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方便不方便打搅。”

钟艾坐在椅子上,张开双手让人量臂长的同时,随意地道:“你说吧。不是很重要的话,就这么说无妨。”

金珍珠便道:“情况是这样的,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那个女孩带来了。”

钟艾听见,忙道:“好的,这是好事。辛苦你了。”

然而,话落,金珍珠略微发愁地道:“只是,她家里发生了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

“易茵怜她的表婶不见了。”

听见这话,钟艾眉头一动:“不见了?”

“对的,无论怎么搜查都找不到她。其次,她的表叔和表弟,似乎彻底忘记了她表婶这个人的存在,邻居也不记得了。如果不是我们去调查,恐怕不会有人晓得她表婶黄惠美的存在了。”

这番话似乎道出了某种怪异事态,钟艾便道:“接着说。”

金珍珠继续道:“如今我们正在搜索她的下落,希望这几天能够追查到吧,只是一概线索没有,前景很悲观。这种情况下,我们再度对她家人进行询问,还是无果,其实,我们总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晓得点什么,因为每次我们问起她表婶,她的神色都不同,测谎仪也会跳动,但是她不肯不和人说话,找同学来和她聊天她也不讲什么,只说自己不知道。现在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躲在家里画画,仿佛得了自闭症一般。然而画的内容,有的怪异,有的根本看不懂。”

说完,金珍珠取来了几张纸页给钟艾,却见那纸页上一胡乱的涂抹,线条杂乱,颜色也是乱七八糟,不能分清画者意图。只是可以感觉到其焦躁、憎恨之感。再翻下去,看见一副半成的画,一个人躺在一个盒子里头,周身被古怪的线条缠绕。

看了几页,钟艾道:“她现在在哪里?我去见见她。”

金珍珠忙答应了,这便带着钟艾离开试衣间,前往易茵怜被带去的地方。

乘着电梯去了楼上十六层。在这里,易茵怜被安排在了最好的招待间内。听金珍珠说,女孩答应来的唯一要求是要求有个自己的画室,于是她立刻安排下去,为她准备了。而八楼通往十六楼的电梯出来左转,走大约十几米后,就能看见这间画室。

此时,画室的灯开着,钟艾可以从外头看见它很亮很宽敞。能吸收太阳能的玻璃窗此时半开着,阳光透过窗台,款款落在原木地板上。而在阳光的中心,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正趴在地上,手里握着水粉笔在纸张上涂抹着什么。

“我们已经和她说过我们的意图了,让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她,她所有的吃穿用住都是灵盟掏钱,除了离开这里,其他什么都可以。”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或许是出于某种感应,画室里的女孩微微侧头看向了玻璃门外的两人,钟艾也看清了她的模样。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孩,就是瘦了点,黑了点,应该营养不很好造成的。也正是因为太瘦,她还有黑眼圈,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在黑眼圈衬托下变得更加黑,甚至有点阴森孤僻的味道。而也不知为何,她仿佛认得钟艾一般,瞧见她的那刻就不停地盯着她看,仿佛要记下她所有的容貌特征。

钟艾也不抵触这视线,直直地望着她,双眼里的冷艳与高傲正道出了她强大的本质。也正是这股强大让钟艾能够拥有毫不畏惧一切危险的气场,女孩看她许久,终于心中生畏,把视线迅速躲开了。

金珍珠见状,笑道:“还是副盟主厉害,她看你几眼就不敢多看了。要是换成其他人,她一盯就是半小时,盯得人非跑了不可。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有那么有力的眼睛。小叽还开玩笑说有一种屠夫的感觉。我就骂她,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可怕的。最多是讨厌大家而发牢骚的眼神。”

“讨厌大家?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懂。但是我们和她说了我们的身份后,她明显地表现出了抵触感。我还听见她低声念叨说我们不是好人。我就问,是不是夜老师教导你的,她就不说话了。”

这话落下,钟艾沉默不语。她瞥向女孩,见她闷头不停地绘画,总觉得有些怪异感。想了想,她推开门,进入了房间。走了两步到女孩身边。

虽然门被人不经允许地推开了,女孩却也不在乎。只专注埋头干自己的事。钟艾站在女孩身后,可以看见她重重地在纸张上一遍又遍地用力划着不知含义的线条,仿佛挥着刀发泄一般地在切着什么东西一般。

钟艾看了一会儿,道:“你在画什么?”

女孩听见,不回答。钟艾就蹲□去翻开她画的画,一张一张,都是杂乱的线条,偶尔会出现场景,却要么是孤零零一间小房子,要么是孤独的一个路灯,要么是被雨水淋的一个垃圾桶,要么是一个雨里打转的风铃,都是单一而不愉快的场景,直到她翻到了这里唯一的一张出现了两个角色的画。

那画有两个布偶,一只是小兔子,一只是大兔子。大兔子的头上别着一只发卡,小兔子笑得和它一样开心。

而就在钟艾翻到这张图的那瞬间,易茵怜看见了,她尖叫一声,疯狂地把画抢了过来。

“不要摸我的画——!!”

她发疯一样地尖叫,用力地推着钟艾,然后开始抓起身边一切可以丢的东西往地上砸。颜料也往钟艾身上扔。金珍珠忙进来护着钟艾,女孩便歇斯底里地冲着她大声吼叫,仿佛一只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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