,妈妈是最漂亮的,而且妈妈那么大,姐姐这么小。
柏亦谦笑了笑,把照片放进自己的钱包里。
小团团也不知是像了谁,别看她年纪小小的,一有了自己的主意,一般很难改变她的主意,只要她不想让抱的人,死活就不肯给人家抱,看谁不顺眼就上手去挠,小离怕女儿的性子以后会养得太娇惯,多次就想磨一磨她的性子,可惜人微势薄,架不住人家一家子的纵容。
夏明煌把柏亦谦叫过去,他在村子里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但村子毕竟小,许多手脚施展不开,普遍人也不是有那么多闲钱可以出去吃饭店,夏明煌觉得自己可以再进一步,去大城市开店,他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钱,觉得到外面开一个店面也是可以的,周如倒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要是出去外面,外面竞争这么大,要是事业失败了呢,他们辛辛苦苦赚的这些钱可不就没了,她还是觉得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夏明煌也拎不了主意,家里的事向来是周如作主惯了,但像这种大事他觉得不能全听老婆的,女人家胆子小,也许能守成,但也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他现在活到这把年纪了,也不像那些热血年轻人一样,为的还不是儿女,希望为儿女铺一条比较平坦的路,眼见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花销只会越大,不会越小,他想再努力一把。
想起小离的丈夫就是个做生意的,据说生意做得还很成功,他就想着问问柏亦谦的意见,在这个家里,柏亦谦的地位还是非常崇高的,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本能地崇拜力量。
柏亦谦听完夏明煌的话后,颇有兴味地挑了一下眉,想不到老老实实的夏明煌还有这野心。
柏亦谦给了一句明明白白的话,如果夏明煌真的有意愿把这生意做大,他可以全力资助,有了柏亦谦这句话,周如顿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