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晨山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不只是谢展,就连何喻也吓了一跳。
何喻本来不想咳嗽的,被他这么一说,猛然觉得嗓子不可抑制的痒了起来,他转开头,低咳两声。
付晨山走到开水桶旁边,拿起干净的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递给何喻,“喝点水吧。”
何喻不好拒绝,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杯。
谢展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看着付晨山,说:“老同学,不记得了吧?”
付晨山这才将目光转向谢展,打量着他,笑着说道:“你都说老同学了,怎么会不记得?谢展,高中毕业就没见过了吧!”
谢展笑着,与付晨山两个人握了握手。
付晨山问他:“这些年怎么样?”
谢展本来飞扬的神色稍稍收敛,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本来就是人生一个分水岭,哪怕同一所大学同一个起点出来,混得好的,已经有车有房,或许妻子儿女完美幸福了;混得不好的,却仍然在社会上艰难打拼着,只是为了攒一套首付的钱。
“就那样,”谢展说。
付晨山笑了笑没有追问,他的目光又落在何喻身上,看着他胸口的挂牌,问道:“什么时候换工作了?”
“不久,”何喻说,“就前些日子。”
付晨山轻声问:“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其实这句话付晨山也知道问出口是多余的,何喻的许多事情都已经不再愿意跟他说了,可他仍是习惯性地问上那么一句,就好像何喻还是在他身边一样。
何喻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付晨山闻言,说道:“现在这个工作比较适合你,挺好的。”虽然比不上凌云,可是相比何喻在餐厅送外卖,付晨山自然更愿意看他到一个适合他的地方工作。
何喻没说话,旁边谢展听他们对话,忽然对何喻说道:“唉,何喻,你这样有点不厚道啊!我之前问你付晨山的时候,你可是说你们没联系的啊。”
何喻说:“他平时忙,我也没好意思打扰他。”
付晨山垂下目光,无声地笑了笑。
谢展也不好再质问何喻,而是转向付晨山道:“今天怎么亲自来坐镇啊?我以为你都回去了!”
付晨山道:“等会儿有杂志的记者过来,说想给凌云做个专题采访,我来作代表的。”
“哦,”谢展竭力使语气听着自然,但还是显出一丝丝欣羡的情绪出来。
付晨山对他说:“留个电话吧,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有空我们几个约出来一起吃顿饭。”
谢展连忙道:“哦,好啊,就是该出来聚聚,我上回还跟何喻说,有空我们市里的同学出来开个同学会什么的。”
付晨山笑着没有说什么,与谢展互相留了个电话。
这时候,谢展公司的同事在大声喊他,他只得跟付晨山道别,并说一定要约出来一起吃顿饭,这才离开了。
留下何喻和付晨山两个,何喻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壶,“我也得回去了,还要做事。”
付晨山问他:“怎么身体不好?”
何喻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我咳嗽?”
付晨山说:“你发传单那会儿我就看到你了。”
一时间沉默下来,何喻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前段时间有些小感冒。行了,我得工作去了。”
付晨山看他要走,问道:“有空下午一起吃个饭吗?”
何喻犹豫一下,还是找了个让付晨山无法坚持下去的借口,“我约了乔慕冬一起吃晚饭,不好意思。”
付晨山站在原地,只好说道:“那好,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何喻回到公司展位,没有人责怪他消失了那么久。他主动把每个人的杯子倒满水,然后接过广告单继续发。
中午大家一起吃盒饭。
吃完的饭盒,何喻自告奋勇一起拿去扔。垃圾桶在展厅外面,连接两个展厅中间的走道上,何喻走过去,从那里正好可以见到对面展厅凌云的展位,付晨山站在展位前与两个记者模样的人说着什么,那谈笑风生的样子,看起来真令人有几分欣羡。
何喻忽然能理解刚才谢展那羡慕的情绪由何而来,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扔了垃圾转身离开。
两天的展销会下来,腾翔订单签了好几份,更多的则是发出去的广告单和名片,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客人。
总的来说,欧韵嘉对这次展会的效果感到很满意,对于大家付出的辛苦劳动也表示将要慰劳。
这时候已经接近展会结束,公司里来的人都聚在展位一起收拾东西,听到欧韵嘉说慰劳,纷纷起哄要去大吃一顿,然后晚上去唱歌。
“今天不行!”欧韵嘉说,“今晚还有个宴会,我们公司有两张邀请函,我得找个人陪我一起去。”
这种场合,对于搞技术的人来说,都是不擅长的。但是也有许多人想去见识一下那种香槟美酒、衣香云鬓的场合,尤其是那些年轻小姑娘们。
可是欧韵嘉并不想带哪个小姑娘去。公司里的年轻女孩,大多是搞财务或者文秘工作的,这种场合除了成为一个漂亮的女伴,对于欧韵嘉来说并没有别的帮助。其实在这么多人里面,他更倾向于让何喻陪他一起去。
公司里面,有资历的老人大多是埋头搞技术的,而搞销售的却是经验较少的年轻人居多。只有何喻,曾经有过在凌云那种大公司搞销售的经历,交际应酬上面绝对不会弱,同时又熟悉技术工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