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惠明宫的小树林,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窄小的宫道倾城之色。宫道上铺满落叶,微风吹拂宫道两旁的大树,沈骆越走越是疑惑。宫道都应由宫女太监打扫地干干净净,落叶落下第二天清晨便要赶紧打扫。可这宫道上的落叶铺的一层又一层,踩在上面都觉着脚底板柔柔软软的。
一边疑惑一边走着,不多久一座很是破败的宫殿映入眼帘。沈骆抬眸看向了一旁的宇文尚,手点着前边那座宫殿,问出了声:“那宫殿里头住人么?”
宇文尚瞄了眼那座宫殿,伸手摸了摸沈骆的头。缓缓说道:“骆儿,先前里头住人,不过住着的人大抵不是死了便是疯了。骆儿还是不要看得好,如若不是这条宫道人最少,我也不会让你看到那宫殿。”
沈骆被宇文尚牵着的手猛地一拽紧,宇文尚因着沈骆突来的动作停下了脚步。眼眸柔柔地看着沈骆,想着许是因为看到这冷宫,骆儿这丫头被吓到了。刚要开口安慰,骆儿倒是先开了口。
“宇文尚,这宫殿是关着不得宠的妃子的?叫做冷宫吧,我在话本里头看过,那些女子真可怜。得不到皇上的爱,只能孤苦终老,好生凄凉。”沈骆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宇文尚。一个仰视一个俯视,两人的目光都是万分柔和。
“骆儿,莫要七想八想大侠很忙之兼职侠客。这宫殿只是关一些不听话的女人罢了。”宇文尚在沈落的额间轻轻敲了一记,而后立即拉着她迅速往前走,再在这里待下去,毛不准这丫头悲春伤秋起来。
没过一会儿,两人已经行至皇宫后门,看守宫门的鲁侍卫一见到殿下,立即躬身行礼。宇文尚朝着鲁侍卫挥了挥手手,冷声地说着:“今儿出宫之事,可仔细着自己的嘴。”鲁
侍卫忙不迭跪地,万分谨慎地出声:“殿下,奴才谨遵意旨。”宇文尚只是往鲁侍卫身上一瞥,便拉着沈骆直接出了宫门。
尤自跪在地上的鲁侍卫站起了身子,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殿□旁是名女子。他心里好奇地紧,不知道殿下看中了哪位姑娘?就在疑惑好奇之时,肩膀上被人重重打了一记,爽朗之声也传进了耳朵。“鲁大哥,方才殿□边那……”鲁侍卫忙抬起手来一把捂住说话那人的嘴,轻声地出语警告:“许小子,刚才哪是殿下!殿下此刻在东宫,你莫要胡说八道。小心自个儿的脑袋。”
被捂住嘴巴的许侍卫连连点头,鲁侍卫这才敢放下手来。
“鲁大哥,方才是我眼花了。这事儿我一个字都不说,您放百八十个心。”许侍卫摸了摸后脑勺,说完后傻里傻气地嘿嘿笑了起来。鲁侍卫知晓许小子定是心里头明白了,只得拍了拍许小子的肩膀,十分严肃地开口:“许小子,我们这做奴才的嘴巴定要闭得紧紧的,得罪了主子,脑袋就不保了。”
许侍卫立刻站直了身子,然后又凑到鲁侍卫耳朵边轻轻说着:“鲁大哥,宫里头在选宫女呢。我听说里头好些个水灵灵的姑娘,嘿嘿。”鲁侍卫二话不说往许小子头上重重一打,双手猛地推开了许小子。“你不要命了,侍卫和宫女私会,被抓到了,脑袋亦是不保。我说你家里头塞了这么多银子进来,让你当了个看守宫门的侍卫。怎么就这么点出息?若是你尽守职责,被主子相中,直接提拔为贴身侍卫,要啥漂亮女人没有。”
许小子被鲁侍卫这么一说,登时明白了过来。“鲁大哥,我知道了。我们啊,眼光要放长远着点。不过方才,我看到出宫的那女子,看不清楚,可那脸蛋绝对也是水灵灵的。”鲁侍卫一听,眉头一皱,“你小子再说遍试试,要死了是不?”
这厢许小子被鲁侍卫狠狠训斥了顿,那厢沈骆已经被宇文尚抱上了马背,宇文尚的双手紧紧地圈着沈骆的小身子。已经入了夜,街道上人不多,所以宇文尚才敢堂而皇之地带着沈骆在街道上骑马。
夜风带起沈骆的发丝飘拂在宇文尚俊美的脸上,像根羽毛一样轻轻地撩动宇文尚的心。马奔跑的速度亦发的快了,宇文尚今儿晚上可不止要带沈骆去拿肚兜。
此时街道上唯有一家铺子还亮着烛光,宇文尚吁的一声,双手紧紧拉住缰绳,马仰头厮叫一声,停了下来。宇文尚先下了马,而后双手握住沈骆的腰将沈骆扶下了马。
铺子里头的老妇一听外头的马叫声,立即出了铺子门。看到宇文尚和沈骆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肚兜已经照着客官说的样式做好了,一共四件,先进铺子吧。我将那肚兜拿出来,小娘子可以穿戴一下,若是哪里不满意的,我可以立即给您改改。”老妇一边说着一边招手示意宇文尚和沈骆进屋。
沈骆听到那声小娘子的时候,耳朵根子倏地一红。她还未和宇文尚成亲呢,这就变成他的小娘子了。一旁的宇文尚则是一脸常色地环着沈骆的腰,“娘子,和为夫进去,为夫等会亲自为你穿戴肚兜。”
什么?亲自为你穿戴肚兜,沈骆抬头往宇文尚脸上瞅去,循着月光,这厮一脸淡然。唔,严肃地说着无耻的话。沈骆再次见识到了宇文尚的无耻本领。
“看看这些肚兜还满意不?”老妇手里头拿着四件颜色各不相同的肚兜来到了铺子厅堂,将这些肚兜依次摆开放在桌子上,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看着桌子上的肚兜越看越是满意。“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肚兜,头一次看到这种样式的。”说罢后,扭头看向了沈骆,手指一点那些肚兜,继续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