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只是笑着摇摇头,难啃的只有边关,那让人吞咽不得的在边关,此时正是剿灭逆党的大好时机,只是不可妄动,要慢慢的耗着。
皇后娘娘大惑不解,小舟却不肯再多言,她只得趁着与姬太师相见的时候,将消息传给了姬太师,姬太师听了后,只是点点头,告诉她,那所谓的难啃的骨头,就是在瘴气林中设下迷阵的人,也便是应天贤相。
皇后娘娘闻言大惑不解,心道那应天贤相不是已经死了?
姬太师摆摆手,那不过是说与外人听,此时只管按兵不动,将那刺头给稳稳的放在边关,让那太子一派与那刺头来个两败俱伤便是。
随后,太子爷元恒的军队,势如破竹。
挥军讨伐,将那蛮夷乌合打的是四处逃散,其中以蛮夷中最为富饶的嘛迩嘉国败的最为惨烈,狂妄的国主刁旺被俘于军,解往大都。
其下蛮土皆为大元所属。
此间,大势已去,蛮夷休矣。
打了胜仗,盛帝大喜,下书至北蛮夷,要招降,却谁曾想,那北蛮夷不但不肯臣服,反将使臣辱打,斥其回营。
魏卿公前去与其叔父交涉,其叔父其实是有意归降,毕竟此时大势已去,北蛮夷能被招降,留下国名已经是大恩。
魏卿公逐被其款待,魏卿公是何等机智玲珑之人,虽然早已微醺,却在宴席期间察觉蹊跷,楞生生的逃出升天,而北蛮夷国主撒索苍的叔父鍖尔丹则被其怒斩剥皮,其头颅还被悬于城头上曝晒,尸身丢于乱石岗,任野兽吞噬。
这北蛮夷国主撒索苍。对其嫡亲叔父尚能如此,不可谓不残忍。
传闻,魏卿公回来时几乎是滚下马来,口中一直喃喃那北蛮夷国主撒索苍的何等惨无人道,那些北蛮夷嗜血生食人肉。
经此,恒王便将惊魂未定的魏卿公送返大都,逐以派左副将前往,右将领兵屯驻萨岈山大营坐镇,由先锋董牧闲出兵据守底三塔姆,自己率军分路逼进北蛮夷。强攻北蛮夷。
只是,这一次显然是啃了硬骨头,那北蛮夷国主撒索苍似乎早有洞悉大元的动向。竟然门户大开,后退十数里,依着仙人壶山口扎营碉寨,因山高若幻阵,碉内羽箭如雨而下。大元士兵被困其中,进退不得,损失惨重。
恒王只好停军休整,打算稍作休整之后,取道峒尔山脉,开山劈路。绕道与北蛮夷持岭对峙,战势一触即发。
于此同时,诸多蛮夷蠢蠢欲动。应天逆党也有异动,大元士兵被前后夹击,死伤枕籍,可谓是大元开国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败仗星际独宠:无情童养妻。
“郡主打算何时动身?”玉满说着伸手拂去小舟肩膀上的积雪。心道郡主也是,明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雪下了那么大,也不愿意撑伞。
谢禹鸢一笑,并不回答,只是继续站在那里看着漫天的飞雪,玉满则后小半步,站在雪中一同看雪。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小舟淡淡说着,看着皑皑白雪,心道不知这白雪是否当真能掩盖住世上一切丑恶,让世上的事情,变得与雪一样洁白美好。
“郡主咱们回去吧,您再这般站下去,一准得受了寒。”
“也好。”小舟踏着脚印前去,不忍再多踩踏一分雪,今年的雪下的很大,这般踩上去已经咯吱咯吱的响着,而雪还在继续,不知道还会下多久。
这宫闱中尚好度过,可怜了穷苦人家。
小舟这般想着,好似回到了从前在南奔的日子,那时候的李家没落,又没有史家照拂,所以冬天连个火盆都没有,自己曾经躲在被子里翻书,甚至手指也冻的红肿,可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为何,一直未曾想起的事情,现在会想起来。
老人说,梦死得生,梦生得死,她近日总是梦到从前的事情。
“郡主……”玉满见自家郡主还在发愣,便连忙拉了自家郡主的衣袖,“是圣驾。”
小舟恍然回神,抬头望去,远远的便见有许多人自拐角处走出,走先的是两名宫奴,但见他们二人扬鞭开道,鞭长,呈暗金色,握手处如鳞片,鞭头有红绸秉,抽在雪地上,将雪抽的飞舞起来。
这是静鞭,有些类似鸣鞭,其实鸣鞭也便是静鞭,只是一种叫法不同罢了。
静鞭开道,后有八名宫奴跟着,一人提一香炉,上雕刻不同的祥瑞图案,香炉吐出缕缕香烟,金钟,玉磬,琤琤琮琮,清脆悦耳。
虽然尚不能瞧见,小舟却明白圣舆便在其后。
于是跪在地上,叩首。
圣舆在她身边停了下来,盛帝看了小舟许久,缓声道:“抬起头来。”
“然。”小舟慢慢抬起头,看向盛帝。
盛帝看了小舟许久,最终一蹙眉。“既然为大元郡主,在宫闱中便要谨守规矩,穿正红宫装,不可随意,更不得穿戴男装。”
“长留谨记教诲。”小舟说着又是一叩拜,盛帝又看了她一眼,随即放下挡风遮雪的琉璃串珠纱帘,抬着圣舆的宫奴便明白这是要走,于是一个个踩着雪,稳稳的迈步起来。
“长留恭送圣上。”小舟以膝盖转动,送那圣舆转角后,才抬起头来,看着那圣舆发呆,似乎,那元晦曾经就为自己求得一串圣舆上的琉璃,她一直收着,根本不敢拿出来显摆,现在想起此事,想起当初,不由心一软。
玉满见人都走远了,便连忙从雪地里爬起来,赶忙将自己家郡主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