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车队已经出发,离开了周家镇,一路缓缓行着。叶灵菲和叶凌专心地吃着早上买来的馒头,时不时地就着水袋中的水喝一口。
叶灵菲对面的钱氏父子一身罗绮,看起来家境不错。叶灵菲一眼便看出了那少年便是在钱氏酒楼和周玮之一起的少年,心中有些不自在,也就没多话。
叶父倒与钱父攀谈,从攀谈中得知,父子俩姓钱,的确是钱氏酒楼的老板。那位钱父,圆脸浓眉,身材圆滚滚的,爬上马车时都气喘吁吁,脸上带着生意人的圆滑,还有几许和善,笑起来让人觉得和善可亲。而他的儿子,身材正与他相反,略微瘦削,总是好奇地看着叶灵菲兄妹俩,见叶家兄妹看过来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轻轻回以微笑。
叶父与钱父看到三个人的交流,微微一笑,也不打搅。
叶父掀开帘子,看着这次显得格外庞大的车队,转过身来好奇地问钱父,“这次比以前车队的数量多了许多啊?这次为何多了这么多人?”
钱父闻言,伸出了大拇指,夸赞道:“叶兄真是细致,不错,这次是有缘故。”
“噢?”,叶父闻言,好奇地看向钱父,“钱兄,这是什么缘故?”
钱父倒也不卖关子,一脸神秘的说:“听说这次镇的测灵根了,所以这次镇长也带着一些家锻商队一起走。嘿嘿,这样,车队还安全几分哩!”
叶父闻言,听到镇长家,不可知地皱了皱眉,随即像是赞同地点点头,而叶灵菲却若有所思,低头想些什么。
叶凌看着对面的少年,少年十一二岁,着一身天青色团花锦袍,身量瘦削,容貌并不出色,圆圆的眼睛让他显得有些人畜无害。时不时害羞的脸跟让他添了几分平和之气。
叶凌从小在山中长大,遇见的玩伴大多是一些爱玩闹的皮猴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略显文静的少年,不免带着一丝好奇。看见少年看过来,不由豪气地回之以微笑。
叶灵菲抱着小白,看着叶凌和钱氏少年的互动,姑且放下少年和周玮之相识的担忧,暂且将少年归于可以交往的标签。凭借着两辈子的智商和甜美乖巧的外表,叶灵菲很快和少年打成一片,三人也慢慢熟悉了。
几天后,商队在途经的溪边停了下来,商队领队下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勒令停下马车,在这休整。
整个车队停了下来,商队的人陆陆续续下来休整,三三两两准备起火做些热食,喧喧闹闹,好不热闹。叶灵菲兄妹和钱家的少年钱越飞也从马车上蹦下来,三人准备去附近活动一会儿。
三人在溪边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决心去溪边逮鱼。这倒不是三人嘴馋,而实在是连续几天的干粮吃得人没有胃口。叶灵菲一开始还考虑到不想和周玮之碰面,但忍了几天,实在是受不了干粮的无滋味,再加上对自己上次的装扮和声音的模仿有信心,便决心好好地玩一场。
抛下对和周玮之碰面的担忧,叶灵菲三人走到河边,叶凌和钱越飞挽起裤脚,趟入溪流,叶灵菲就在溪边的大树下捡了一些柴火。叶灵菲三人在这几天的路上,已是混得极熟。钱越飞还和叶凌学了逮鱼,如今已是似模似样。
一会儿工夫,叶凌和钱越飞已经逮了三四条大鱼,乐呵呵地上岸了。三人将柴火点燃,搭了个简易的架子,兴致勃勃地做起了烤鱼。一盏茶的功夫,鱼香就飘散了开去。
三人一人一条鱼,不顾烫地三口两口吃了起来。一会儿工夫,那些鱼就剩下了骨头了。三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的花猫样,不禁哈哈大笑,气氛一时好得不行!
叶灵菲在这段与钱越飞相处的时间中,发现钱昀虽然在不熟悉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内向。但孙越飞实际上是他们三人中脾气最直接的一个了,心中没有什么弯弯绕,对钱越飞也就多了一份亲近。
而且,钱父也是带钱越测灵根的,钱父在镇上开酒馆,倒也是小有财富,而且钱父也知道钱越飞脾气直爽,没有商人应有的圆滑,因此想为钱越飞重新谋个出路,测灵根便是钱父想起的出路之一。
叶灵菲兄妹俩和钱越飞得知对方也是去测灵根后,俱都生出一丝欢喜之意,更添了几分亲近。
吃完烤鱼,三人带了剩下的两条,带回了马车上。叶灵菲将烤鱼递给叶父,叶父闻了闻,神色自得地赞道:“菲儿的烤鱼技术又进步了!”
钱父接过钱昀递来的烤鱼,尝了口,满意地点点头,“越飞的也不错!”
叶凌在一旁急了,看看被夸奖而兴奋的两人,挠了挠头,急切地张口道:“我烤的鱼也很不错的!”
闻言,马车上的其余四人俱都放声大笑起来。叶凌反应过来,登时红了脸。看着窘迫的叶凌,四人又不怀好意地笑起,直到叶凌快要恼羞成怒为止。
吃完鱼,天色渐暗。叶父和钱父在溪流旁扎起了帐篷,准备在帐篷里休息,而叶灵菲三人便马车里休息。帐篷和马车都围成一圈,中间就是镇长的豪华帐篷,最外面是商队的护卫和镇长的家丁。天色暗下来,众人也就休息下来,准备明天的出行。
叶灵菲抱着小白,由于白天玩得兴奋,一时没有睡着。叶灵菲转了个身,摸摸怀中带着的那本旧书《木之源》,不知为什么,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自己丝毫没有犹豫地把这本书放进了行李。现在贴身放着,总有一种亲近之感,便愈加不离身了。
叶灵菲看着怀中睡得熟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