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文这次去太傅府,也算是满载而归。
回到医馆,见天色不早,就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一篓鱼,叫鹦儿和凝红收拾东西提前回家。
三人带着鱼,回去让张妈收拾,等晚上好做来吃。
“好大的鱼,还得说太傅府就是排场有讲究,若是平常的百姓,哪里能弄到这样的好的鱼。”张妈看着鱼篓里的鱼,笑着说道。
凝红附和道:“是呀,我们今天这样的口福,也是因为小姐的本事,人家太傅府才送了这鱼过来。”
张妈笑着点点头,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如今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在她震惊之余,也很是欣慰,若是过世的夫人知道小姐如今有这样的本事,不靠着董家的财势,也照样过得很好,在地下也会安心的。
只是,唯一让张妈觉得有些不悦的就是,小姐的婚事不顺,虽然现在和她们在一起生活,倒也是平平安安,但总得找个人家,有了自己的子女,才算是福泽绵长。
张妈带着些遗憾去厨房收拾鲜鱼去了,倒是平时帮着张妈忙里忙外的鹦儿不见了踪影。
“鹦儿那丫头呢?”董妙文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呀,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懒懒的,刚才一进屋,就倒在床上躺着去了。可能是最近因为小姐忙药方的事,她也没有睡好,我去帮着张妈做饭,让她多歇息一下吧。”凝红挽起袖子,进厨间去帮张妈做晚饭去了。
董妙文拍了下脑袋,该死,最近她是太专注于病患的事了,鹦儿为她担心,她居然一点也没有查觉,而且对鹦儿还满不在乎的。自从她来到这里,鹦儿对她来说,就亲如姐妹一般的人,事事为她出头,从来对她忠心不二,自己如今这么忽视她,倒让董妙文心里有些此惭愧了。
董妙文轻轻推开屋门,探头向里看去。
看到鹦儿正歪在床上,一幅懒懒的样子,脸色也有些不好。就忙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来到床前,关注的看着鹦儿。
“鹦儿。你这几日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说着话,董妙文抬起手,摸了摸鹦儿的额头,还好。一点也没有发热的迹象。
“小姐,我没事儿,只是最近几天睡得不太安稳,所以可能没有什么精气神儿。”鹦儿把董妙文的手拉了下来,见她一脸担心的样子,反过来倒宽慰起董妙文来了。
董妙文推了下鹦儿。让她往床里去去,自己脱下鞋也上了床,和鹦儿一起歪在床上。
她见鹦儿虽然精神不好。看也没有发热,就想着这几天要好好看着鹦儿吃饭睡觉,把精神养好。
“都怨我最近太忙,把你给疏忽了,等过两天。好好给你调理下身子,现在见你这样没精打彩的样子。我心里都难受。”董妙文自我批评起来,还冲着鹦儿眨着眼睛。
“你呀……,还是先仔细自己的身子才好,小姐之前的身子比我差多了,如今还来说我,你若是能按时吃饭,我就念就阿弥陀佛了。”鹦儿冲着董妙文耸了下鼻子道。
董妙文见鹦儿还有闲心开她玩笑,就起身搔起她的腋下来,鹦儿平日里是最怕痒的,如何受得了,左右躲闪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小姐,饶了我吧,以后鹦儿会乖乖听话,还不行么?”鹦儿缩在一边,不断的讨饶着。
“哼……,好吧,今天我就饶了你。”董妙文停下了手,得意地拢了下,刚才因打闹松了的几缕发丝。
两人反正无事,又不需要做饭,就索性都歪在了床上,聊起了一起家常话,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
两人正说得正欢,门被推开了,凝红走了进来,笑着叫她们出去吃饭。
董妙文和鹦儿起身,穿好鞋,就要出门。
“小姐,你这么出去,非得挨说不可。”凝红揪住了正要出门的董妙文,指了指她有些散乱的头发。
董妙文马上明白了,苦起了脸点着头,她若真是这么出去,张妈见到肯定会说她没有大家小姐的样子,不够端庄,这个样子就出来见人。
张妈哪里都好,就是在于这些陈年的旧规矩上很是古板,反正都是家里人,稍微懒散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嘛。
凝红把董妙文拉到桌头,打开妆台,立好菱镜,从里面拿出梳子,给她梳起头来。
“你看,鹦儿的头发也不够整齐。”董妙文负气的指着一边正要出门的鹦儿道。
张妈的规矩到了鹦儿那里,就打了好多折扣,而要是摊到董妙文的身上,就肯定人严格执行那些劳什子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要和我比,你可是小姐。”鹦儿像是在报负刚才董妙文搔她痒的事,冲着她扮了个鬼脸,直接就大模大样的推门出去了。
“这丫头……”董妙文有些不甘心的喃喃自语道。
“小姐,还是依着张妈的话才好,要不然会成天在你耳边唠叨了。”凝红见董妙文有些郁闷,就忙哄她道。
凝红的手脚也是利索,少倾,把董妙文的发髻收拾好,两人出了里屋,见到堂屋的桌子上,鹦儿正在摆着碗筷,就走了过去坐下。
凝红去厨间帮着端菜,鹦儿在这里给所有人的碗里添饭。
等上完三个菜之后,张妈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蒸好的鱼,端上桌后,董妙文看那鱼肉甚是新鲜,鱼肉也是雪白晶莹,令人食指大开。
她们一起坐好,董妙文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嘴里,真是柔滑香嫩的味道,满口留香。
董妙文马上招呼她们动筷子,又知道鹦儿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