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谁也没想到,小七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这当中自然也包括董妙文本人,她原以为小七的脑子受了伤,就算是恢复,也要过些日子,没料到他看到了,潘知县手里的唐参将的那只荷包,居然冲口而出的话。
“你记得什么了?快说出来听听……”
众人还在吃惊的时候,汤继业闪身走了进来,一脸稀奇的样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七,屋里的人,对突然眼前出现了这个人,也都是一愣,董妙文自然识得汤继业是谁,可她身边的两位大人,都不认得汤继业,司马大人见是一个少年闯进来,当即便皱了下眉头,而潘知县见他莽撞,便眼睛瞪圆了起来,想训斥汤继业。
“少爷,你……”还没等潘知县开口,丫鬟绣烟也跟着快步走进来,笑得尴尬地叫了一声汤继业后,然后转向两位大人,说道:“两位大人失礼了,这是我们侯府里的少爷,昨天才到的别院,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大人担待。”
“喔……原来是汤公子呀,失敬失敬。”原本正要开口的潘知县,在听绣烟的介绍,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原来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嫡亲弟弟,之前要怒目而视的面孔,突然就换成了笑脸,皇后娘娘的弟弟,自然要巴结了。
“公子,快来,这两位大人是特为查案而来……”丫鬟绣烟一把拉过汤继业,便转身笑着介绍道。
汤继业其实早已经到了屋门口,只是丫鬟绣烟不想让他进来,便用手拉着他,敢他轻举妄动,再者被长平侯夫人知道他跑到这里,屋里还有两位大人。自己也不好交代,住阻住了汤继业。
汤继业虽然进不来,但却一直伸头竖着耳朵听,越听越觉得有兴趣,董妙文的这个案子,案情原就有些扑朔迷离,如今又出来一个证人,可这个证人脑子又不顶用,可是当小七看到那只荷包,像是记起了什么事儿。听到这里,汤继业便突然甩开了绣烟的手,直奔进了屋。
“两位大人。汤继业有礼了。”汤继业被丫鬟绣烟拽了一下衣角,他这才像是醒悟,自己确实在些莽撞,便转过身来,冲着两位朝廷的大人拱手施礼道。
汤继业装得老道地行了礼。司马大人只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对长平侯府的这位公子有些不屑,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而站在一旁的潘知县。反而对汤继业笑脸相迎,他多少心里有打算的,面前的这位小公子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弟弟。自己当然要巴结一下。
董妙文对汤继业适时的进来搅局,心里有些不满,等她回头看床上的小七时,看小七还盯着潘知县手里的那只荷包,便上前一步:“知县大人。能否把那只荷包拿来一看?”
潘知县一愣,他捏了捏手里的那只墨绿色的荷包。又询问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马大人,像是在征得司马大人的同意。
司马大人犹豫了一下后,微微地点了下头,潘知县这才把手里的这只荷包,交到了董妙文的手里,在放到荷包的同时,他还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七,皱了下眉头。
董妙文接过这只荷包,转身拿给小七看,而屋里所有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此,心里藏着疑问,想知道床上这个孩子,看到这只荷包后,接下要说什么话?
“小七,你可识得?”小七接过了那只荷包,反复地看了看,董妙文知道他也许想起了什么,又怕吓动他的思路,倒小声问道。
小七起先皱着眉头,手里的这只荷包,在他的手里翻来看去,之前那种迷惑的眼神,像是真的想起什么来,眼睛也越来越清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向董妙文。
“我记起来了,那天我和同伴去了霖泉寺,他们去给厨房送之前采集晒干的蘑菇卖,我便在寺前逛了逛,看到来了一个穿戴很好的男人,我便……”
小七说到这里,便抬头看了看众人,尤其是那两位穿着官衣的大人。
“你便如何?”汤继业见小七一句话没说完,便马上伸着头问道。
董妙文自然猜到,小七接下来会说什么话,知道他怕把偷东西的事说出来,心里有负担,便安慰他道:“你只需把实话说出来,两位大人自然会看情况往开一面的,是不是?”
董妙文在说“是不是”的时候,把头转向站在一旁的两位大人,潘知县见董妙文看向他这边,便马上低头咳嗽了起来,然后把头看向了一边,心里想,他一个知县,如何做得了这个主,便滑头了起来。
“那也要看你做了什么事……”司马大人虽然想知道,这孩子接下来说的话,但是要说出有关于从轻处罚的话,也不能轻易答应,也要看能不能从宽。
“好了好了,大人说了,可以酌情考虑,有我在这里给你证明,你就放心说吧,大不了我去求我姐姐。”汤继业在一边催促道。
小七看了看他们后,又转头看董妙文,董妙文忙点点头:“小七,你如实说出来便好,不要担心。”
小七听了董妙文的话,这才把当时的情形讲了出来。
原来,那日唐参将收到了董妙文的信,便真的信以为真,原本他就对董妙文甚有好感,后来因厉娘子的撮合想要谈婚事的,不想自己被派出了京城,这事儿就耽搁下来,这让他心里颇有些失望,不想,那天在平德县城外,巧遇到董妙文,便让他心里又点起了希望,所以,唐参将在接到第二天相见的书信,让他甚是开心,正因为太高兴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