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玉县主现在很想笑,很想放声大笑。
她看着董妙文的脸色变得极看,反而心里有种特别兴奋的感觉,自从第一次见到董妙文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把董妙文放在心上,以她的家世的地位,相比较董妙文的身家,自然是高出不是一星半点,她的自信来源于天之骄子的血统,而董妙文不过是个文官出身的官宦女子,自从她父亲死了之后,家道中落,只留下了苟延残喘的一家。
董妙文如何能与自己比?
可贤玉县主却没有想到,董妙文居然像在气势上压她一头,那份与世无争的表现,那种似乎可以看透世事的淡定,都让贤玉县主面对她时不能容忍,尤其是,一直令她倾心的尹清卓,居然没有丝毫关注,却对董妙文青眼有加,这让她骄傲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她现在做的事儿,就是要毁掉她,虽然她和亲的命运已不能改变了,但她却不能想像,董妙文将来也许会有一天与尹清卓在一起的情景。
“你如今犯得可是朝廷的法度,纵然你之前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那也无济于事,还是难逃罪责。”贤玉县主高高地上地说道。
刚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长平侯夫人,这时突然开了口:“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就算是朝里的功臣又如何,若是犯下了罪行,那自然也该受到惩罚。”
贤玉县主见长平侯夫人的口气,也像是赞成自己的说话,便笑着点头。
“只是……”长平侯夫人说到这里,话峰一转,道:“就算是治罪,那也需要真凭实据才行,若是只凭着几件所谓的物证,就想定人的罪名。那也有违朝廷的律法,你说是不是,司马大人。”
长平侯夫人此时出言维护董妙文,等于是公然与贤安县主唱反调,虽然她现在已经被封为公主,但这个公主等于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朝廷之内,所以,对于长平侯夫人来说,贤玉县主的身份,并没有多么的尊贵。就算是现在在言语上得罪了她,她身为皇后娘娘的亲娘也是不怕的。
司马大人没想到,长平侯夫人把这话递到了他这里。虽然他身为刑部侍郎,审案虽然在行,但见两人的语气有些剑拔弩张的,倒让他有些为难了:“此案关系重大,我在离京之时。圣上也很重视此案,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也好回京给圣上一个交代。”
“司马大人说得在理,此案确实干系重大,若是涉案之人不关押起来,只怕到时候放走了人犯。圣上和朝中的大臣也不会答应。”贤玉县主慢慢地说道,她这话很明显,是让司马大人无论如何。先把董妙文关进大牢再说。
“此言差矣,圣上乃仁德之君,若是没有实证,她确系凶手之前,如何就能把人关进牢里?”长平侯夫人马上反驳道。
“宁枉勿纵。身为朝延的命官,若是放手了凶手。你可知这是何罪么?”贤玉县主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尖锐了起来。
司马大人见贤玉县主说话如此咄咄逼人,心里便有些不满,但碍于她如今的身份,他身为臣子的,不好出言反驳,所以,他只在那里未发一言。
“此事不如先放一下,刚才潘大人不是已经派人去寻找那个孩子了,若是能寻回来,也许就无需如此了,达里格大人,我说可否是这个道理?”
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此人正是尹清卓,之前他一直没有开口,也是因为他与司马大人相比,也是人微言轻,就算是他说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话,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站在两方的人,都不肯退让的情况下,尹清卓不得不开口,若是他再沉默下去,只怕董妙文一时半刻就真的要关进大牢里去了,刑部的大狱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出的,进去容易,但出来,就不会有进去时那么容易了。
尹清卓刚才所说的话,完全是冲着夷人使者达里格说的,他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虽然长平侯夫人想维护董妙文,但他毕竟只是个妇人,而且,身为皇后娘娘的母亲,而后宫得宠的却是孔淑妃,所以,即便长平侯夫人真想出这个头,圣上也不一定会听她之言。
而夷人使者达里格便是不同,他身为外邦的使节,身负皇命来此京城谈两国联姻之事,可谓是能代表夷族的重臣,就算是当今折圣上,也要敬他几分,若是他肯为董妙文说话,便可度过圣上这一关。
夷人使者达里格呆在一边,耳中听着刚才的各种争论,尤其是贤玉县主与长平侯夫人各不相让,倒让他觉得这件事里,像是有事,没有那么单纯,尤其是贤玉县主的表现有些激动,这让他更觉得有些不一般。
“尹大人说得有理,如今此案还是交给司马大人的好,若是能把那个孩子找到,也许事情就会简单多了。”达里格向尹清卓点了点 ,表示赞同。
贤玉县主见达里格说了话,她便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她的将来还要维系到达里格的身上,若是他在夷族的大单于面前,对自己颇有微词,只怕自己就算真的联了姻,只怕日子也不会过得多好,她不笨,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收敛些。
“既然如此,那就听达里格大人的,先在这里歇息下,等到一会儿潘大人回来问下,若是找不到那个孩子,司马大人可就要兼公查办此案,若是能尽快查出,杀死朝延命官的那名凶手,我会在路上,给皇兄写信,用以褒奖司马大人……”
贤玉县主说得这话里面,若是有心琢磨,也颇有些深意,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若是司马大人断案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