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文回到了富春宫,刚进屋坐下,心里在想着刚才看到的人和事,没想到燕平侯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看样子,燕平侯带着一队御林军直奔冷宫,只怕这里面有事儿。
董妙文想了半天,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后,冷宫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一点头绪也没有,便想起身去找锦宁姑姑,打算就这件事情,向她问个明白。
董妙文这才要起身出去,可巧锦宁姑姑便来了。
“来得正好,我才正要去找你……”董妙文和锦宁姑姑打了一个正脸,见是她进来,便马上笑着把锦宁姑姑往里面让。
“我也是刚听人说你回来了,便直接过来看看,昕儿如今病在床上,我让别人过来帮你打理。”锦宁姑姑被让到屋里之后,这才回道。
“那就多谢了。”董妙文马上谢过之后,便开始追问道:“对了,我才刚在宫门口,看到有大队的御林军都去了冷宫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宁姑姑听到董妙文的问话,便有些为难道:“我听守门的太监来说,说是冷宫那边好像出了事儿,御林军已经把冷宫上下围住了,至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倒还不知道,宫里的事儿……,还真不好。”
董妙文点了点头,心想,今天冷宫无故失火的事儿,透着蹊跷,虽然以柔贵妃和昕儿现在还没事儿,但毕竟也是死了两个人,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那两具尸体,其中还有一个是不明身份的,冷宫里发生的事儿,看来不简单。
这种事儿,董妙文也管不了。便抛开此事不提,想到她还要去王贵嫔那里,便说给了锦宁姑姑听。
“你一会儿还要去贵嫔娘娘那里去?这个……”锦宁姑姑听完董妙文的话,当即也是神含着说出来的复杂。
“我已经把贵嫔娘娘的事,说给太后娘娘听了,太后让我去帮她断症保胎。”董妙文知道,锦宁姑姑之前有提醒过她,关于小心王贵嫔的一些话,但为了追查宫里水银的事儿,她不得不去涉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锦宁姑姑抬眼看了一下董妙文,一边摇了下头,一边把声音压低。语气里带着生冷的说了一句:“贵嫔娘娘这事儿,只怕还是个开始,谁知道以后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这宫里什么事儿都可能会发生……”
锦宁姑姑的一脸忧虑,董妙文看在了眼里。她知道,锦宁姑姑在宫里多年,亲眼看到和听到的事儿,已经数不胜数了,如今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自然有其中的道理。董妙文被说得也是紧起眉头,她相信锦宁姑姑的话,但这事如此已经找寻到自己身上。推开已经是不可能了,不如去探探到底情况如何。
“这事儿……,已经落到了我的身上,如今太后娘娘已经发了话,我现在便要开个方子,然后还要去趟贵嫔娘娘那里。”董妙文知道此事虽难,但她已经摊上了。也不得不去做。
“回头我叫月娟陪你过去……”锦宁姑姑见董妙文一脸无奈的样子,知道她对这件事也明白棘手。便派自己调教得力的宫女,先过来帮她。
董妙文点了点头,锦宁姑姑说的那个叫月娟的宫女,她是见过的,经常帮着锦宁姑姑做些针线,年纪比昕儿大些,看着也稳重,她便马上谢过。
“你去开方子吧,我现在去叫月娟过来……”锦宁姑姑说着,马上便要出门去找人。
“锦宁姑姑留步,妙文还有一事想问个究竟……”董妙文想起还有一事不明,便喊住了她。
锦宁姑姑以为董妙文还有什么事没有说清楚,便转身道:“但讲无妨。”
董妙文略微迟疑了一下,心想,她向锦宁姑姑询问此事,是否合适,但随即,她便痛下决心问道:“不知锦宁姑姑可否告之,当今太后娘娘和柔贵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接着,董妙文便把刚才,她在太后娘娘那里的回禀时,太后娘娘表现出的一些反常表现,都说给了锦宁姑姑,原本在宫里,这种私下里的秘事都是不可能随意流传的,但基于对锦宁姑姑这些日子的了解,并且,锦宁姑姑也好心提醒过自己的事儿,董妙文这才大着胆子,想问明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宁姑姑脸上一僵,她没有料到董妙文会问这个话,当即仔细看了看董妙文,心里犹豫着,是不是合适把她知道的事情讲出来。
董妙文见锦宁姑姑一言不发,便笑了笑,带着歉意的说道:“都怪妙文好奇心太强,这才想问个清楚,若是这件不好对我说,那也就做罢……”
锦宁姑姑低着头,停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说道:“太后娘娘和柔贵妃之间,确实有些事情说不清,至于其中的详情我却不知道,只知道一些皮毛,不过,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不如你先去贵嫔娘娘那里,等你回来之后再说吧。”
“那好,有劳锦宁姑姑了,我先给贵嫔娘娘开方子……”董妙文见锦宁姑姑并没有拒绝自己,虽然现在没说告诉详情,但董妙文却已经很满足了,便马上谢了锦宁姑姑,然后转身走到书桌前,拿出纸和笔,开始磨起墨来,打算先开药方。
锦宁姑姑见董妙文一脸轻松地去开方子,准备出屋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董妙文,这才唉了一口气,走出了屋子。
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工夫,董妙文便把药方开好,吹干放到了一边。
“月娟给董小姐见礼了。”门边一响,一个身材中等的宫女进来,正是锦宁姑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