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到了家门口。
付了车资之后,董妙文三人推门进了家门,张妈此时还在家里等着她们,一听门响,马上出来看。
张妈见三人同时进来,知道事情肯定办得圆满,就满脸笑着张罗着三人快进屋,还忙把菜饭都给三个人预备好。
等饭后,鹦儿又把今天发生的事和张妈说了一通。
“阿弥陀佛,这真是菩萨保佑。”张妈听完,没想到今天这事还有些风险,半晌后,才说出这句话来。
“这事能办成,可不是菩萨保佑,是我们小姐的才智保佑……”鹦儿冲着张妈吐了下舌头。
张妈对鹦儿不敬菩萨的行为不满,白了鹦儿一眼,然后转头冲着凝红道说:“凝红丫头,既然你脱了虎口,你还帮过我们小姐,也算是有缘份,就在家里住下吧,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对,先住下再说。”董妙文和鹦儿也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凝红看室里这些的人都善意的接纳她,如此诚挚的笑脸,让她此时心里暖洋洋的。
就这样,凝红先在鹦儿家里住下了。
时间很快,随着温暖的南风吹到京城来,端午节马上就要到了。
董妙文这些日子一直都泡在医馆里,这些日子,医馆还是病人很少,但她自己却不是很着急,这事儿不像是卖白菜,人家知道你这里有,就跑来买,治病这种事是需要口碑的,况且董妙文还是个女子行医,有时来看病的那些人,一部分却为着看稀奇才来的,但董妙文还是很认真的对待每一个人。对病人的一些疑问,也是耐心地有问必答。
董妙文对自己的医术还是蛮有信心的,她相信实力,这也是她自信心的一面。如今凝红天天跟着董妙文在医馆里帮忙,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董妙文曾私底下和她说会医术的事,还在时间上,打了个时间差,和凝红说的是在进侯府之前,她就已经习得医术了,并要求她帮着保守秘密。凝红虽有些不解,但也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
民俗里有句话说:清明插柳,端午插艾。
为了准备过端午节。鹦儿回家帮张妈忙活过节的事,又是挂蒿草,买艾叶,准备了糯米要包粽子。
也因为要过端午节,黄大力在工上也托人带信儿回来。说是主家端午节休几天假,鹦儿听完更是一脸喜气,这些日子,鹦儿吃过董妙文开的药,经过了细心调理,董妙文告诉她。她宫寒之症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并打趣鹦儿说,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已经能抱上小娃娃了。
自凝红来之后,因为黄大力不在家,就凑合着和鹦儿在一个屋里住着,董妙文则是和张妈在正屋里外间睡着。
此次黄大力就要回来了,为了给鹦儿制造“便利条件”,凝红自告奋勇的要求去医馆那边住。正好可以帮着看管门户。
鹦儿听完这话,很是害羞。一点也不像她平时那样大拉拉的性格。
她心里却是很开心,如果是真的,那她娇儿绕膝的愿望也会实现了。鹦儿这样娇憨的样子,没少让董妙文和凝红拿她寻开心。
“小姐,你看这个好不?”凝红在没有事的时候,会做些针线活儿来打发时间。
“呀,真是不错。”董妙文拿过凝红递给她的一个红色小荷包,上好的丝织锦锻面料为底,上面绣了民间传说的五种毒虫,是为了祛邪避毒使的。
董妙文用手摸了摸上面的针脚,真是细密紧凑,图案边缘的地方,还是用了金线掐了边儿,没想到凝红还有这样一手好针线活。让董妙文甚是羡慕,小红荷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嘴里赞赏不已。
“这是不是前两天做衣服剩下的布头?”董妙文问道。
“是呀,张妈说是您去什么花会,大长公主送给您的上好的锦缎,我看做衣服剩下的布头,扔了怪可惜的,就拿来做个香包之类的。”凝红笑着说道。
贞怡大长公主上次送了好几匹上好的锦缎,有丝有罗,每种花色都有两匹,颜色都很是不俗。
董妙文得了好东西,自然要与大家一起分享,就把她们都叫来,要每人做两套新衣服用。
张妈听完就忙拦着说,这样上好的料子,怎么可以随便做衣服,再者,她们平时都要干活,哪里就穿得了这种料子的衣服,死活不让董妙文打这个主意。
董妙文最后死说活说,和张妈谈了半天条件,最后张妈才同意所有人只做一套衣服,还要过年过节时才穿。董妙文必须做两套衣服。
董妙文最后笑着依了张妈,张妈这才把料子拿出来,每人选了一种自己喜欢的颜色布做衣服,董妙文为张妈挑了个暗色稳重的一匹布,张妈摸着这料子,发自肺腑地赞叹道,这大长公主家的料子,就是不一样,说不定还是贡品也未可知。
鹦儿和凝红虽然也高兴有新衣服穿,但布摆出来,也都有抹不开挑最好的料子,只捡了相比较并不华丽的两匹布,但就算如此,也比她们曾经在宅门里的衣料强了十倍百倍,那些个料子和这大长公主赏下的料子一比,根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鹦儿和凝红摸着如此漂亮的料子,在身上比划了半天,高兴得叽叽喳喳说笑了半天。
董妙文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鹦儿和张妈悉心地照顾她,凝红也曾经救过她,如今,她只是把这些身外之物拿出来分享一下,看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董妙文此时心里也很有满足感。
最后,董妙文也选了两匹淡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