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杀了你烽烟尽处。杀了你,他就把皇位给我。”

楚湛是这样告诉叶思羽的,叶思羽也从不怀疑楚湛所说的话。说完这句话之后,楚湛终于放松了抱着叶思羽的手,只是现在叶思羽已经愣住了,她呆呆的站立在哪儿,忘记了挣脱。

良久,就在楚湛满心的担忧都快要爆棚了的时候,叶思羽终于回过神来。她再次看向叶思羽,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知道了之前看见楚湛时那是奇怪的感觉是为什么。楚湛喜欢看她穿白衣,但自己却几乎从来不穿,可是今天她却穿了一件素白的长袍。

叹了口气,叶思羽眸光深深的看着楚湛,问:“值得吗?为了我,你背上了弑父杀君的罪名,这值得吗?”

楚湛咬牙,虽然这两天她的心里的确不怎么好受,但她看着叶思羽的目光坚定如初:“值得!为什么不值得?从十年前开始,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值,哪怕是要我的命,哪怕我会为此万劫不复。”

这一字一句都说得斩钉截铁,一字一句也都落在了叶思羽的心里。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恨不起楚湛来了,虽然她的恨本来就不坚定纯粹,但当这样一个人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并不是铁石心肠的她,真的不能无动于衷。

沉默了良久,叶思羽抬头看着楚湛,道:“我这些日子都在抄佛经,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清楚,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牵连。”

这一次楚湛低下了头,并没有爽快的回答,反而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父皇早就写好了圣旨,他要我来杀你,只要杀了你,他就会把圣旨发出去,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太子之位。后来……后来他死了,那圣旨就被刘昌拿出来当做遗诏了。”

叶思羽的表情很惊讶,随即却又皱起了眉头,疑惑道:“陛下精于算计,从来算无遗策,不会闹出只要荒唐的结局的。刘昌是和陛下一起长大的老人了,而且他是死忠于陛下,无缘无故的,他不会无的放矢的突然为你说话,帮你的忙。特别是在你杀死了陛下之后。”

自从楚皇死了之后楚湛的脑子里就乱哄哄的,她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发展得也太过诡异,但她却一直没有细想过。今日她来找叶思羽,除了发泄倾述之外,私心里也不是没有听听叶思羽意见的意思。

这会儿叶思羽说出了楚湛心里的疑惑,她便忍不住追问道:“那母后以为如何?”

叶思羽叹了口气,从楚湛的怀里挣脱开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之后,她又回到了书案前坐下。想了想,还是对楚湛直言道:“这一切看似巧合,但我总觉得这些都是在陛下的算计之中的,你回去之后……还是好好观察一下刘昌吧。”说完之后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惊问:“你说你杀了陛下,那你可有遇到暗卫阻拦?”

这一下楚湛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恍惚间她记得当初杀死楚皇时心中的不安感和怪异感,但当时太过混乱,所以她也就没有深究,直到现在叶思羽问起来她才想起。是啊,暗卫的职责就是在暗处保护皇帝的安危,他们无时无刻无处不在,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杀了先帝而无动于衷呢?!

叶思羽看着楚湛白着张脸,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私心里虽然因为楚湛之前的那句话而看开了许多,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些心力交瘁了。与此同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现在还不可能做到完全放下,心底的那一层隔阂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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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楚湛没有走。无论如何,现在她是这皇宫之中地位最高的人了,所以她也不用在顾忌太多,而经过一个下午的谈话,叶思羽对她的态度也不似上次来那般的决绝了,她也就得寸进尺的要求留下了。

吩咐人把膳食拿来幽影阁,楚湛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也没找到饭桌,就连叶思羽抄佛经的那张书案似乎也是他们来了之后李宝庆修理过的。无奈之下她走出去转悠了一圈,总算是在那破败的小院里找到了一张简陋的石桌勉强可以用来摆放饭菜,只不过因为石桌太小,所以菜量起码要减半了。

上次来去匆匆,楚湛一心只想着求得母后的原谅,到还真没关注到过这些细节。别说用饭的饭桌了,就连母后这些日子以来吃的什么用的什么,她其实也不清楚,可是今日这一看却是可见一斑了。

无论哪朝哪代,冷宫永远都是处于皇宫最角落的地方。冷宫里的妃子吃的大多便是残羹剩饭,最好的也是冷饭冷菜了,所以御膳房距离这里也是意料之中的远。

眼看着晚膳的时辰都快过了,饭菜还没能送过来,楚湛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倒是没想着治那些宫人或者御厨的罪,却想起了叶思羽这一两个月的境况了。

屋子里,叶思羽又开始抄佛经了,并没有理会还未离开的楚湛。楚湛在外面转悠了两圈之后便找来了李宝庆问道:“李公公,你和我说实话,母后在这里的日更过得到底如何?别的不说,那御膳房离得如此远,今日我来了,晚膳尚且被耽误了这些时候,你和母后平日里在这里不是要饿肚子了吗?!”

显然的,李宝庆的消息还是比一心抄佛经不问世事的叶思羽来得灵通。昨日他便已经从看守幽影阁的侍卫那里听说了,先帝驾崩,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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