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小说居 ..) “死丫头你给我松开手!”看靳宜安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王嬷嬷越发的紧张,可怎么也挣扎不开明兰的阻拦,急得她额上已经见了汗。( .wo.)
孙嬷嬷挤到草儿身边,陪着笑道:“草儿姑娘,还是让我来看看大姑娘吧,毕竟我年纪大点,见识的也多点。”
谁料草儿直接一掌将她推得向后退去,狠狠的骂道:“滚!”
她在靳府这几天,何尝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不,就算不在靳府,在其他人家,也没人敢这么和她喊。但想到万一靳宜安真有什么不测……孙嬷嬷咬了咬牙,硬是将这口气给忍了。
靳宜安仍旧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唯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还能让人稍稍放心,可那苍白的脸色却丝毫不见好转。
木儿红着眼睛跑了出去,拉住一个婆子急急的说道:“快,快去老太太那里,求老太太使人去请大夫!”
那婆子愣了下,姑娘刚才出事了她是知道的,难不成会这么严重?可若是贸贸然去找老太太,夫人那里她该怎么交代?
“木儿,你急傻了不成?这种事情怎么能找老太太?”林成家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应该去禀报夫人才是。”
得了她这句话,婆子如蒙大敕,脚不沾地的就往锦华院方向跑去了。
林成家的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慢慢往靳宜安房中走去,嘴里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丫鬟啊,一遇上事儿就爱慌神。还要多多的磨练呢,罢了,少不得我多费心,先去看看姑娘到底如何了吧。”她到底记得夫人的交代。大姑娘是一定要活着嫁进袁家的。
木儿没应声,而是记下了那个去报讯的婆子,同时也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小玲。
“姑娘。姑娘您醒醒啊!”草儿伏在靳宜安床边,拉着靳宜安的手不住呼唤,可靳宜安的眼睛却一直紧闭着。
草儿越是哭喊,王嬷嬷和孙嬷嬷越是着急,大姑娘可是在她们手底下出的事儿,到时候一切后果定是要由她们承担的,万一大姑娘就此再也醒不过来。就算她们逃得了性命,今后还有哪户人家敢请她们?
“大姑娘只是身子虚,只,只是一时间晕过去而已……”孙嬷嬷喃喃道,也不知这话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过了有盏茶功夫,清秀急匆匆的赶到了安时院,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靳宜安,她不禁瞪了两个嬷嬷一眼,这两个嬷嬷好没手段,听说有的嬷嬷能让人白白受苦还说不出来,她们倒好,竟然才几天功夫就把大姑娘给弄晕了,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夫人名声?还害的她大热天的跑来一趟。
不过。恼归恼,清秀也只能压下心头的怒意问道:“大姑娘怎么样了?”
“你说怎么样了,你自己不会看啊!”草儿狠狠回头瞪了清秀一眼,“我们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清秀顿时恼了,冷冷的瞪着草儿道:“你们姑娘要死要活跟我何干?你犯得着拿我撒气吗?谁害得她。你去找谁去,跟我又没关系。”
“清秀!”旁边林成家的呵了一声。
清秀自知失言,咬了咬牙干脆不去看草儿,只盯着床上的靳宜安道:“夫人已经让人赶紧去请大夫了,用不了多久,大夫就能赶到。”终究是不甘心,她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是真病还是装病,大夫一看就知道。”
纵使有这句话,床上的靳宜安却还是动也不动,两眼仍旧紧紧闭着。
再没有人吵嚷,屋里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靳宜安,只是心思各异。
“大夫来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口有人喊了一声。
草儿忙给靳宜安理好衣裳,又放下床上的帘子,只将靳宜安的手放在床边,用帕子盖上,这才让人请大夫进来。
这个大夫仍是先前来给靳宜安看诊过的那位,看到草儿,他知道这位仍旧是靳府的大姑娘,那个从山上跌下来,跌得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大姑娘。看来,这位大姑娘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不过,大夫并未多想,行医多年,他知道想得越多越危险,他是个大夫,只管看病就好。
孙嬷嬷和王嬷嬷死死盯住了大夫,生怕从他口中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唔……请问姑娘可是受了累?”
“大夫,您先说姑娘是否性命无碍?”大姑娘自是受了累的,可孙嬷嬷现在只想知道大姑娘究竟有没有事。
大夫眉头微皱,但还是缓缓的摇头道:“姑娘的性命倒是无碍,只是身子虚了些,又有些脱水的症状。”
“那就好……那就好……”孙嬷嬷松了一口气。
这个嬷嬷……不好不好,他不该多想的。大夫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番,让随身的药童取纸笔来。
“记得贵府姑娘春天时曾受过重伤,虽说如今伤愈了,可到底是伤了身子的,应该好好调养才是,怎能如此劳累?我先给姑娘开个调理的方子,照这方子吃上半月,想来就无碍了。”大夫一边说,一边就飞快的开好了方子。
清秀刚要去接,草儿就先她一步将方子抢了过去,顺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声道:“我们姑娘救命的东西,你碰什么碰!”
这话传到大夫耳中,更是让他半点不停顿的告辞就走。
大户人家里头的乱子啊,他还是少看些为妙。
清秀再次忍下这口气,冷冷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就随我去取药。”
“哼,让你去取药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