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后的第二日,南宫芷情匆匆去了御医院末日天元。
张仲之替她把了脉后,笑道:“很好,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我开些药给你,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你就可以怀孕了。”
南宫芷情脸一红,窘迫地道:“师父,你怎么扯到那上面去了。”
张仲之又是哈哈一笑,道:“你和上官鸣已经成为夫妻,为他诞下子嗣也是迟早的事。”
南宫芷情的脸更加红了,支支吾吾地道:“师父,我,我今日来除了来看鲁伯,其实还有一件事想求师父。我,我想向师父要一些……避孕的药丸。”
张仲之诧异地看着她涨红的小脸,不解地问道:“之前因为你们两人都身中剧毒,所以不能要孩子。如今身上的毒都已经清了,为何还要避孕?”
“师父,我有苦衷的。我不能出宫找药材,也不方便去御医院拿药,您就帮帮我。求求您了!”南宫芷情摇着张仲之的手臂。
张仲之宠溺地拍拍她的肩膀,苦笑着道:“别摇了,师父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摇散了。都是已经成亲做**子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我怕你了,药就放在那边的红色匣子里,自己过去拿。”
“谢谢师父!师父老当益壮,老虎都能打死几只,摇不散的。”
南宫芷情得逞,脸上绽放出一朵笑花,过去拿了药丸,收在香囊里。她回过头来,却见张仲之打开房门,朝外看了看,摇摇头,又把门关上了,于是奇怪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张仲之面露疑惑,道:“没什么,我刚才好像听到一些动静,可是房外没有人,应该是我听错了。”
南宫芷情笑笑,也不在意。
“师父的听力还是这么好!也许只是树枝掉到了地上。对了,师父,鲁伯的伤早就好了,可是一直这么沉睡着,太不正常了。”
张仲之幽幽地道:“他应该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师父你现在才看出来?”南宫芷情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师父。他,他不是解毒的高手吗,鲁伯中了毒这么久,他现在才看出了,而且还任由鲁伯这样沉睡下去。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这神医的面子怕是丢到家了。
张仲之脸上一阵抽搐,脸色也一阵白一阵红的,好半天才说道:“这毒无色无味,对身体一点伤害也没有,就只是让人昏睡不醒。之前不是以为是高烧造成的嘛。这下毒之人,也太高明了。”
南宫芷情道:“师父,你找到解毒方法了吗?”应该还没有吧,否则鲁伯怎么会继续睡在床榻上。
张仲之从房间的角落里拎出一个小笼子,里面躺着一只小兔子。平日里见到的小兔子都是活蹦乱跳的,可是这只兔子却是闭着眼睛躺着,如果不是它的腹部随着呼吸轻微地一鼓一收,恐怕会被人当成死兔子埋了。
张仲之解释道:“我从鲁静身上取了一些血,混在食物里给兔子吃,结果它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我试了许多药材,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就是弄不醒这只兔子。”
南宫芷情看了看那只昏睡的兔子,症状和鲁静一模一样,虽然不清醒,可是也没有不良的反应。这下毒的人还真是奇怪。
当南宫芷情向师父告辞,独自一人走回霁影轩的时候,她边走边低头沉思着。鲁伯中的弩箭原本是射向上官鸣的,箭头上搽了毒药,可是这毒药不会致命,也不伤身,只是让中箭的人昏睡不醒。下毒之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他想对上官鸣做什么?
如果事情发生在悦国和辰国大战期间,下毒人的目的很好理解,无非就是让悦**队失去主心骨。可是发生在大战结束,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下毒人的目的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难道是大哥为了救爹爹才出此下策?不对,弩箭射中的人是鲁伯,要是杀手是大哥派出的,知道中箭的人是鲁伯,定然会交出解药。可是龙七来的那日根本就没有提及此事。看来,此事与大哥应该没有关系。
那么,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他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突然,南宫芷情迎面撞上一堵肉墙,不由地发出一声低呼,收回心神,发现眼前一片明黄色。她心中暗叫不好,抬起头来一看,果然,她撞上的人正是元真帝!她连忙退后一步,跪在了地上。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一时走了神,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头顶上传来天子威严的声音:“平身吧。”
南宫芷情站起身来,低首敛目,等着元真帝发话。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周围也安静的很。难道他已经走了?
南宫芷情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元真帝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脸高深莫测地望着她。她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跳。真不愧是一朝天子,身上的帝王气势强势得很。
于是,她再次躬身行礼,道:“如果皇上没有吩咐,臣妾告退!”
“你陪朕四处走走吧。”身前传来元真帝毫无波澜的声音,大概是一个人观景过于无聊,唤她作陪。他迈开稳健的步子,不快不慢地朝不远处的烟波湖走去。
“是!”南宫芷情无奈,微微抬起头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后面。此时,她才看到,除了她,元真帝的身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那些侍从官都去哪里了?
绕着烟波湖走了一会儿,元真帝终于停下,回过头来看着她。
南宫芷情及时停住了脚步,隔着两三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