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小舟一直在悄悄观察这位,怕也就错过了这定安王爷一瞬的变脸穿越变成你的妃。
莫非这画不对劲?小舟也顺势望去,但却瞧不出什么蹊跷来。
定安王爷笑着走过去,伸手抚摸那幅丹青画,一付爱不释手的模样。“说起来,本王还真好这个,只是不知这丹青嬉虎究竟是何人所画。”
“谁知道他打哪淘来的,整日不求上进,净摆弄些玩物丧志的东西。”姬太师也跟着走过去,这嬉虎多半是那些纨绔子弟才会有的喜好,他对于姬廉在庆余楼挂了个嬉戏虎图的不思上进行为很是堵气,只是不明这一向喜欢飘渺笔锋的定安王爷何以也喜欢这嬉虎来。
想着便仔细打量,纸是古纸,这墨却不似是古墨,虽然得趣,却有些让人惋惜。
姬太师摸着自己的胡须,略微摇头晃脑的品鉴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因为那定安王爷不晓得为什么,一直在摩挲着那落款的地方,这很不寻常。
于是他往那落款看去,待看清了那落款,顿时变了脸色。
那定安王爷晓得他瞧见了,便点了点头,说道:“敬之啊,还请代本王给令公子捎个信儿,说这丹青老虎,本王要借去观赏数日。”
姬太师先是一楞,随后便反应了过来,抚摸着胡须笑道:“若是王爷不嫌弃,直接拿了去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定安王爷笑着说道。
“哪里,王爷能瞧上小儿的东西,是他的福气。”
“呵呵,那本王便羞纳了。”定安王爷一直摩挲着的手停顿了下来,指尖向下,将那落款的一块给抠了下来,随后手便迅速缩回到了广袖中。
姬太师爽快的将画卷取下,然后迅速卷了起来,末了才以二人才听的见的声音道了句:“多谢王爷。”
定安王爷眼帘一垂,轻轻翘起嘴角似笑非笑,不再多言。
就在姬太师将画卷卷拢,方要递到定安王爷手中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姬廉的声音。
“太师真是好生大方,也不问问主人家答应不答应,便如此慷他人之慨。”伴随着声音,姬廉人已经抬步踏进了庆余楼。
定安王爷一瞧这画的主人来了,眼儿一眯起,细长的眼尾上扬着,依然不言语。
他在等姬太师开口,姬太师自然也知道,便将丹青画卷往定安王爷手中一递,这才转身与姬廉说起话来。
“廉儿,你的这幅嬉虎画我已经做了主,赠与王爷,你若喜欢,大可以再去我房中取,无需再为这幅多言。”姬太师端出了官威。
“不行,我就是拿起烧了,也不会便宜他。”姬廉一指定安王爷,那定安王爷笑笑,没说什么。
小舟在旁边略微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荒唐老爹会对王爷如此不敬,而且这王爷也忒好脾气了些吧,这和她听旁人提起的战神王爷,多少有些不同。
“这画儿你就无需再言。”姬太师眼睛一瞪,大有一付我说了算的气势,“还是说,一幅丹青,你爹我都拿不得主意?”
这一次姬太师是真的恼怒了,本来还在一旁的面面相觑的魏卿公二人,纷纷上前劝阻这对火爆脾气的父子。
“为这事儿不值得动肝火。”魏卿公与姬太师顺气道。
戈承这边也小声劝着姬廉,“大人,若为幅丹青画儿,与太师争吵,多少是有些不妥的。”
姬廉便是心中明白戈承所说无错,却也咽不下这口气,收了那么多东西,也就这一幅深得他喜爱,从他悬挂与正厅也便知晓了。
他昨个才挂上去的,今个就要被与自己不对盘的定安拿去,还要他感激涕零,这让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并不是说姬廉是什么小气之人,便是再心头所好之物,送于他人也不是不可,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送给这个蛀虫。
姬廉实在是气不过,上前便去抢夺,戈承根本拦不住,所以定安王爷一个没留神,手中的画卷便被姬廉给夺了去。
“爹,你若是拿去给旁人,哪怕你给了乞丐,乞丐隔日便拿这画儿升了火,我也不会多说一句,唯独是这人,我不会给的。”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这下姬太师的脸色不是难看了,而是苍白。
堂堂太师,居然会为幅画就这样?
小舟凝眉,不太对劲。
“爹爹!小舟要果果!”
姬廉刚转身,一个小小的身形便扑了过来,他手中未稳,画卷便飞了出去,落在了一旁的火盆中。
“啧。”姬廉一惊,慌忙要去将画轴抢回,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的困住,低头一看,小舟正仰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这孩子分明没傻,为什么这个时候装疯卖傻?
“没果果,回头让人给你取些来。”姬廉转身,瞧见那丹青也烧的差不多了这才叹了口气,心说烧了也罢。
小舟开心的点头,然后整个人扑在了姬廉的怀里。
瞧见画烧了,定安王爷挑眉,瞧向小舟。
姬太师则松了口气,心说也多亏这娃娃胡闹,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小舟也是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瞧见姬太师的反应就觉得有几分奇怪,又想起方才定安王爷瞧见那落款时的表情,便猜测这幅画可能有些问题,心想既然二人执意要毁了这画,想来也知道是对的,所以她才会如此。
这样扑过来的时候,她也曾担心姬廉是否会为一幅画跟自己恼起来,毕竟是心爱之物。
好在姬廉虽然不解她的行为,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