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姥姥家的时候,郁宝山和萍姨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李馥在院子里打理着花花草草,看到他们回来,搁下手里的水壶朝他们招了招手。
“姥姥……”郁子恩轻唤了声,领着身后的男人抬脚走了过去。
“姥姥,我又来叨扰了!”顿住脚步,易谦蓦礼貌的开口。
“哪儿话,家里难得有客人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转过身,李馥指着一旁的石桌石椅,“走累了吧!来,坐着,喝杯菊花茶。这菊花啊还是去年摘的呢!知道你们回来肯定渴了,我把茶放凉了。”
倒了两杯茶在玻璃杯里,浅黄的茶汤里飘着几片细小透明的菊花瓣,捧着杯子在鼻间轻嗅,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扑鼻而来。
喝了几口茶,郁子恩大大的呼了口气,忍不住赞叹:“真好喝!还是姥姥的手艺最好了!”
“你这孩子……”李馥轻笑了笑,转头不经意的看了易谦蓦一眼,温润清雅,品茶的动作娴熟优雅,从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倒是像菊一般清贵。
这孩子,一看就是懂茶的人,不像她家丫头,只知道大口大口的喝,完全品不出什么东西来。
转头,郁子恩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好奇的询问:“怎么样,好喝么?”
“嗯,很不错!微苦带甜,别有一番风味!”搁下杯子,易谦蓦淡淡的应了声,看向她的眸光带着几分笑意。
正聊着,郁宝山从厨房出来,看着院子里坐着的身影,扯着嗓门喊:“丫头,去买瓶酱油回来,家里的酱油用完了!”
“哦,知道了!”瞥了眼那穿着围裙的男人,郁子恩从椅子上起身,偏头看着已经站起身的男人:“去么?我带你去逛逛?”
“好啊!”点点头,易谦蓦和李馥说了声,转身跟上她的脚步出了门。
见他们都走了出去,李馥这才转头看向郁宝山,微微叹了口气,“那丫头离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孩子长大了,她懂得该怎么选择,我看小蓦这孩子不错,就是不知道恩恩有没有这个福气……”
“小蓦这孩子成熟稳重,我也很喜欢他,只是让恩恩嫁入豪门并不是容易的事,唐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唉,强扭的瓜不甜,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的宝贝女儿一向都很有主见,也懂得给自己留后路,他虽不用怎么操心,但是婚姻大事,他这个当爹的还是希望她能找到个好的归宿,否则百年之后他都没脸去见他的妻子。
穿行在巷子里,两人并肩走着,郁子恩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眨了眨眼好奇的问:“你刚刚跟我爸说了什么啊?他看起来好像特别开心!”
她似乎很久没看到郁宝山这么开心了,从墓地回来,郁宝山脸上就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和往年很不一样,她想了好久,最终把缘由归结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
好像除了他,她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理由能让郁宝山这么开心了!
听她问起,易谦蓦微微眯眼,半笑着转头看着她,“我跟他说了一些重要的事,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呀?公事还是私事?”瞧他那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她就更加好奇了,追着他不放:“你们俩不是商量着把我给卖了吧?!”
“怎么可能!你爸就你一个女儿,怎么舍得把你给卖了!”转过头,他没好气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别多想,该你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如此亲昵的动作,顿时让她愣在了原地。
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易谦蓦微微一下,不紧不慢的收回手,俊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尴尬:“走吧,咱们不是要去买东西么?别等酱油买回来了,菜都煮好了!”
“好吧!”见他不觉尴尬,她也不矫情,点了点头跟上他的脚步,“其实我觉得带你去买酱油,实在有点……额,亵渎你那高贵的形象!”
“是吗?我也是普通人,和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怎么到了你那儿,就成了不可亵渎了?”
“其实吧,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总觉得生活琐事,会把你给玷污了。”这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她心目中,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嗯,这个可以侵犯,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将来结了婚也要为生活中的生活琐事忙活,要照顾家庭承担责任,这是男人成熟的标志。”
似是不相信这番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愣了愣,最终轻笑了声,“以后要是哪个女人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
至少,她有一个为家庭付出的好丈夫。
“是吗?”他安静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底掠过稀疏的光,认真而专注:“我也希望她能幸福,尽我所能,倾我所有。”
点点头,她笑着别开头,却没由来的为他说的这么一句话,感动了好久好久。
直到很久以后,当她知道他说的那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这个不轻易承诺的男人,为了对她的一个承诺,真的可以倾其所有。
——《军门宠婚》——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后,知道易谦蓦还要回市里参加生日paty,郁宝山也不留人,连带着把郁子恩也遣了回去。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市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郁子恩看了看外头陌生的街道,这片商务区她不常过来,也没几个熟悉的朋友在,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paty在这附近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