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声无息地吹着。
盛菲菲凤冠上的金珠正在微微晃动着,她目中犹有泪光,可是她却死死地紧握着拳头,她一生既无选择,可是如今她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是她的选择,她不会后悔,就算前路是荆棘,她也要继续走下去。
“王爷,这是我的选择。”盛菲菲颤声说道。
“你是盛家的人。”温以墨仅以这一句,便把两人的关系给分得清清楚楚。
“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姓盛的,你就不愿相信我吗?”盛菲菲有些痛心,目光灼灼地盯着温以墨。
过了好一会儿,温以墨才瞥了她一眼,可是下一刻,温以墨便也绕过盛菲菲离开。
盛菲菲只感觉到心底下一片荒芜,她静静地站在那儿,为什么温以墨就这样绝情地拒绝自己?
为什么?!
这夜,好不平静。
盛菲菲满心地难过,却也不能爆发出来,只能是隐藏在心底下。
可也就在温以墨准备离开小院之时,盛菲菲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转头大喊:“王爷!”
不远处有丝竹声传来,差点将盛菲菲的声音盖了过去。
温以墨并没有回头,以为盛菲菲还想要说下去。
“先帝……”盛菲菲的声音停住。
温以墨的脚步也在此时停住,他转过身快步地走了过去,一张脸上写满了惊疑:“父皇……父皇怎么了?”
“想必王爷也知道先帝死得蹊跷,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皇上和太后所暗中操控的!”
“我知道。”温以墨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父皇究竟是因何事暴毙的,居然连皇祖奶奶也查不出来。”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先帝病中那几日,是太后一直陪伴在先帝身边,但是有一事……侍奉的先帝的宫娥,前几日我碰过面,那居然是琅邪国的公主。”盛菲菲回忆地说道,所以她才敢肯定,这是温俊驰和苏婉儿所做的好事。
“琅邪国?”温以墨有些疑惑,想不到这事也与琅邪国扯上关系了,既然如此,这肯定是与魏唐泽脱不了干系了。
那么,魏唐泽又是为什么帮助温俊驰?
难道两人私下有什么交易?
一下子,温以墨的脑袋里便涌上了许多问题,他自己都解答不出来。
“王爷,那琅邪国公主生性好玩,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是琅邪国和皇上是连在一线了,王爷要万分小心。”盛菲菲有些担忧。
温以墨心里眯了眯眼睛,虽然他不知道苏婉儿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他怎能放过苏婉儿?怎能放过苏家?
恰在此时,丝竹声已经停了下来,温以墨知道时候不早了,要是自己再逗留多一会儿,必定会招人怀疑,便也说道:“皇后娘娘,说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毕竟你是皇后娘娘,盛家和苏家是连成一线的。”
他转身欲走,盛菲菲有些情急,说道:“那又如何?我不想再被人操控!”
温以墨走了几步,才停下来说道:“凤莲宫中,那叫素眉的是我的人。”
盛菲菲听了这一句话,眼泪竟然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温以墨终于是退让一步了,终于是相信她了!
待温以墨走后,那一直静守在一旁的素儿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娘娘,今晚您糊涂了。”
盛菲菲轻轻地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本宫没有糊涂,本宫清醒得很。”
“可是娘娘是中宫之主,要是淳亲王有任何动作,要是皇上镇压不住淳亲王,可是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的,要是让丞相知道,更是会责怪娘娘。”
盛菲菲冷笑一声,说道:“父亲何曾理会过本宫,无论是姑姑还是本宫,都只是他夺权的棋子。姑姑当初甘愿进宫成为贵妃,但是本宫不甘愿,本宫不想自己就这样被控制着,姑姑不想去爱一个人,但是本宫想!”素儿听了这一番话,心里更是有万分的感概,就算是盛菲菲爱了那又怎么样,能得到回报吗?
“娘娘……”素儿叹了一声。
“素儿,本宫不会后悔。”盛菲菲轻声说道,同时也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秋日上午的阳光暖暖的,照耀在人的身上,犹如镀了一层明晃晃的金色。
慈安宫的正殿上,有一酸枝木的架子,上面挂着好几副画卷,上面全都画着男子。
“这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是武艺极高,是兵营的教头呢,模样刚阳,与黛儿很是相配。”苏婉儿轻声说道,指着一副画卷说道。
苏黛望了过去,只见画卷上的男子剑眉星目,她也不得不佩服画师了,把人画得如此传神。
但是她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今日一早,苏婉儿拉着她挑选夫婿,这些男子全都是名门之后,或者又是年轻有为的官员。
苏黛有些厌烦了,便摇了摇头:“姑母,这事太急了。”
“不急不急,这事越快越好,哀家得找个好夫婿照顾你。”苏婉儿继续说着,“这个,是吏部郎中,听闻他喜爱乐理,与你正是有共同爱好。”
其实这些男子都好,可是苏黛却一个都看不上眼。
最后苏婉儿说了好几个,也终是不耐烦了起来,道:“黛儿,你究竟中意哪一个?好让哀家给你做主啊。”
话音未落,外头便有宦官通传一声:“皇上驾到!”
“母后。”温俊驰显然是刚早朝回来,一身明黄的朝服仍未换去,他鼻翼上有细微的汗珠,看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