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伯,有什么事,请尽管说吧。”董妙文见门已关上。便出言说道,想知道这位老者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发老者冲着董妙文就是深深一礼道:“小老儿尹源,给董小姐见礼了。”
董妙文没想到,这位白发老者居然给自己行礼,马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忙上前扶了一把道:“这位老伯,快快请起,有什么事铆……”
董妙文刚说到这里,突然脑子里就像是开了窍一般,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老伯姓尹?董妙文知道,在郦梁的京城里,尹姓并不多见。只有南方才会有尹氏的族姓,而董妙文认识的姓尹的,只有一个!
“敢问这位老伯,尹清卓尹公子,您可认得?”董妙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出声问道。
此时她心里狂跳。希望自己的猜测准确的,她已经等了整整快一天了,不就是在等尹府那里的人么?
“得罪得罪,刚才老朽让董小姐受惊了,我正是尹府的管家尹源。”
当这位老伯把自己的渊源报出来之后,董妙文原本有些僵硬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原来真是,快尹管家快请坐下,没想到是你亲自来了。”董妙文没想到。是尹府的管家亲自送来。
“我们公子临出京的时候说过,若是有位姓董的小姐来求助,要务必相助……”尹管家抖了抖下巴上的胡子,眼睛看着董妙文,而嘴里说的话。像是别有深意。
董妙文当即脸就有些发红,她哪里听不出来。这话里隐藏着的一些隐晦的意味,她没想到尹清卓,还如此仔细嘱咐府里的管家,刻意的留意自己的事儿,不由得心里暖暖的。
尹管家看着董妙文有些泛红的脸,眼里不由得笑眯眯的弯成了半个月牙儿,但马上想起他今天的来意,便正色道:“董小姐,之前你派一个姓乔的人来我们尹府,说是要让帮着找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只是,原本是差我儿子送过来,但他到了这里,发现你这舒馨堂的医馆周围,像是有几个人一直在暗中窥探,便没有轻举妄动,思量之后,老朽便带着儿子,闹到了医馆,让董小姐受惊了。”
董妙文这才明白,原来尹管家父子来她医馆里大闹,想必是不想很突兀的直接见她,省得引人注意,便先为难那个坐堂的曾大夫,进而把董妙文给引出来,又耍赖一幅想要讹人的样子,逼得董妙文把他带到医院后院去,这才好把事情说出来。
“此事真是全仰仗尹管家出力,之前我还一直担心时间赶不及,没想到,尹管家亲自送来,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董妙文说这番话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头上了,明天就是第五天,就是皇上限定进宫的日子,若是今天拿不到那个“药引”,那她欺君的大帽子是铁定会扣上的,不光自己遭殃,就算是熙王妃和张妈她们,也是有连带关系的。
“只是……”尹管家说到这里,皱头紧了一下,欲语却休的样子,看着董妙文,不知道心里的话该不该说出来。
董妙文此时心情正好,却看到尹管家这个模样,便有些好奇紧张地问道:“尹管家有何事要说,直管讲出来便可。”
尹管家犹豫了再三,这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只是,董小姐要的那个东西,做什么使?”
董妙文一听尹管家问的是这事儿,便松了一口气,一脸笑意地说道:“那东西,我是用来做药引的。”
药引?尹管家听完当时就退了两步,差点坐在地上,董妙文说的做药引的话,在他听来简直是匪夷所思,而且,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是没听说过比这个再奇怪的事了,那么丑陋不堪的东西,还能当药引,这也太过离奇了。
原来,那天董妙文派来的那个乔的男子,送了封信给他,信上写明了董妙文所要的东西,当时尹管家看完,当时就发呆愣了好一会儿,他想不到,一个小女子,怎么会要自己弄那个东西?但他还是按着之前尹清卓的话,尽力帮着董妙文去找,虽然有些棘手,但好在,尹管家之前在南方人脉比较广。飞鸽传书过去,便叫人去找来,然后又快马送到了京城。
董妙文见尹管家一幅震惊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尴尬的嘿嘿干笑了两下,便想到她指定送来的那个“药引”,尹管家肯定是知道且见过了,又听她是入药的,肯定觉得她像是个怪物。
“此物能做药引,我也是从书中得来了,所以……”董妙文见尹管家表现得有些的畏惧的神情。便不可能再告诉他,让他找来的这所谓的“药引”,正是用在当今皇上的亲妈。太后娘娘的身上,若是有人知道这其中的秘密,非以为董妙文是脑子疯掉了不可。
董妙文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手里的这个酒壶,这酒壶像是特制的。小小的壶口,而酒壶的肚膛却非常圆润饱满,再看这个酒壶的盖子,是用卡子可以卡紧在壶身的。
她小心且费力的打开了这个酒壶的壶盖,拿到窗口光线充足的地方,一只眼闭着。然后往里面看去。
董妙文马上笑了起来,这正是她所要的东西,而且。尹管家拿来的,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尹管家见董妙文笑得如此灿烂,当然身上小是一哆嗦,他犹豫了一下,想到尹清卓似乎对面前这个年轻女子。很是与众不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