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儿子,儿子这几日不是事儿多吗。”
佳珲抹着汗,陪笑道。
婉莹一眼瞪过去:“别和我嘻皮笑脸的,我问你,你阿玛的事情你可知道?”
“阿玛?”佳珲愣住:“阿玛什么事?”
晓得婉莹寻他过来并不是他的事发,而是彦珠出了事,佳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吊了起来,莫不是他家阿玛出了事?难道受伤了?
“你阿玛,哼!”婉莹冷笑一声:“你马上就要多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弟弟了,连这个都不明白,你心眼全用哪去了?”
什么?弟弟?
佳珲完全蒙了:“额娘,额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府里哪个姨娘有了身孕。”
“要是府里的就好了。”婉莹笑的冷冽:“你阿玛这没主意的,我在府里给他放了多少小妾通房,哪个长的差了,肥环燕瘦各有特色,偏他还不满足,竟收了一个扬州瘦马置了宅院藏起来,如今,那外室生了个儿子,抱着儿子奸门了,佳珲,你说,额娘这脸往哪儿放?额娘要是不贤惠的,不让你阿玛纳妾也就是了,他在外边寻也说得过去,额娘若是没生儿子,让他绝了后,他不说在外边生儿子,他就是到天上生额娘也不管他,可是……佳珲啊,你的儿子都会走了呀,他还……”
婉莹越说越气,越说这心底越冷。
她从来没有对古代男人抱有幻想,嫁人也只是履行职责,对彦珠更是一点情爱都没有,完全在尽一个正室该尽的一切,照顾彦珠,给他生儿育女,给他管理后院,婉莹自认为做的都是合格的,可彦珠竟然还不满足,弄出这样大的事情来。丢尽了她和佳珲的脸。
佳珲听的也出奇的愤怒和不信:“额娘,不会吧,阿玛他……是不是那个女的胡说。”
“她要是胡说就好了,你阿玛都承认了。”婉莹心就跟放在冰上一样。凉透了,她觉得她穿的这两世人生都极其失败,上一世,她不争不抢,安份守已结果得了什么。额娘惨死,她被草草嫁出去,在夫家没有立足之地,也落个早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想争想抢,也用心了去争去抢,可结果落了什么,儿子不亲近,丈夫也离心,她真不知道她做了哪辈子的孽。两世都还不清这笔帐。
“那,额娘,咱们可不能这么着啊,儿子还想出门呢。”佳珲也晓得府里出了私生子的事情对他很不利,不只名声不利,还有前程呢,他辛辛苦苦的找人炼金子,这金子弄回来了,要是彦珠真认了那个小子,说不定。以后这家产还要分人家一点呢。
拍了拍佳珲的手,婉莹脸上和缓了一些:“你心里清楚就好了,你出去好好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人在算计咱们家,说不定……”
她伸手往东一指:“是那位呢。”
东边可不就是公主府,那里住的可是敬安公主,这位和自家额娘一直不睦,说不定……
佳珲也这么想着,对婉莹拱了拱手:“额娘且等着。儿子这就去查。”
转身出了门,佳珲挥拳,真想用力的打上几拳出出心里这口恶气,一边走一边想着,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坑害他,要是让他寻出来,必然不能让这人好过。
才慢慢的走出自家大门,要出去探查,却不想佟家又找上门来,佟家太太亲自带人过来,佳珲不想和佟家的人打照面,赶紧躲在暗处瞧着。
见佟二太太下了车子,自家额娘迎出来,佳珲瞧着门口清静了这才出来,他心说外祖母过来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摇摇头,佳珲也不再多想,只急着去探查敬安公主府的事情。
单说佟二太太进了果毅公府,受了婉莹的礼,母女俩落座,婉莹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这才笑道:“额娘过来是有什么事?便是有什么要紧事,唤个人叫女儿过去也就是了,何劳额娘走这一遭。”
佟二太太冷着脸:“我哪里敢使唤果毅公夫人,您如今可比我们有脸面的多着呢,早忘了您是在谁家生的,吃谁家饭长大的了……”
这么没脸的话甩出来,婉莹立时羞红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额娘这叫什么话,成心咒女儿不得好死呢,女儿什么样的人额娘还不明白吗,女儿要是有那想法,便让天诛地灭……”
她这话说的佟二太太也有些心软,见她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却还跪在地上红着脸流着泪可怜巴巴的辩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久之后才叹了口气:“你起来吧,也怨不得我和你阿玛生气,你这实在是……你是没看着你三弟那个样子,成天就跟疯了似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只叫着李四儿……”
婉莹起身,凑到佟二太太面前:“额娘,实在不是女儿心狠,那李四儿是留不得的,额娘想想咱们是什么人家?那是皇上的母家,阿玛又是皇上的亲舅舅,咱们家没脸,皇上能有脸不成?那李四儿成天穿着正室才穿的大红出去招摇,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恨的咬牙,三弟宠妾灭妻的名声早传出去了,这不单对三弟前程有碍,说出来,皇上脸上也不好看啊,为了三弟,为了咱们佟家,这李四儿是非除不可的。”
一番话,听的佟二太太暗自心惊:“何至于此,不过是个玩艺……”
婉莹可不这么认为,当时打断佟二太太的话小心回着:“额娘觉得不过是个玩艺,可您出去打探打探,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不知道咱们府上的李四儿?那个东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