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灯迷的摊主,此时正悠闲地看着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在讨论自己花灯上的迷底,但猜来猜去,总是不得要领,摊主就好笑的看着他们急得脸红脖子粗,正这时,听到一边有女子叫他的声音,马上转头看去。
“这位小姐,你叫我何事?”摊主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姐站在那里,便马上不理那几个书生,转身过去,想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娘子找自己何事。
董妙文笑指着,摊位右首边挂着的一个上彩粉嫩的玉兔灯笼,又自信满满地重复道:“老板,我要那个灯笼,烦劳帮我取过来……”
顺着董妙文手指的方向,摊上便看到了那只纱绢扎成的玉兔灯笼,这只灯笼是摊主当时花了大价钱,专门请经验丰富的匠人给做的,上面的迷题,还是他亲自去请教了,附近学馆里的老先生为他想出来的,因为这灯笼漂亮,又很打眼,所以是特地挂在了高处,让来往的人,全能看到。
“这位小姐,这灯笼可不是卖的,若真是想要,那得猜中上面的灯迷,才可以拿走的……”摊主看了看董妙文,在他的眼里,一个小女子,就算是看样子像是读过几年书,但也不能代自己的学问,就比那些饱读诗书的贡生秀才们好吧?
董妙文见他言语之中,无不渗透出隐隐怠慢的意思,很明显,这花灯摊主还是很自信,认为董妙文这样的深闺的女子,哪里有那些生员的本事。
“我已经猜出来了,你先把灯拿下来,若是我真的猜准了……”董妙文扬了扬下巴,再一次表示自己猜出了迷底。
“这是谁家的女儿,好大的口气”
“是呀,刚才也没看到她来,难道她才刚过来。看完花灯上面的字迷,会马上就能想出来么?”
刚才那几个正争取得欢的几个秀才模样的人,转头看了看这边,眼光里透着怀疑和不屑,几个人小声窃语了起来。
鹦儿离他们比较近,所以全都听见了,因为他们是斯文人,又加了都是身上有了功名,鹦儿便没有出声去骂他们,但为了表自己她的不满,鹦儿还是斜着眼,狠狠的瞪的那几个秀才。
唐参将。自离开明月楼,就跟在董妙文的身后,刚才听到董妙文说。她已经知道答案了,马上在心里想道,那只玉兔灯的迷面,他刚才也看清了,但看样子好像简单。但中间的内容,却又像不是简单的思维能猜出来的,可看到董妙文笑得自信的样子,便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清丽秀雅甜美非常……,看得有些痴了。
“那好……。这位小姐若真的猜出来,那我便再奉送一只花灯,你看如何?”摊主见董妙文这么说。但他觉得,一个女子的知识和智慧,还是有些偏低,正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便想出来这个办法。来暗暗嘲讽她。
“一言为定!”董妙文见这花灯摊主,还居然放出了这样的话,便马上顺着说了一句。像是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花灯摊主没想到,自己说了这样的话,董妙文没有落慌而逃,还特地与她像是打赌一般,但觉得有些好笑,马上转身去解花灯,然后拿在手里,却并不给董妙文递过去。
“那这位小姐,快把你知道的答案说出来,喏!你看这花灯,我已经给你摘下来了,你若是真有本事,说出灯迷的迷底,我便直接送了你……”花灯摊主手里擒着那个玉兔灯,似笑非似地看着董妙文,心里暗想,他倒要看看,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有什么本事。
站在董妙文身后的唐参将,看到摊主这样还着嘲笑语气,冲着董妙文说 出这样的话,他使瞪了那个花灯摊主一眼,那花灯摊主这才看清,这个年轻的小姐身后,还跟着一个精干男子,那男一看相貌长样和挺直的站在那里,马上就在行为上,有所收敛了起来,
“小姐,我要那盏灯……”鹦儿也想要花灯,但闻得花灯摊主这样说话,便马上笑看着一个八宝如意灯,偷偷告诉董妙文,若是真要送一搭一的话,就直接把那盏八宝如意灯给挑走,这不是正好么……。
董妙文笑了笑 ,点了点头,抬高了声音道:“你这灯迷,也有些太过简单了些……”
她说完这话,还故假抬头看了看四周,让刚才那几个秀才听到,他们刚才嘲讽自己的话,她可是都听到了,今天,她就是要让这几个酸文人看看,他们猜不出来的,她一个女子就能猜得出来迷底,董妙文要用事实,来得好好羞臊下这些人不可。
而且,董妙文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有些彪悍的女子,和那些温文而雅的大家闺秀,完全是相反的样子,正好可以让身后这个唐参将看看自己的真面目,也许自己再做几个惊世骇俗样子,也许她都不用主动去找张妈,这门亲事就再也没人提过。
董妙文打定主意,偷偷瞟了一眼,后身着的那个男子,还不离半步的站在她身后。
“什么?这位小姐,你可是第一次来这花灯会吧?我们可是年年都会来参加的,这关于灯迷的内容,是我们专门请了人,做出来的,从刚才开市到现在,也只有三个人猜对了……”花灯摊主有些不服,马上反驳了起来。
董妙文笑着说道:“一只罐,两个口,只装火,不装酒,这几个字的迷底,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手里那盏灯笼而已吧?”
“你……你是如何猜出来的?”那花灯摊主自然事先知道答案的,可这个答案,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猜得出来的。尤其是看到董妙文自信的说出答案,那花灯摊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