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声线紧绷道:“我自有安排打算,绝对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靖琪笑得有些凄凉,“当初你绑走我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吧?可是我们变成今天这样,你又预料到了吗?”
苍溟的手不规矩地从礼服的上缘滑入她的白软之间,不轻不重地揉弄着,“我从没后悔过把你绑走!”
否则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可能永远不会有交集,更不可能有感情。
爱上她,和被她所爱,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事。
“我不是……”
“琪琪!”他打断她的话,“不要订婚,这礼服很美,但我愿意用更珍贵的东西来跟你换,等我几天好吗?”
靖琪一怔,终于问出口,“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所说的珍贵的东西又是什么?
苍溟摇头,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应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靖琪最不喜欢他这样说得不明不白,好像他的世界无需她的参与。
“我不会取消婚约的,这对大家都不公平!”最主要是对罗杰不公平,路是她选的,她就要负责走到底。
苍溟眯起眼,“琪琪,不要逼我!”
“你想怎么样?这里是浦江,不是滨海,就算你有钱有势,也不可能在任何地方都一手遮天!我的家人也不会允许的!”
苍溟听到她提家人,脸上的笑有点诡秘,“那倒未必!”
“什么意思?”
苍溟不说话,他答应过当事人将事情压入尘埃,就不会这个时候在她的面前提起。
靖琪说的没错,有权有势,也不等于只手遮天,他要人家欠他的人情,就要把事情给做得妥妥当当,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待在浦江市,一方面盯着靖琪,一方面确保事情办得没有纰漏。
小十二陈家乐和排行第七的严冬像是不对盘的冤家对头,但是完成任务从来都不含糊,合作也天衣无缝,这回的事情干得不错。
许唐那个杂碎既然敢来招惹他,就该料到会有如今这样的下场。
靖琪胸前白软的两团已经被他的手掌揉捏得微微发热,顶端的殷红挺挺的抵在他的掌心。
暧昧的抚摸还在继续,他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和肩头,手大有拉下她整件礼服的趋势。
“不要……你放开,外面还有人!”
在她工作的地方欺负她都算了,这里是别人的店,外面还有其他人在,他来去自如,不等于他们就可以在这里乱来。
苍溟看到她眼里一层雾气,都快哭出来的样子,也不忍心逼得她太急,爱怜地揪了揪白软顶端的莓果儿,替她拉好衣服,含住她白润的耳垂道:“等我几天,我回滨海去拿东西来跟你换!”
靖琪还是不明白他要拿什么来跟她换放弃这个婚约,也搞不懂他到这里来的目的。
苍溟没像前两次那样强势地侵占她的身体,也没有说一些很伤人的话,好像隐忍着什么,又好像是看到了某些转机,只是占了点她的便宜,说了通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可是靖琪自己却什么都看不清,蓝素的死和哥哥的悲痛消沉让她也跟着伤怀,脑子里面没有太多空间去绕弯弯,只是单纯地觉得夜长梦多果然是有道理的,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礼服她不打算改了,稍稍有一点宽大并不是很影响上身的效果。仪式她希望尽量简单一些,本来还有两周才举行,干脆就放到这个周末,反正什么都不缺,早点办完心里悬着的那块巨石也好早点落地。
罗杰自然什么都愿意听她的,本来也不是很注重仪式的人,更多的也就是家人和生意场上的人情应酬,准备妥当就好,不需要搞得太铺张奢华。
靖琪没有通知苍溟,她甚至是希望他完全不知道她订婚的具体细节的,以为匆忙赶着举行了,就算尘埃落定。
可是她还是错估了苍溟的决心,以及她对于他的重要性和巨大冲击。
订婚仪式是在四季酒店的宴会厅举行的,再怎么简单,这也是一场豪门之间的联姻,场面自然是不会小的。
双方单是请家族亲戚,比较密切的生意伙伴过来观礼,就熙熙攘攘各有百来人。
婚仪请的是最好最专业的公司,对此早就有完全的准备,现场布置得温馨浪漫,春季鲜花品种成色都不够好,现场却有大把的玫瑰百合,带着露珠,开得正好,全是空运到港。
靖琪身上和头发上的装饰也是简单的鲜花,她不喜欢那些闪亮的珠宝,从滨海回来之后就不太喜欢,反而觉得自然的东西更容易亲近。
比如大海,比如沙滩,比如海边房子里那些灰白蓝的简单色调……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又转到了跟苍溟有关的事物上,靖琪的心沉了沉,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却控制不了。
也许时间可以帮着她忘记,就算忘不了,也可以埋葬起来,不去翻找,就不会再轻易浮现。
越是接近这个订婚仪式,靖琪的心情其实是越沉重的,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真到了这一天就会全然放松下来。
大概仪式完成之后就好了,她如是安慰自己。
她在落地的穿衣镜面前最后一次审视自己,妆容淡雅,礼服精致,唇角带着微笑的弧度,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